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裏鄰居的。要做的這麽絕嗎?”


    “對,我不占別人的便宜,別人也不能占我的便宜。如果我遇上了這種情況,你不在家。我立刻敲盆打碗的,把人們驚動起來我5塊錢雇上一個人送孩子去醫院。”


    “而不是舍不得花錢。不去醫院。孩子有可能僥幸的好了。有可能一夕之間就喪命。上次淮西和淮北生病,我為什麽沒有讓去醫院?”


    “因為我懂,那不是什麽大問題。我能處理。我處理不了,我連一分鍾我都不會拖。錢財乃身外之物。那是他們的親生的兒子,是他們的孫子。他們都不重視。憑什麽讓我一個外人去重視?我成什麽了?冤大頭嗎?”


    “一片藥,能有多貴。”


    “你以為空間的東西都是白來的嗎?那是一條小黃魚,那不是一片藥,那是救命的東西。你想想,我對你們家的,不是隻進不出。”


    “家裏的玻璃。的確是我要換的問題是隻有我一個人享受到了。家裏的房子是我要求裝修問題是隻有我一個人住嗎?我一個人能住過來4間房嗎?”


    “外邊的廁所淋浴間誰用的多。你一共有多少新衣服你不知道嗎?給江秀還有江淮南,他們四個做的新衣服,你不知道嗎?”


    “你吃了的東西你不知道嗎?吃了拉完就忘了。我和你之間原本的關係。不存在你占我便宜,我占你便宜。你現在說這個意思是要分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嗎?”


    “還有,你想清楚了。你江家到底有沒有藥,我的體溫計你還沒有給我拿迴來呢。這一個體溫計24塊錢,你自己看著辦。”


    “多少?”


    “24。放心,你沒有聽錯。這東西能借人,但是不能送人。你自己看著辦。空間一共有兩個,都拿出來了。用一個少一個。”


    “一會兒吃飯以後,我就去要。”江文知道這東西貴,因為之前江大嫂生孩子沒了,淮西沒奶喝。


    老生病,發燒。


    去了醫院,醫生就給量體溫。


    還沒有顧立夏這個好呢。


    沒等江文去要。


    胡大娘就拿過來了,絮絮叨叨的說,“我聽見說是從你家拿的。雖然沒有用上。但也還多虧你們操了好心。”


    “我知道這玩意貴巴巴的,難為你們舍得把這麽貴的東西給我們用。你們舍得我都不敢用。怕壞了。”


    “我們家蛋蛋改名了,就是名字沒起好,身體才這麽差的,以後叫壯壯了。”


    顧立夏自己提著熱水瓶走了。


    江秀也看出來了。


    這2個人吵架了。


    問題是,江秀不會勸架。


    又不能假裝沒看出來。


    著急也沒用。


    江文也生氣了。


    自然不會上趕著。


    顧立夏自己去食堂接水,打掃辦公室衛生。


    泡紅糖和紅棗水喝。


    沈姨聞到了,“你上個月不是16號嗎?這是。提前了,看起來不像呀。”


    “沒有人規定,平時不能喝,嗯,就是提前給自己補一補。不然,來了鬧心。”


    中午下班,江文安頓了顧立夏去做飯,顧立夏知道,江家村交公糧的日子。


    2個人過來十字路口就看到了長長的隊伍。


    江文去了那邊。


    去看看來了多少人。


    安排輪流去江家吃飯。


    ……


    顧立夏迴家,江秀已經做好了滿滿一前鍋的臊子。


    西紅柿茄子醬和土豆。


    江秀在和麵。


    江淮南在擀麵。


    顧立夏洗手,接替了江淮南。


    擀完以後,切條。


    5個人先吃。


    正吃著呢。


    江文領著夠40個人迴來了。


    這一群人從早上5點起來,吃了飯,推著平車,挑著擔子。


    深一腳淺一腳的步行往城裏走。


    騎自行車需要1個多小時,這些人負重前行,來了就9點多快10點了。


    已經前麵排了2個村子了。


    現在堵了2條街了。


    估計下午4點才能輪到他們。


    ……


    江秀要放碗,江文說了不用,自己洗手,去煮了麵條下去。


    都是擀好的玉米麵條。


    很快,顧立夏幾個吃完了。


    顧立夏自己去洗碗,主要是碗也不夠用,要去借碗,也的等,江家家裏20個碗。


    打發淮南和淮北去崔姨家借碗。


    很快,兩個人和崔姨一起過來了,崔姨抱了20個,淮南抱了6個,淮北抱了4個。


    崔姨進門,放下就走了。


    顧立夏拿漏勺撈麵,臊子自己舀。


    之後一群人都去了江父的屋子裏。


    看著炕上的塑料布都不好意思坐了。


    淮南懂事,說,“隨便坐,我們好幾天沒打掃了。這個屋現在不住人的,反正今天晚上還要留人,你們坐吧。一會上去躺躺,歇一歇。”


    淮北和淮西跟在哥哥身後。


    即便淮南這麽說了。


    還是沒有一個人去坐。


    隻是有人坐到了那兩把椅子上。


    大家都餓了,這二十幾年來,每次交公糧的時候,都來江家吃,已經習慣了。


    除了最開始住進新家的時候,再也沒有過現在這樣的感受。


    江家裝修了房子,院子,和村子裏的房子本來就天差地別。


    現在更是。


    村子裏的房子,也就占了一個地方大。


    江家這院子,幹幹淨淨,亮亮堂堂。


    玻璃一簇新。


    吃完還要換人,這一波37人,吃完就走了。


    來來迴迴,一中午來了多少人,顧立夏根本不記得。


    大概有200個了。


    第二波人來的時候,就帶了四袋玉米麵。


    這是他們這2天的口糧。


    到顧立夏和江文領著淮西去上班走,家裏鍋灶還在煮麵。


    已經又做了2鍋的臊子了。


    江秀今天下午和明天上下午都請假了。


    淮南和淮北也鬧騰的不行,要請假。


    江文不允許。


    說好了明天中午領著他們去看交糧去。


    這倆才答應下來,送2個孩子去了學校。


    江文和顧立夏領著淮西上班。


    這孩子中午沒睡,下午去了辦公室,躺桌子上睡的是昏天暗地。


    下班迴來,這些人已經又吃上飯了。


    晚上他們睡派出所外麵。


    安全,一人睡一個板車附近。


    江家村的糧食,下午交了今天拉過來的一半。


    糧店定了級,四級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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