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樓占據了晨暉城中心最好的位置,一步入中心街就能看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八層高樓。高樓獨自矗立於此,沒有左鄰更沒有右舍,離它最近的建築也要走出一裏遠方能走到。


    中心街是晨暉城最繁華的地方,每天數不清的人會從此處經過,在這裏的鋪子們都開得擠擠挨挨,恨不得一間鋪子租給三個人,醉玲樓這般霸道的當屬頭一份。


    醉玲樓外鋪滿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聽聞在清晨太陽初升之時,琉璃瓦會與清早的晨暉交相輝映,泛出極其美麗的色彩,乃是晨暉城不得不看的美景之一。


    蘇弦幾人來時已過晌午,無緣得見美景,但還能品品美食。


    一進樓中就有濃鬱的酒香與食物的香氣撲麵而來,引得人食指大動,樓內的布置也是一如既往的奢華,穹頂上直接鑲有璀璨奪目的寶石,細看便會發現竟是直接用各色寶石直接拚出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四麵的牆壁上畫著栩栩如生的彩繪,繪著各種神獸與傳說,恍惚間蘇弦還以為自己到了什麽大能的宮殿內而不是進了一家酒樓。


    名貴的靈木做成桌椅,金玉製成盤盞,就連角落裏都擺著價值連城的擺件和古董。


    蘇弦默默拍了拍傅錦:“傅錦,你真能請得起我們在這兒吃飯?”


    這奢華程度,別剛點一道菜就破產了,她們隻能圍著桌子喝涼水吧?


    傅錦想要說什麽,還沒開口就已經有店內的侍者迎了上來。


    醉玲樓的夥計也和其他酒樓的店夥計不同,穿著打扮光鮮亮麗,長相也都很出色,拉出去說是某家的公子小姐也是有人信的。


    雖然打扮得好,但侍者態度並不倨傲,彬彬有禮地將她們引上了二樓雅間。


    進了雅間蘇弦更忐忑了,她是想吃頓好的,但她不想這頓吃完下頓就要出去乞討。


    傅錦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由想笑,讓侍者留下菜單先出去了。


    侍者留下了一個掛鈴,說隻要搖晃鈴鐺就會有侍者前來伺候。


    侍者走後,傅錦把寫有菜單的冊子遞給蘇弦:“來,你先看。”


    蘇弦心一橫翻開了那本質感高級的冊子:“嗯?比我想象得便宜多了。”


    有貴的菜也有便宜的,當然最便宜的也要十個下品靈石起,但比蘇弦預想中的動輒成百上千要便宜多了。


    蘇弦表情放鬆下來後傅錦終於笑出了聲:“蘇師妹看你這好師姐,來之前還一心一意要宰我,進來了我還沒說什麽她先虛了。”


    蘇悅己眼中也染上了笑意:“蘇師姐是說笑呢,她怎麽舍得真的宰傅師姐。”


    有人給自己說話,蘇弦立馬挺直了腰杆:“就是!我心地這麽善良,怎麽會做那種事,我隻是怕你錢沒帶夠,還要害我和蘇師妹留下來刷盤子罷了。”


    然後蘇弦一邊說自己善良,一邊唰唰唰點了十來道價格尚可的菜。


    點完了還要裝模作樣地看那些玉食珍饈:“這道翡翠冰瑤羹隻要一千下品靈石,真是便宜也點來嚐嚐吧。”


    傅錦簡直無語了,一把奪過冊子給了蘇悅己:“行了,你的點菜份額用完了,輪到蘇師妹了。”


    蘇悅己也未推辭,想著蘇弦和傅錦的口味點了三道菜。


    傅錦暗歎一聲,蘇師妹點的都是她們愛吃的,卻沒點自己愛吃的。


    “蘇師妹你愛吃什麽盡管點,不用顧慮我們。”


    蘇悅己:“我點的就是我愛吃的。”


    “這明明是蘇弦那廝的口味。”


    蘇悅己抬頭與看過來的蘇弦撞上了視線,她眉眼彎彎:“我的口味與蘇師姐一樣。”


    蘇弦迎著那盈滿笑意的雙眸,心中一動,拿起茶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我們果然有緣。”


    傅錦大聲地“嘖”了一聲,真想拉著蘇悅己好好說說,不能對蘇弦百依百順,她會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的。


    但轉眸一看,一個奉獻得十分滿足,另一個也很享受,分明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算了,她就不多管閑事了,蘇弦真的過分了她再開口吧。


    侍者上菜的速度很快,傅錦搖了鈴後沒等多久,菜就一道接一道地送了上來。


    每道都盛放在晶瑩剔透的玉盤裏,賣相極佳,嚐一口味道也很是美味,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


    傅錦夾起一口魚肉送入口中:“嗯,鮮美滑嫩,口感細膩,這錢花得真值。”


    蘇悅己也點頭道:“這些菜道道滋味鮮靈異常,其中似乎蘊含靈氣。”


    “靈氣?這我還真沒注意。”傅錦又夾起一道清炒的時蔬嚐了嚐,“真的有!隻不過靈氣微少需要細品才能品出來。”


    左一口,右一筷子的蘇弦,聽見她們的話百忙之中插了一句:“怪不得這麽好吃,我吃得都停不下來。”


    傅錦:“你停不下來可能跟靈氣沒有關係。你說你明明也是大小姐出身,注意一下儀態。”


    其實蘇弦吃東西雖然快但也還算優雅,但傅錦總覺得她這麽豪放等會兒蘇師妹的濾鏡又要碎好幾層了。


    蘇弦正吃得開心突然就被說教了,有些莫名其妙:“我這麽給麵子你該感恩戴德才是。”


    傅錦:“……隨便你吧。”


    她就多餘操心這廝。


    吃吃喝喝一陣後,蘇弦出門去了一趟廁屋,迴來時與一名被侍者們前唿後擁的男修擦肩而過,因為對方陣仗太大蘇弦不由迴頭多看了幾眼。


    迴了雅間就提了這件事:“方才我在外麵碰上了個穿著一身白衣的男修,腰間掛著滄虛宗的牌子,很年輕長得也不錯,想來是位內門弟子。那弟子身邊圍著不少侍者等著伺候他,小心又殷勤,是不是內門弟子在醉玲樓會有額外的優待?”


    傅錦詫異地搖搖頭:“我也不知,或許有?”


    蘇悅己卻道:“可能是那位弟子自身有什麽過人之處,內門弟子數量雖不及外門多,但也算不上少,要是個個都優待想必是優待不過來的。”


    不過被醉玲樓奉為貴賓的內門弟子,她確實知道那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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