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都想給自己一巴掌。又蠢又笨。傻子一樣,你心疼別人,別人會心疼你嗎?你做的這些事情有意義嗎?完全沒有。”


    “沒出嫁前,那個樣子,現在,讓我想辦法。”


    “給哥哥弟弟準備三轉一響,這是為什麽?我沒有生他們,沒有養他們,我不欠他們。我不做。我做不到。”


    “這就是為什麽讓你們早上起來鍛煉的原因?遇事,先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才能保護別人。”


    “江秀,如果你現在就工作了。你領了工資。我知道你願意往家裏花,可是你將來結婚了,有了另一半,有了孩子的呢。”


    “你的工資,還是這個樣子,一成不變。你已經沒有了這個能力。你怎麽辦?你也去跳河嗎?”


    “說實話,你二哥,打不過我,我練了好幾年。為了保護我自己。沒有條件,硬是創造條件。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會保護我。”


    “城市的中、小學畢業的青年,除了能夠在城市升學、就業的以外,應當積極響應國家的號召,下鄉上山去參加農業生產。”


    “跟當地人結婚了,家在當地了,不可能拋家舍業迴來。這裏多半是女知青,為什麽會結婚?你沒想過。”


    “上山下鄉是怎麽迴事,知青生活到底過得怎樣,都說這個世上三種人關係最鐵:扛過槍的(戰友)、下過鄉的(知青)、同過窗的(同學)。”


    “我們院裏,有個劉招娣,下鄉的知青,她是響應號召去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與鍛煉。也不由得她不去,她是高中生,又是家裏的老大。”


    “好在她從小就是外向的人,性格豪爽,所以,她下鄉的時候並沒有哭哭啼啼,而是對於農村的一切感到好奇。可她到了那裏才發現太苦了。”


    “她住的那家,家裏倆個孫子嗷嗷待哺,又多了她一張嘴,原本一張燒餅分成兩半都吃不飽,每天餓得嗷嗷直叫了。”


    “後來,她跟這家的老大結婚並生了一個女兒。因為這個女兒,她的婆婆整天嫌棄她,畢竟,重男輕女觀念特別嚴重。”


    “她很想迴來探親,但農村那兒看得太緊,生怕她跑了,連通信都給限製了。所以,後來她跟家裏徹底失去了聯係,她也“死”了迴家的念頭。”


    “後來,她生了男孩,孩子留下來,婆婆看著,她才被允許帶著丈夫迴來探親。連哭都不敢。”


    “她說,她在那裏生了女兒,有了新知青,才知道,哪裏是熱心的老鄉,是吃人的惡魔。”


    “去的第一天,就搜了包裹,錢票,吃的,都讓扣下了,窮山惡水出刁民,去了誰家,就代表要給誰家做兒媳婦。傳宗接代。”


    “村子裏基本上沒有女娃,一個家裏,隻會留一個。留著幹什麽呢?伺候一家老小。”


    “這就是為什麽我不願意下鄉,為什麽你哥不願意讓你下鄉,你沒有見過的惡,太多了。”


    “甚至一個家裏78個男人,隻有一個女人。和村裏有姑娘的人家,互相換了姑娘就是。”


    “你的活動空間太少了。家屬院,江家村。你可能會在心裏想,我為什麽說著花錢這個問題,能扯到這些上麵。”


    “這就需要你自己好好往明裏想了。我說再多。磨破了嘴皮子也不管用。你好自為之吧。我是不會改變我的生活習慣的。”


    “你要想吃了,我也不缺你那一口。你要不想吃我也無所謂。有了剩飯可以倒給外麵鵝舍喂的鵝。我根本不在乎這些不重要的人,怎麽看我。包括家屬院這些長舌頭們。”


    顧立夏說完迴屋。


    領了江文進空間。


    分開。


    各自迴屋。


    洗漱完,顧立夏出來倒的喝了一杯水。


    迴去,倒頭就睡。


    倒是江文。


    第一次沒有去看書。


    而是思考,到底誰對誰錯。


    直到睡覺,都認為自己沒錯。


    以後也不準備改。


    自己一個大人。


    和顧立夏在空間吃肉的時候,看見肉就已經開始吞咽口水了。


    一年也見不上幾次葷腥的江秀,也饞。


    隻是覺得家裏沒錢要節省。


    往前江父每月發工資。


    從來不會說攢一半,剩下的家用。


    手上根本留不住錢。


    太多的人要借。


    自家人要花。


    大哥一家人沒迴來的時候還要給他們寄錢。


    迴來了,大嫂也不願意把錢投到家裏。


    而是要攢錢給娘家人。


    這就是為什麽沒有攢下錢的原因。


    而且,江文知道,顧立夏心善,手縫寬。


    對自己家人也不錯。


    所以,江文說不了顧立夏的錯。


    隻能從自己家裏找原因。


    江淮南三兄弟還小,嘴饞。


    想吃好吃的。


    江秀想攢錢。


    問題是顧立夏的空間,不能暴露。


    所以,該怎麽說?


    江文思考著睡了過去。


    江秀是自己想明白的。


    危險就危險吧。


    他們願意冒險是他們的事。


    好在現在還不瞞著自己。


    自己也能幫忙打掩護。


    人的欲望是無盡的。


    沒有一個階段會說自己的滿足。


    江秀知道,自己沒辦法勸人家收手。


    隻能假裝不知道。


    做好決定也睡了過去。


    三兄弟迴屋,淮南也在想,的確,二嬸進門,家裏夥食確實是變了。


    隻不過,輪不到自己管家。


    撫恤金也沒有動。


    那就與自己無關。


    隻管吃喝長大就可以了。


    淮南每天都盼望著,時間過得快一點。


    再快一點。


    這樣自己就可以早早的接班。


    淮北和淮西,兩個人話都沒聽清楚。


    根本不注意。


    ……


    睡到半夜,大門砰砰作響。


    伴隨著,喊叫江文的聲音。


    顧立夏迅速起床。


    喊江文穿衣服。


    自己率先出門。


    出了屋子,抖了一下。


    太涼了。


    夜涼如水。


    敲門聲還在繼續。


    顧立夏出聲問,“誰?什麽事?”


    胡家大爺邊咳嗽邊說,“開門,江文他媳婦,我家小孫子蛋蛋高燒,打擺子了。老婆子說你家有藥,給拿上一片吧,人命關天的事。”


    顧立夏的記憶中,安乃近是這個時代的“退燒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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