一間陰暗的地下室裏,一個男人被捆住了手腳,扔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陳以誠走進來,淡漠的看了眼男人,保鏢把男人拖過來扔在陳以誠的腳下。


    陳以誠動作斯文的脫了西裝,解開袖扣,蹲在地上平視著男人。


    “認識我嗎?”


    男人點了點頭,又慌亂的搖了搖頭。


    陳以誠伸手鉗住男人的下巴,眯著眼,神色陰鬱。


    “不認識,那我就打到你認識。”


    陳以誠的拳頭疾風暴雨般的落下,男人連連的求饒聲越來越小,直至最後沒有了聲音。


    陳以誠氣喘籲籲的揮了揮手,保鏢連忙走過來。


    “把他弄醒。”


    陳以誠端坐在椅子上,看著渾身血汙的男人,心裏的怒氣一點都沒有減少。


    冰冷的水讓男人恢複了意識,抬頭看著兇神惡煞似的陳以誠,男人沒有一點反抗的心思,隻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心裏罵了蘇潤千百遍,不是說不會出事的嘛!


    “陳少,饒了我吧,都是蘇潤出的主意。”


    陳以誠的眼底漸漸的猩紅,蘇潤!


    “都出去!”陳以誠一聲低吼,李薇薇的糗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屋子裏隻剩下陳以誠盯著地上畏畏縮縮的男人。


    “說!”陳以誠煩躁的點燃了一支煙,叼在嘴裏狠吸了一口,拳頭一張一弛的動作著,看得男人瑟瑟發抖。


    “陳少,都是蘇潤的主意,我…我隻是拿錢辦事的。”


    陳以誠冷哼了聲,臉上掛著猙獰的笑。


    “辦事?怎麽辦事的!”


    陳以誠突然睜大的眼睛,滿是猩紅的血色,男人嚇得一聲驚叫。


    蜷縮著身體,蠕動了下,發現自己無處可躲。


    男人嚇得沮喪的一聲哀嚎,頭磕在地上,嘣嘣的響。


    “陳少,我也是被逼的,是蘇潤給李小姐下了迷藥。”


    陳以誠盯著男人,一言不發。


    男人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哭著說:”是蘇潤拍了李小姐的照片還有視頻,不是我。”


    陳以誠站起身,不由得晃了晃,他寶貝了這麽多年的女人讓蘇潤給毀了!


    “照片和視頻呢?”陳以誠又蹲在了男人的跟前,手拿著快要燃完的煙蒂放在男人的手上撚滅。


    男人沒敢動,甚至沒敢叫,就那麽可憐巴巴的看著陳以誠。


    任憑那痛感襲來,可沒有陳以誠的眼神讓他害怕。


    “在蘇潤手裏,我真的沒有。”


    陳以誠慢慢的起身,垂頭看了眼像隻狗一樣搖尾乞憐的男人,抬起腳狠狠的踹了下去。


    男人絕望的哀嚎著,不停地滾動著,陳以誠一腳斷了他的子孫根。


    陳以誠出了地下室,外麵有風吹過,撥弄著他額前的碎發,有點癢。下意識的甩了下頭,臉上露出了噬人的神色。


    動了他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處理幹淨點!”


    兩個保鏢轉身迴了地下室,陳以誠上了車離開。


    李薇薇的影子在腦海中浮現,陳以誠煩躁的扶額。


    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為什麽不能告訴他!


    天漸漸的黑了,悠遠的天邊掛著一抹金色,慢慢的隱於遠山之後。


    烏蒙蒙的,暗淡了陳以誠躁動的心。


    車子停在了李薇薇的家門口,久久的沒有動靜。


    房間裏的李薇薇已經不記得黑夜和白天了。醉了又醒,醒了再喝,整個人頹廢不堪。


    迷迷糊糊的下了床,頭重腳輕的跌了個跟頭,頭重重的磕到了床腳。


    有黏糊糊的液體順著她的鬢角流下,李薇薇暈暈乎乎的笑了,抬手摸了一把。


    鮮紅的血沾滿了手,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索性倒在地上沒有起來,頭暈腦脹的有些恍惚。


    李薇薇高二那年,陳以誠成了她的男朋友。那個像風一樣自由的男孩從此留在了她的身邊,從未離開。


    甚至為了陪著她,成績名列前茅的陳以誠考了個二本學校。


    陳以誠的父親大發雷霆,他的兒子考個清華、北大都不成問題的。


    陳以誠不在乎,反正也是要子承父業,學曆沒那麽重要。


    可如今,李薇薇不知道如何麵對陳以誠的深情。


    陳以誠一次次的提醒,蘇洛一次次的勸說,都沒能讓李薇薇醒悟。


    蘇潤那個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怎麽可能陷害她呢?


    李薇薇從來不信,結果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李薇薇甚至無法成眠,閉上眼都是那晚恥辱的一幕。


    還有蘇潤貪婪又猙獰的臉!


    一顆淚順著李薇薇的眼角滴落,意識漸漸的模糊。


    眼前似乎又有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戳了戳她的額頭說:“李薇薇,上學要遲到了。”


    李薇薇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無力的伸手抓了一把,什麽都沒有。


    “誠誠,我去不了了。”


    李薇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陳以誠敲了敲門,保姆走了出來,看見陳以誠一臉的欣喜。


    小姐有救了。


    ”陳先生,快去看看小姐吧。”保姆急切的開口。


    秦姨是從小帶大李薇薇的保姆,一直跟在小姐身邊。


    “薇薇呢!”陳以誠的臉色並不好看,語氣有些急躁。


    “在房間。”秦姨觀察著陳以誠,小心翼翼的,“小姐好像很難過,可是不許我打電話給您。”


    “我知道了。”


    陳以誠的腳步有點快,心裏莫名的慌亂。


    房間的門反鎖,陳以誠敲了敲,“薇薇,是我。”


    沒有反應。


    “也許睡著了。”秦姨看著陳以誠說了句,“這幾天小姐喝了好多酒。”


    陳以誠眉頭緊蹙,大力的敲著門,聲音都提高了幾度,“李薇薇,開門!”


    房間依然沒有動靜。


    陳以誠看了眼秦姨,“鑰匙!”


    秦姨“啊”了一聲,手忙腳亂的跑開。


    陳以誠後退了一步,抬腿大力的踹上去,一下,兩下,三下……


    門被陳以誠踹開,秦姨手裏拿著鑰匙戰戰兢兢的跟在身後。


    李薇薇躺在地上,地上有一攤血染紅了她的衣領。


    陳以誠的頭上轟隆隆的響,震得耳朵嗡鳴不止,身體晃了晃。


    踉蹌的奔到李薇薇的身邊,聲音顫抖,“薇薇?”


    李薇薇臉色慘白,沒有一點的生息。


    陳以誠心痛的眼前一黑,抱起李薇薇的手都在不停的抖。


    咬著牙,跑了出去。


    一輛奔馳在馬路上飛馳,陳以誠打通了一個電話。


    “把蘇潤給我找出來!”


    李薇薇你要好好的活著,我要你好好的活著,所有傷害過你的人都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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