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出牆是多大的罪。


    尤其是在那樣的一個年代。


    馮舒蘭說這種話,顯然就是不想讓黎舒舒有安穩日子過了。


    可是被指控的人卻淡然從容地直起身子。


    給了路羨青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隨後看向跪在地上的馮舒蘭反問道:“我紅杏出牆,你哭什麽?”


    “我這是在替表哥不值。”


    “哼。”


    黎舒舒哼笑一聲。


    坐到了路羨青的旁邊,抱著手一臉的坦蕩,“那你倒是說說,他怎麽就不值了。”


    馮舒蘭頭腦還算清醒,沒有被她的話繞進去。


    而是看向路羨青,繼續指控。


    “寶萍前日來玉水院裏,不僅聞到了房間裏有男人的味道,還看到公主衣冠不整。”


    “而且公主的院子裏還放著一個梯子,肯定是為了方便奸夫來這院中私會的。”


    馮舒蘭目光切切地看著路羨青,“表哥若是不信,可以叫人去查看。”


    黎舒舒的重點不在於她的那些荒唐言論。


    而是在於,她怎麽一迴府就忙不迭地來潑自己髒水了。


    於是一隻手杵著腮,關切問到:“昨日和齊王相處的不愉快?”


    “要不怎麽會有這種閑心來挑釁我的。”


    一提到齊王葉臻。


    明顯能看見馮舒蘭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服不忿。


    雖然一瞬就消失了,但黎舒舒卻精準地捕捉到了。


    馮舒蘭想到在齊王府裏收到了委屈,更是將這些委屈通通算在了黎舒舒的頭上。


    “怎麽了?你都犧牲了自己的名聲了,還沒有將人拿下?”


    “黎舒舒。”


    路羨青的聲音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他冷然看向她,“說你的事情呢,別扯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黎舒舒癟了癟嘴,滿臉的不在意。


    擺擺手,“那你繼續。”


    馮舒蘭看她絲毫不慌張的樣子,心裏突然沒了底。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人又擺出從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拽著路羨青的衣角。


    “表哥,雖說她是公主,可同你成婚不過幾日。”


    “難道公主就那麽迫不及待地要給表哥戴綠帽子嗎?”


    話音落地,無人迴應。


    黎舒舒的思緒全都在葉臻和馮舒蘭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是路羨青很暴躁地怒敲了一下桌子。


    才將她的神遊拉了迴來。


    “蘭兒在問你呢?”


    “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黎舒舒歪了歪腦袋,攤開手,“說什麽?”


    “誰主張,誰舉證。”


    路羨青煩躁地擰著眉,她又說些什麽聽不懂的話。


    見兩個人都像沒明白她的意思。


    人隻能用簡單的話解釋,“既然是她的說我紅杏出牆,那就把奸夫找出來啊?”


    “光是一個味道,一件衣服,一把梯子。”


    “就想定我的罪?”


    路羨青這才聽懂了。


    他看向馮舒蘭,眼神都柔了不少,“那蘭兒可有見過什麽可疑的人?”


    地上的人盯著黎舒舒,卻也隻能搖頭。


    她覺得情勢有些不樂觀,又開始哭哭啼啼地說,“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什麽也不懂。”


    “你光憑那些東西就能腦補我紅杏出牆,我看你懂得挺多。”


    “住口。”


    路羨青見黎舒舒始終不正麵迴應這些質疑。


    隻是在和馮舒蘭較勁。


    他心裏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究竟哪裏不對勁。


    黎舒舒被他一聲怒吼弄得看了過來。


    眼神充斥著不可置信,“路羨青你不是吧。”


    “這種鬼話你都相信?”


    “你還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呢。”


    光長戀愛腦了,其他腦子是一點不長。


    可眼下,抱怨是沒用的。


    黎舒舒像是徹底擺爛了一樣,直接起身坐到旁邊的太師椅上。


    想盡可能地遠離這兩個玩意兒。


    馮舒蘭看她走開,又覺得自己占了理,聲音都大了不少。


    “公主這是心虛了嗎?”


    “我是沒有親眼看到公主的奸夫,但是隻要府內封鎖消息,不讓那個人知道,一定能找出奸夫的。”


    黎舒舒不禁哂笑一聲。


    悠閑地靠著,“這是還要賴在我這裏的意思?”


    “蘭兒的意思是,看看你這裏究竟有沒有陌生的男人出沒。”


    “若是有呢?”


    她切切反問。


    路羨青卻沉默了。


    良久,他才重新開口,“來人,將玉水院封鎖起來。”


    “今日,不得有人出這扇門。”


    黎舒舒白了他一眼。


    懶得和這兩個人多說一句話。


    隻見路府的護衛眨眼間就把玉水院裏裏外外圍了起來。


    可謂是大動幹戈。


    當事人卻像沒事人一樣,太師椅上坐累了,就換到了軟榻上躺著。


    馮舒蘭被路羨青從地上扶起來。


    她又哭唧唧地說,“大人,公主會不會因此記恨上我?”


    “放心,若真有此事,我會親自向陛下請旨休妻的。”


    路羨青的話,像是給馮舒蘭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終於停止了哭泣,坐在那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同樣的話,聽在黎舒舒的耳朵裏隻覺得惡心到快要吐了。


    “要是沒有這種事呢?路大人也會秉公處理那些造謠的人嗎?”


    路羨青又不言語了。


    黎舒舒憤憤然感歎一句,“雙標狗。”


    雖然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從她的情緒裏看,路羨青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玉水院裏除了裏裏外外的護衛以外,沒有再出現過任何人。


    馮舒蘭的臉上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


    反倒是黎舒舒,在軟榻上睡了一覺之後,伸了一個懶腰後才起來。


    “忍冬,幾點了?”


    忍冬看了看外麵,迴答,“快黃昏了。”


    這時,她給了忍冬一個眼神。


    對方很快明白她的意思,給她拿來了一件婢女的衣服。


    “你又要幹什麽?”路羨青拉住她厲聲先行發問。


    黎舒舒甩開他的手,“換衣服。”


    “公主又在搞什麽把戲?都什麽時候了還換衣服?”


    馮舒蘭終於見到對方有了動作,恨不得立刻把她釘死在恥辱柱上。


    黎舒舒不管房間裏有什麽人,三兩下就把外衣脫下,換上了婢女的衣服。


    一係列的動作完成後,她揚了揚下巴,走到門口。


    隨後指著門外的梯子,笑得張揚,“走。”


    “本公主這就帶你們去抓奸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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