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姐,前麵100米處,有四股很邪惡的氣息”突然,一直趴在林彤頭發上麵裝發飾的小櫻出聲了。


    自從上次刺殺身亡後,林彤就發現自己能和小櫻進行心靈溝通了。有時候,有些話語不方便讓驀然迴首,或者其它的人聽到的,林彤就會在心裏和小櫻聊聊。


    不過,可惜,很快,林彤也就摒棄了這種做法。隻因驀然迴首不知用什麽法收買了小櫻,每次林彤一和小櫻說了驀然迴首什麽壞話,很快,驀然迴首就能得知。


    最初的時候,林彤還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在去到驀然迴首的店鋪裏時,時常得麵對驀然迴首那熱切的目光,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語言陷阱。每一次,在這些語言陷阱裏,她總會不自覺地簽定一些不平衡的條約。


    這般幾次後,林彤再怎麽迷糊,也能嗅出不對勁的原因了。在某天,用美味的點心誘導小櫻後,才從小櫻無意說出來的話語裏拚湊出事實真相。


    這一拚湊出來,林彤恨不能翻一個大白眼。隻是,對於驀然迴首這樣的人,以後,林彤還真隻能在心裏腹腓了,再也不敢說出口來。


    久了後,林彤和小櫻也就再次恢複到了以前那種開口聊天的狀態。隻因林彤試驗過,她隻要和小櫻進行心靈溝通,那麽,心裏想到的,都會一絲不漏地傳遞給小櫻


    因此,眼下,林彤才會點點頭,笑道:“驀然迴首,你說,這四人是衝我,還是衝你來的?”


    “不知道。”驀然迴首抬起頭,望向前方。


    那裏,正是小櫻說的地方。此時,這有著四股邪惡氣息的人正朝他們所站地走來。


    他低聲說道:“將藥準備好。”


    “嗯。”林彤應了聲,早在小櫻出聲提醒的時候,她就將那瓶定身藥粉放到了右手手心裏。此時聽到驀然迴首的話語,想了想,又從手鐲裏拿出癢癢粉、三步倒這兩類藥。


    故名思議,癢癢粉,隻要沾到皮膚,那麽這個人就要癢上三個小時,不論是泡在水裏,還是泡在泥裏,都沒有辦法去除。甚至,還會越抓越癢,直到將身上的皮膚全部抓破後,那流出來的水,流到什麽地方就會癢到什麽地方。就連旁邊的人,如果也沾到了這種皮膚裏流出來的黃水,那麽,他也會立刻就覺得癢起來。


    如果去藥店找醫師,先不說華老是否能快速地配出解藥,光是華老並不是一般玩家能輕易見到這一條,就令這了癢癢粉的玩家隻能去求助於驀然迴首。


    可是,這藥就是驀然迴首研究出來的,他隻給到了林彤,而能讓林彤下這種藥粉的人,想來也是招惹到林彤的人。這種人,他惡整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去救治這人呢?


    當然,到目前為止,這種癢癢粉,林彤還沒有使用過。對於它的功效,雖然聽說過,但並沒有親眼見到,也就沒有多大的感覺。


    相比於癢癢粉,另外一瓶三步倒,倒還是溫和了許多。至少,了這種藥粉的人,隻能走出三步,接著,就會立刻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管不顧地睡上三天三夜。


    了這種藥粉的人,如果呆在城內,最多被人當成一具屍體,沒有一點麵而已。假如遇見了心腸比較好的人,也可能會將他抬到藥店裏請醫師幫察看治療。雖然說,即使治療與否也是沒有多大效果,畢竟,隻要睡夠了三天三夜,這人就能立刻醒過來


    不過,如果在城外,那麽,就得祈禱他的隊友們沒有和他一樣,都了這種藥粉吧否則,這在野外躺三天三夜,那身體是否還能保護完整,不被野獸撕咬成碎片,可就難說了


    突然,四處打量周圍環境的林彤,將目光轉向麵前的那簇矮木灌叢。


    也不知這些人是故意的,還是真是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行蹤?因為其一人身上穿的衣服竟然是白色。這種顏色,在到處都是一片翠綠的樹木,即使對方再怎麽隱藏身體,卻也因為那忽然刮起的一陣大風將一小截衣袖給吹到了樹木外而暴露了自己的蹤跡。


    於是,林彤衝那簇灌木笑道:“既然有心讓我們發現,那麽,何不出來一見?”


    “哈哈哈……”隨著這一陣大笑聲,從那簇灌木叢後走出兩男兩女四個蒙麵人。


    打頭出來的第一個男人,長著濃黑眉毛,有一雙狹長雙眼,穿了一件珍珠白色的斜襟闊袖長袍。剛才被林彤發現的那一小截布料,正是這件長袍裏衣的長袖口。


    這是一件仿宋朝官袍式樣的衣服,布料的質量、做工這些都不算很好,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件長袍出自於係統的npc之手。隻是,係統商店裏什麽時候也會售賣這麽時尚的款式了,倒還真是出乎於林彤意料之外


    在他右手旁邊站著的那個男人,八字眉倒豎,小眼睛,雖然下麵的麵容被黑色紗布遮蓋住了,可是,這副模樣,令看見他的人心裏立刻就會浮現出“鼠頭鼠腦”這幾個字來。再配上他身上的那件稻草黃色長袍,陳舊的款式,粗陋的做工,都令人看了一眼後,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在那個珍珠白色長袍男的左手邊,站了兩個漂亮的女孩。一個穿了一件珊瑚橙色長裙,那柳眉杏眼,以及身上洋溢著的溫婉的味道,令看見她的人不由自主就會在和她講話時降低幾分音量,心裏的戒備心也會立刻淡化少許。


    在她旁邊是一個穿了一件火焰紅色武士裝的女孩,依然是柳眉杏眼,卻因為身上的裝束而給人予一種英氣勃勃的感覺。


    這兩個女孩很相象,這是林彤看見這兩個女孩後得出的結論。


    隻是,在將目光停留在這四人臉上那黑色的紗布上時,林彤卻是挑了挑眉毛,說道:“不知四位藏頭藏臉地過來找我們,有什麽事情?”


    “嗬嗬,也沒有什麽事情。”接話的,依然是那個珍珠白色長袍的男。在他說完話後,旁邊的一男兩女快速地變幻了位置。接著,林彤和驀然迴首就發現兩人竟然隱約地處於對方包圍圈了。


    林彤和驀然迴首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神裏,都看出了今天這件事情,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他們兩人不過是生活玩家,在城內倒還好,除了警惕刺客外,其它的玩家根本就不能傷害他們,可是,在野外就不一樣了。


    看眼前這四人的姿勢,擺明了是有備而來。而他們此時正處於暗之林深處,天色也慢慢地變晚了,誰知道再晚一些的話,是否有野獸出沒即使他們僥幸躲避過了這四個玩家的攻擊,但,誰知道是否還能幸運地躲過野獸的爪?


    那麽,眼下,他們就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速速離開


    “沒什麽事情的話,那麽,我們就先離開了。”


    “嗯?”白色長袍男從鼻裏哼出這個單音:“誰說你們可以離開了?”


    發現林彤和驀然迴首兩人都同時看向自己時,白色長袍男不慌不忙地繼續補充道:“其實,我這個人是很善良的。本來,讓你們就這麽離開,也沒有什麽關係。但,誰讓你們得罪了大姐呢因此,我也隻能將你們留下來了”


    “不過,我這三個手下,可不能跟著一起摻合到這件事情裏來,否則,我可就對不起他們了唉,真是苦惱啊,又不能對不起大姐,也不能對不起我的幾個手下,你們說,這件事情,可該怎麽辦呢?”


    白色長袍男說到這兒時,苦惱地按了按太陽穴,仿佛他麵臨著人生最痛苦的抉擇般。


    “小林,你說,怎麽辦?”


    “老大,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們都聽你的”這是那個穿了一件稻草黃色長袍的男。


    “是,老大,我們都聽你的”這異口同聲的,正是那對看起來像是姐妹花的兩個女孩。


    “嗯?再等我想想……”白色長袍男人背著雙手,在原地走了好幾步,嘴裏也念念有詞。聽到他念叼的話語,旁邊一男兩女三個人雖然蒙著麵紗,但林彤也能猜測出,他們肯定此時都是一副憋笑的模樣


    “那你慢慢想吧”林彤的嘴唇忍不住地抽動了一下。如果是平時,遇見了這麽搞笑的男,她肯定會捧腹大笑。不過,眼下,幾人很大可能是敵非友,而利用“千裏傳音”聽到耳裏的這些話語,也都證實了她心裏的猜測。


    “唉,別著急啊”白色長袍男人手一揮,隻見林彤和驀然迴首眼前一花,接著,那一男兩女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林彤壓下了到嘴的驚唿聲,直到這時,她才知道自己在麵對這些戰鬥玩家時,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想來,上次之所以能逃過斷了刺的玫瑰花前兩刺的刺殺,也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而眼下,如果不是這一男兩女還沒有得到白色長袍男的一個肯定答案,說不定,真動起手來的話,她連手裏的定身藥粉都沒有撒出去,就被這幾人捉住了


    想到這兒,林彤的額角冒出幾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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