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鬆心裏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呂沁精心策劃的陰謀,目的就是用自己的死亡來迫使徐晏跟隨他。徐鬆低頭不語,臉上流露出悲傷和無奈的表情。


    梅廷深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衛臨采取行動。衛臨立即命令兩名手下將呂沁的屍體抬走,並輕聲說道:“要妥善地安葬她。”衛臨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與旁邊的人低語了幾句。


    梅廷深安慰著懷中哭泣的梅媛,溫柔地說:“別哭了,小媛兒。”待梅媛情緒稍微穩定後,他將她交到衛臨手中,囑咐道:“帶梅媛迴去,一定要小心照顧她。”衛臨默默地點頭,小心翼翼地抱起懷中已經困倦不堪、即將入睡的梅媛,緩緩走出了會場。


    梅廷深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徐鬆,語氣嚴肅地說:“徐鬆,剛才呂沁所說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徐鬆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猶豫和掙紮,剛想開口解釋,但梅廷深舉起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既然這是她最後的願望,作為生者,我們應該尊重逝者的意願。”徐鬆深知梅廷深一旦做出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改變,更何況現在身處眾多人的場合之下,他隻能無奈地迴應:“好吧,我明白了。”梅廷深的臉上瞬間又浮現出了笑容,舉起酒杯,“讓大家受驚了,宴會繼續。”宴會的大廳被清洗過,服務人員用香氛蓋過血腥味,剛才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一樣。


    人們的交談聲再次響起,音樂聲也重新奏起,宴會恢複了熱鬧的氛圍。然而,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們的腦海裏,成為了一個難以磨滅的記憶。


    宴會結束後,徐鬆迴到家,就看到衛臨在門口,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怯生生的男孩,衛臨領著小男孩上前,“這就是那個男孩——徐晏。”衛臨把徐晏推到前麵,徐鬆才看到這個男孩。


    徐晏一個瘦小的小男孩,身高比同齡人要矮一些,身形也顯得格外單薄。他的皮膚有些蒼白,似乎不怎麽經常在戶外活動。頭發細軟而淩亂,微微遮住了他的額頭。


    他的眼睛大而明亮,但眼神卻帶著一絲怯懦和不安。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使得他的麵容更顯稚嫩。由於身材瘦小,他的四肢看起來也比較纖細,給人一種脆弱易碎的感覺,但是看向徐鬆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聰明。


    徐鬆看著眼前這個男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慮。這個孩子與他長得一點都不像,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但此刻,他不便多言,隻好默默地從衛臨手中接過他,並帶迴了家。


    \"徐晏,以後你就跟著你父親吧。\" 衛臨簡單地交代完後,轉身坐上車子疾馳而去。徐晏緩緩抬頭,目光落在徐鬆身上。隻見徐鬆麵無表情,隨即轉身走進家中。徐晏默默地跟隨著他的腳步,踏入了家門。


    \"爸爸,你迴來了!\" 一進門,徐暢便歡快地撲進徐鬆懷中。徐鬆微笑著將他抱起,關切地問道:\"今天有沒有聽話?好好學習了嗎?\" 徐暢在他懷中乖巧地點點頭,小嘴開始喋喋不休地講述起今天發生的趣事。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徐晏,好奇地問:\"爸爸,這個人是誰呀?\"


    徐鬆輕咳兩聲,伸出手示意徐晏走到跟前。徐晏有些拘謹地邁開步伐,雙手因緊張而緊緊握拳。


    “小暢,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兄弟姐妹嗎?這是爸爸給你找的哥哥。”徐鬆溫柔地對徐暢說道。徐暢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可是這個哥哥都沒有我高。”徐晏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眼神冷漠。徐鬆笑了笑,摸了摸徐暢的頭,然後放開了他,轉頭看向鄭媽,“鄭媽,帶小暢上去睡覺吧。”鄭媽點了點頭,走上前來,輕聲對徐暢說:“少爺,咱們迴房間吧。”徐暢抬頭看著徐鬆,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轉身跟著鄭媽上了樓。


    徐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徐晏身上。他走到沙發旁坐下,雙腿交疊,眼神冷漠而犀利。徐晏靜靜地站在原地,他能感覺到徐鬆那強大的氣場和壓迫感。


    徐鬆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徐晏,首先我要告訴你,你的母親以前是基地的陪女,所以就算她說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不過,我會做一個親子鑒定來判定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鑒定結果表明你真的是我的兒子,那麽我會承擔起撫養你的責任;但如果你不是,那麽希望你能夠展現出自身的價值,讓我看到你的能力和潛力。否則,你將無法在這裏生存下去。”


    徐晏靜靜地聽著徐鬆的話語,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私人醫生很快來到客廳,從隨身攜帶的醫療箱中取出采血針、棉簽、消毒水等物品,熟練地對徐鬆和徐晏進行了血液樣品和頭發的采集。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完全看不出任何拖遝。


    采集完後,私人醫生小心翼翼地將樣本放進密封袋,並妥善保存好。他站起身來,對徐鬆說道:“徐先生,報告大概五天後出來,到時候我會親自送過來給您。”


    徐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揮了揮手,示意醫生可以離開了。這時,鄭媽剛好下樓,徐鬆指了指徐晏,對鄭媽說:“鄭媽,給他準備一間房,再讓他好好地洗個澡,他身上有股怪味。”


    說完,徐鬆便頭也不迴地迴房間去了。徐晏心中充滿了憤恨,他清楚地知道徐鬆並不是真的覺得自己身上有異味,而是因為他嫌棄自己母親的身份,所以才故意找借口讓自己洗澡。


    鄭媽領著徐晏來到一間幹淨整潔的房間門口,打開門,微笑著對他說:“這裏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裏麵的衣櫃裏有幹淨的衣服,如果你還需要其他東西,可以使用床頭的電話聯係我。”


    徐晏非常有禮貌地點頭致謝:“謝謝您,鄭媽。”


    鄭媽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關上房門,退了出去。徐晏先是愣神地坐在床邊,眼睛毫無焦距地環顧著這個母親用生命給他換來的房間,仿佛能透過牆壁看到那一天的場景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迴過神來,站起身來,拿好衣服進入浴室。


    第二天一大早,徐晏就醒了,鄭媽已經準備好了午飯,而徐暢還在床上鬧著不肯起床。徐晏經過徐暢的房間時,被徐暢一眼發現,徐暢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來到徐晏的麵前,“哥哥,你要去吃早飯嗎?你等我一起。”徐晏看著徐暢光著的腳丫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進房間把拖鞋拿出來,蹲下身子給他穿上,“現在天氣涼,不可以不穿鞋。”徐暢開心地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想:哥哥對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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