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佳替楊小狐打電話過來，周夏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心情沉了下去，還沒想到什麽，崔佳就開始說話了。
“周夏，我知道你年紀不大，卻比一般年輕人成熟的多。我希望我接下來的話你能夠理解。”
“嗬嗬，佳姐客氣了，你說吧。”
這高帽子帶的！
“嗯，那我就開誠布公了。你們藝人間的感情，隻要不影響事業，我們經紀人一般是不會幹涉的。你跟小狐郎才女貌，我也是樂見其成的。但是現在，我必須幹涉了。你和小狐的關係，已經影響了她的發展。她對夢想沒那麽堅持了，做事情也猶豫不決，偶爾還會說你怎麽說怎麽說。我對她的這些變化很不喜歡。”
坐在一旁的楊小狐，聽到崔佳這些話，有些尷尬。
她真發生了這些變化嗎？
周夏聽著卻覺得不錯，這說明他的洗腦，楊小狐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崔佳見周夏沒有想解釋什麽，繼續又說了起來。
“剛才，我和小狐已經毫無保留，相互坦誠地交談過了。她還是決定跟你分手，讓我跟你轉達這句話。她還說，不管你曾經跟她說，願意做她的楊過或是張三豐，這些話是不是真的，她都會一直當做真的。她還說，拍攝《雪豹》那段時間，跟你在南宮過的很開心，謝謝你做的一切，希望以後有機會跟你合作。”
崔佳說完這些，便停了下來，和楊小狐一起看著茶幾上的手機。
果然還是這樣的結局嗎？
周夏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隻是感覺有些奇怪。
何談分手？
他們曾經說過開始嗎？
楊小狐想要摘的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他現在隻有氣球和肥皂泡，好囧啊！
“周夏，你沒有什麽讓我轉達給小狐的嗎？”
崔佳等了片刻，看了看一旁神情複雜的楊小狐，開口問道。
“哦。佳姐，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說幾句吧。”周夏迴過神來。
“好，你說吧，我一定會全部轉達給小狐的。”
“那就好。那我也就直抒胸臆了。我知道你和楊小狐鐵了心要去闖香港，要進軍大銀幕，沒人能攔住你們！我知道你是人大pr出身，榮信達的李總對你一直很依仗，接下來到了美雅，想必你至少也是藝人總監。雅美娛樂是上市公司，你能施展的空間肯定更大，我隻希望你到時不要拿楊小狐做犧牲，去完成你的個人抱負。”
崔佳臉頰抽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反駁什麽。
楊小狐聽到這番話，則是皺起了眉頭。
她原以為周夏聽到她說分手會發怒，然後讓她親自接聽電話。
那她就隻能硬著心腸，親口跟他說抱歉了。
但現在周夏並沒有這麽做，而是冷靜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還為她考慮，提醒崔佳不要犧牲她的利益，她有點受到觸動了。
“既然你不反駁，那我繼續說了。”
周夏沒得到反饋，隻好繼續說下去。
“你們去香港，加入美雅娛樂，進軍大銀幕，這麽決絕，我能理解。但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現在的香港，早已不是昔日的香港。現在的內地才是華娛電影市場的根基所在！你還沒讓楊小狐站穩內地新生代小花旦的地位，現在就得罪糖人、榮信達、花策、歡銳，不在乎內地影視公司伸出的橄欖枝，卻去加盟江河日下的雅美娛樂，這步棋真的很臭！”
聽到周夏這毫不客氣的話。
崔佳的臉色難看起來，嘴唇微微動了動，但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楊小狐則是想要開口說什麽，卻被崔佳給拉住了。
“我還真是佩服你們心大，你們是拿什麽勇氣，決定去猛龍過江，闖蕩香港的？香港導演和演員有多排外，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嗎？香港女演員想上位，要經曆什麽，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再者說了，現在就連陳可新、陳嘉商等香港導演都已經北上，拍電影開始啟用內地小生和花旦當男女主演。你們現在逆發展潮流和大勢所動，是不是有些目光短淺？
我知道你們做出這個決策，你起的作用不小，楊小狐她很信任你，也很敬佩你的眼光。可是我是真心覺得你們這次的選擇，真的不咋地，希望你慎重考慮下我剛才說的這番無禮的話！
如果這還不能讓你改變主意，讓你帶著楊小狐留在內地。那我隻能說，你們是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最後，我想說一句，我真的沒有口出狂言，有的人就是看的比較遠，你和楊小狐去闖香港，真的是最壞的選擇！”
周夏說完最後幾句，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另一頭。
楊小狐伸手抓起電話，正想惱怒地反駁，電話傳來的忙音，讓她恨得牙癢癢。
跟崔佳對視一眼，一時兩人麵麵相覷，沉默起來。
過了片刻，楊小狐首先開了口。
“佳姐，我有些猶豫了，他是個天才，或者說是個怪人，他的話……”
“楊小狐，忘了剛才我們做出這個決定前說的話了嗎？人生就是一次次選擇成就的。美雅娛樂，對我們是個很好的選擇。”
崔佳見楊小狐沒反駁，便繼續道：“這樣吧，我去和美雅談談，我們將合約簽短一些。再補充一條，如果美雅不能保證每年你主演一部能在院線上映的電影，我們就有權力提出解約。”
“他們會答應嗎？”
“他們也沒有多少好的選擇，香港現在確實衰落了，他們簽下我們，就是想讓你打開內地市場，讓我給他們挖掘內地明星，我們也是借用他們美雅成熟的電影製作體係，來讓你參演更多電影，快速助你發展。我們雙方的合作，是互利共贏的，他們會答應的，你放心好了。”
“嗯。佳姐，那就先這樣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也好。那小子對你應該是真心的，也挺有見識，以後會是個人物吧。等那個時候，你們或許還可以……”
崔佳拍了拍楊小狐的肩膀，沒有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楊小狐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周夏的那些話在她腦海裏不斷翻轉著。
她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那個熟悉的號碼。
想要撥通、想要刪除、想要扔了手機，想要……
她突然覺得心髒絞痛起來。
本來在開始之前，不就想好了嗎？
好好享受一段單純的感情，然後……
可是為什麽還是會心痛？
周夏坐在辦公室裏，望著窗戶外燈光黯淡的校園。
要走的人你留不住。
追夢的人從不停留。
握不住的沙。
你就揚了它。
或許會隨風飛走。
或許就落在腳下。
本來就是一段荒唐的遊戲，何必弄個正式的結局。
什麽時候說過開始？
又何必正經說分手？
為什麽突然想打人，明明他什麽也沒失去啊！
他心情沉了下去，還沒想到什麽，崔佳就開始說話了。
“周夏，我知道你年紀不大，卻比一般年輕人成熟的多。我希望我接下來的話你能夠理解。”
“嗬嗬，佳姐客氣了，你說吧。”
這高帽子帶的！
“嗯，那我就開誠布公了。你們藝人間的感情，隻要不影響事業，我們經紀人一般是不會幹涉的。你跟小狐郎才女貌，我也是樂見其成的。但是現在，我必須幹涉了。你和小狐的關係，已經影響了她的發展。她對夢想沒那麽堅持了，做事情也猶豫不決，偶爾還會說你怎麽說怎麽說。我對她的這些變化很不喜歡。”
坐在一旁的楊小狐，聽到崔佳這些話，有些尷尬。
她真發生了這些變化嗎？
周夏聽著卻覺得不錯，這說明他的洗腦，楊小狐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崔佳見周夏沒有想解釋什麽，繼續又說了起來。
“剛才，我和小狐已經毫無保留，相互坦誠地交談過了。她還是決定跟你分手，讓我跟你轉達這句話。她還說，不管你曾經跟她說，願意做她的楊過或是張三豐，這些話是不是真的，她都會一直當做真的。她還說，拍攝《雪豹》那段時間，跟你在南宮過的很開心，謝謝你做的一切，希望以後有機會跟你合作。”
崔佳說完這些，便停了下來，和楊小狐一起看著茶幾上的手機。
果然還是這樣的結局嗎？
周夏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隻是感覺有些奇怪。
何談分手？
他們曾經說過開始嗎？
楊小狐想要摘的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他現在隻有氣球和肥皂泡，好囧啊！
“周夏，你沒有什麽讓我轉達給小狐的嗎？”
崔佳等了片刻，看了看一旁神情複雜的楊小狐，開口問道。
“哦。佳姐，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說幾句吧。”周夏迴過神來。
“好，你說吧，我一定會全部轉達給小狐的。”
“那就好。那我也就直抒胸臆了。我知道你和楊小狐鐵了心要去闖香港，要進軍大銀幕，沒人能攔住你們！我知道你是人大pr出身，榮信達的李總對你一直很依仗，接下來到了美雅，想必你至少也是藝人總監。雅美娛樂是上市公司，你能施展的空間肯定更大，我隻希望你到時不要拿楊小狐做犧牲，去完成你的個人抱負。”
崔佳臉頰抽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反駁什麽。
楊小狐聽到這番話，則是皺起了眉頭。
她原以為周夏聽到她說分手會發怒，然後讓她親自接聽電話。
那她就隻能硬著心腸，親口跟他說抱歉了。
但現在周夏並沒有這麽做，而是冷靜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還為她考慮，提醒崔佳不要犧牲她的利益，她有點受到觸動了。
“既然你不反駁，那我繼續說了。”
周夏沒得到反饋，隻好繼續說下去。
“你們去香港，加入美雅娛樂，進軍大銀幕，這麽決絕，我能理解。但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現在的香港，早已不是昔日的香港。現在的內地才是華娛電影市場的根基所在！你還沒讓楊小狐站穩內地新生代小花旦的地位，現在就得罪糖人、榮信達、花策、歡銳，不在乎內地影視公司伸出的橄欖枝，卻去加盟江河日下的雅美娛樂，這步棋真的很臭！”
聽到周夏這毫不客氣的話。
崔佳的臉色難看起來，嘴唇微微動了動，但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楊小狐則是想要開口說什麽，卻被崔佳給拉住了。
“我還真是佩服你們心大，你們是拿什麽勇氣，決定去猛龍過江，闖蕩香港的？香港導演和演員有多排外，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嗎？香港女演員想上位，要經曆什麽，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再者說了，現在就連陳可新、陳嘉商等香港導演都已經北上，拍電影開始啟用內地小生和花旦當男女主演。你們現在逆發展潮流和大勢所動，是不是有些目光短淺？
我知道你們做出這個決策，你起的作用不小，楊小狐她很信任你，也很敬佩你的眼光。可是我是真心覺得你們這次的選擇，真的不咋地，希望你慎重考慮下我剛才說的這番無禮的話！
如果這還不能讓你改變主意，讓你帶著楊小狐留在內地。那我隻能說，你們是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最後，我想說一句，我真的沒有口出狂言，有的人就是看的比較遠，你和楊小狐去闖香港，真的是最壞的選擇！”
周夏說完最後幾句，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另一頭。
楊小狐伸手抓起電話，正想惱怒地反駁，電話傳來的忙音，讓她恨得牙癢癢。
跟崔佳對視一眼，一時兩人麵麵相覷，沉默起來。
過了片刻，楊小狐首先開了口。
“佳姐，我有些猶豫了，他是個天才，或者說是個怪人，他的話……”
“楊小狐，忘了剛才我們做出這個決定前說的話了嗎？人生就是一次次選擇成就的。美雅娛樂，對我們是個很好的選擇。”
崔佳見楊小狐沒反駁，便繼續道：“這樣吧，我去和美雅談談，我們將合約簽短一些。再補充一條，如果美雅不能保證每年你主演一部能在院線上映的電影，我們就有權力提出解約。”
“他們會答應嗎？”
“他們也沒有多少好的選擇，香港現在確實衰落了，他們簽下我們，就是想讓你打開內地市場，讓我給他們挖掘內地明星，我們也是借用他們美雅成熟的電影製作體係，來讓你參演更多電影，快速助你發展。我們雙方的合作，是互利共贏的，他們會答應的，你放心好了。”
“嗯。佳姐，那就先這樣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也好。那小子對你應該是真心的，也挺有見識，以後會是個人物吧。等那個時候，你們或許還可以……”
崔佳拍了拍楊小狐的肩膀，沒有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楊小狐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周夏的那些話在她腦海裏不斷翻轉著。
她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那個熟悉的號碼。
想要撥通、想要刪除、想要扔了手機，想要……
她突然覺得心髒絞痛起來。
本來在開始之前，不就想好了嗎？
好好享受一段單純的感情，然後……
可是為什麽還是會心痛？
周夏坐在辦公室裏，望著窗戶外燈光黯淡的校園。
要走的人你留不住。
追夢的人從不停留。
握不住的沙。
你就揚了它。
或許會隨風飛走。
或許就落在腳下。
本來就是一段荒唐的遊戲，何必弄個正式的結局。
什麽時候說過開始？
又何必正經說分手？
為什麽突然想打人，明明他什麽也沒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