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弦垂頭喪氣地將這個“噩耗”告訴了蘇悅己。


    蘇悅己倒是很體貼,當即表示沒關係,修煉重要。


    體貼到讓蘇弦微微眯眼:“悅己,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點兒迫不及待的樣子?”


    蘇悅己一頓,壞了,蘇弦越來越了解她了。


    她十分無辜地看過去:“師姐這是哪裏話?我一想到要與師姐分離心中也很是不舍。我強忍著不舍來安慰師姐,師姐還要這樣說我,當真是讓人傷心。”


    蘇悅己倒打一耙,打得蘇弦立馬軟了態度,開始哄她:“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悅己你別傷心,你傷心我也會跟著難過……”


    到最後終於把蘇悅己哄好後,蘇弦鬆了口氣又皺了皺眉,好像有哪裏不對?


    總之,蘇悅己成功獲得了每夜自由行動的機會。


    在教導完蘇弦後,蘇悅己就會摸進許平山所在的院子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滄虛宗的每個長老都有自己的山峰,蔣長老自然也不例外。


    許平山做了他的記名弟子,就要搬上山去跟著蔣長老修行,哪怕一個月下來見不到幾次蔣長老的麵也要去。


    而蔣長老收的弟子又多,他身份在長老中也不算高,分到的山峰大小一般,親傳弟子還好些,記名弟子住的地方和外門的小院子相差無幾。


    還不如在弟子居住得好。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蘇悅己監視他,反正院子就那麽大,想跑也跑不到哪裏去。


    蘇悅己動手動的早,許平山的計劃尚在謀劃階段。她輕而易舉地蹲到了許平山準備禮物,在許平山睡下後,又給他施了個昏睡的法術防止他醒過來。


    然後她就光明正大地翻找起來,將許平山塞得滿滿當當的儲物袋掏了出來,把裏麵的法器和丹藥拿走了一部分,全部換成了下品靈石。


    乍一看,比許平山之前放得還要滿,實際上價值已經縮水了不少。


    “算是那兩件寶器的報酬了。”


    許平山第二天醒過來後有些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頭。


    奇怪,他昨夜準備好儲物袋後,本來打算趁著夜色送出去的,卻突然感到十分的疲倦,很想睡一覺,結果他就真的睡著了。


    他四處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難道真的是我這些日子想得太多,太累了?”


    許平山摸不著頭腦,隻能暫時將此事擱置。


    禮物今日再送也不遲,正好他能有更多的時間來準備一下說辭。


    結果果然如蘇悅己所料。


    以前那兩名弟子就看不上許平山準備的東西,現在東西還少了,他們更看不上了。


    許平山送完禮後就沒了後續,等了幾日也不見那兩人迴信,再次登門拜訪時,他們更是推三阻四,再去就直接避而不見了。


    許平山哪裏還能不明白,他氣得夠嗆,在院內大發脾氣。


    為了賄賂那兩個弟子,他可是把手上的好東西全拿出來了,結果那兩人竟然收了東西不辦事!


    拒絕也行,最起碼把東西給他還迴來啊!


    許平山因為這事大動肝火,幾次衝動地想直接找上門去,把此事抖落出來,拚個魚死網破。


    衛弘教了他很長時間,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衛弘想許平山既然沒來找他,那大概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因此衛弘並未多問。


    誰知一連幾天過去,許平山怒氣絲毫不減,反而看起來越來越生氣,連修煉都無法集中注意力了。


    這下衛弘看不下去了。


    “許師弟,我有事要與你說。”


    “師兄?”


    “你近日修煉總是魂不守舍,可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許平山愣了愣,驟然被問起慌了神,沒想好怎麽編的他有些心虛地低頭:“沒,沒什麽。”


    衛弘神色一厲:“沒什麽?以你的天資會連如此簡單的法術都學不會?許平山,我便是這般教你的嗎?”


    許平山一咬牙:“衛師兄,真的沒什麽,隻是內門大比將近,我心中擔憂而已。”


    許平山自覺答得合情合理,卻忘了衛弘對他足夠了解,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撒謊。


    衛弘歎了口氣:“也罷,你既然不願意說也就算了。我隻是你的師兄而已,哪裏配打聽那麽多呢?是我僭越了。”


    衛弘說完就一臉落寞地站起身打算離開,許平山哪裏看得了衛弘這個樣子,急忙攔下了他,跪著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衛弘越聽臉色越難看,待他說完後直接對著許平山的臉揚起了手,最後這一巴掌卻落在了許平山背上。


    “你糊塗,內門大比可是連宗主都會親自到場!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被發現了,你會落得個什麽下場?!逐出宗門都是輕的,恐怕還會被廢掉修為或者淪為奴隸!還有謝明澤……”


    衛弘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道:“若是沒有你動手,謝明澤接連遇見強敵,那是他運氣不好,無論如何也怨不得旁人。可若是因為你改了他的對手,害得他重傷甚至隕落了你該如何自處?”


    “而且,趁人之危的勝利我要來又有何用?唉,就連你也認為我不如他……”


    前麵的話許平山隻是聽著,衛弘最後一句一出,他立馬著急地否認:“不,師兄我沒有,師兄在我心中就是最厲害的,是那個謝明澤不如你!”


    “那你為何要安排他受傷後再對上我?難道不是覺得我一定會輸嗎?”


    許平山被問住了:“我……”


    衛弘在他心中是最厲害的沒錯,但他也清楚那隻是在他心中,謝明澤真的是個強敵,他確實對衛弘沒有信心……


    衛弘深深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失望之色:“放棄吧,即使是輸,我也要輸得堂堂正正,無須你多此一舉。”


    衛弘這次是真的離開了,任由許平山怎麽攔都沒有攔住,就在許平山看著衛弘的背影驚惶失措時,一個儲物袋被遠遠地扔了過來。


    許平山趕忙接住:“師兄?”


    衛弘卻一言不發地徹底沒了蹤影,許平山看了許久遺憾地確定衛弘不會再迴來後,才打開儲物袋看了看。


    儲物袋中裝著滿滿一袋子靈石和丹藥。


    許平山眼眶一熱:“我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了。”


    知道他手頭緊就給他這麽多靈石。


    “師兄,我錯了!”


    許平山這下真的追悔莫及,禦劍追了上去。


    旁觀了一切的蘇悅己不緊不慢地從黑暗中走出來。


    “衛弘倒是個不錯的,以前落得個那般下場可惜了。”


    不過沒關係,現在看來許平山是沒精力也沒心情再去對付謝明澤了,衛弘的命運也該有所改變了。


    許平山那邊告一段落後,墨渡就要離開了。


    “你的進度不錯,明日起我不會再來了。”


    蘇弦:“啊?”


    師父怎麽來得這麽突然,走得也這麽突然?這離內門大比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雖然墨渡在的時候,蘇弦有些介意她占用了她和蘇悅己貼貼的時間,但一聽她要走,她又有些舍不得了。


    墨渡來去如風,從來不按規律出牌,下次再見又不知何時了。


    蘇弦不舍地道:“師父這就要走了?不再留幾日了嗎?”


    墨渡難得解釋了兩句:“離內門大比時間越近,滄虛宗戒備越森嚴,你這些日子學得不錯,我沒必要再來了。”


    墨渡這麽說,蘇弦就沒辦法再挽留她了,魔修被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吧,師父,以後可要多來看看我……”


    蘇弦戀戀不舍地把人送走了,轉頭看見蘇悅己的院子難得沒有熄燈,二話不說就興衝衝地翻起了牆:“悅己,我師父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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