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為了方便結算,因為每一摞有多少錢都是固定數。


    北宋官府壟斷鹽,鐵,酒曲,醋,茶和明礬的采購和銷售;私人銷售這些東西,隻能向當時的榷場(朝廷壟斷商業部)采購。


    且商家要有當時的“這票和那票”——交引憑證。


    【這票那票壟斷商,得自行想象,用一些常規詞敏感!難搞……】


    跟票不同的是,宋朝的交引提貨單憑證不是直接對市場消費者;而是對經銷商大戶。


    且宋朝的鹽鐵酒曲醋茶明礬等交引提貨單票證可自由交易,然後就出現了交引(金銀)鋪證券撮合交易中介機構。


    還有可以避稅,避免服搖役和兵役的僧侶度牒,都可以用於交易炒作。


    北宋官府還成立得有官家隊穩定交引和度牒價格。


    資金實力雄厚的莊家,也像坐莊現代股票,期貨和外匯炒作一樣,操縱這些早期的證券牟取暴利。


    北宋的商業生活和文明理念,已經非常先進和現代化;可惜後麵被元明清打斷,退迴到封建農耕小農經濟!


    界身巷體現了人類早期的金融繁華景象。


    楊世鵬以前是在書上看到,如今在現實中看到;內心也是非常震撼於北宋的繁華與創新能力。


    在更早的時候,北宋還用自己的紙幣,狠狠地陰了西夏一把。


    川陝地區缺鹽。


    西夏地區礦鹽豐富,價格便宜質量好。


    每年都有大量走私進入宋朝,然後將宋朝的銅錢,鐵錢和紙幣吸引過去。


    就像今天很多發展中國家用廉價的血汗商品去吸米國的米幣一樣。


    宋朝的管理者當時就使出了一個陰招:


    印了幾十萬貫有特殊標記的紙幣,隻能用於買西夏的東西;不能在宋朝流通。


    川陝商人和士兵拿著這些“大宋朝印的西夏專用紙幣”,到西夏去將西夏的物資搶購一空;然後西夏人再拿著這些錢來宋朝采購物資,結果宋朝不認!


    宋朝印的這些西夏專用紙幣,最後隻能在西夏國內流通;結果造成西夏非常嚴重的通貨膨脹。


    很難想象,這是在1000年前的華夏發生的事情。


    可能很多人會覺得當時的西夏也太可笑了,兩個交戰的敵對國家竟然去用對方印的紙幣!!


    但今天又何嚐不是如此?


    一些國家和地區,明明都跟老米對抗,卻賣血汗商品也要囤積對方印出來的米幣!


    一樣是西夏的貨幣認知和發展水平。


    宋朝軍事不行,全民拚經濟,用經濟來補短板;最後都是花錢向周邊買和平。


    這讓宋朝的經濟“因禍得福”,至今都還是人類相對最發達的巔峰奇跡。


    1000年前的人均gdp都達到了一兩千美元,比很多現代地區都還厲害。


    近現代發達國家,也僅僅是最近幾十年,在巨大的工業化和信息化輔助下;人均gdp才升到一兩千美元。


    宋朝憑借手工業,都將人均gdp幹到一兩千美元;很多時候都讓人懷疑,這不是真的。


    一些近現代國家幾十年前,人均gdp都才一二十米;搞了二三十年,都才增長到三四百米。


    這個時候畢竟已經有很多工程車,有電有炸藥。


    怎麽連純手工時代都比不贏?


    但足夠多的文獻記錄,又讓人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真的。


    宋朝當時應該算是個極端的資本工商業經濟,官府,朝廷和軍隊都在經商;死罪都可以用錢買罪。


    那是一個銅臭熏天的時代。


    所以他創造了經濟奇跡。


    穿越過來的楊世鵬,身臨這個華夏經濟奇跡;跟著大宋皇帝一起來到11世紀的“北宋華爾街”,非常的振奮和激動。


    “朝廷國庫沒錢,皇家內庫空虛,金銀鋪的錢卻堆積如山。”


    向皇後看著界身巷兩旁一眼望不到頭的金銀鋪一堆堆的“看垛錢”,滿心震驚和不可思議地看向神宗和王安石問道,“這是何道理?”


    “這不是正在變法改革嗎?”


    神宗含笑道。


    “你們的變法沒用。”


    楊世鵬眼中閃過貪婪和狠絕,看向那些“看垛錢”冷冷地道,“我泰山大人的變法,隻是去跟狼群爭韭菜啃自己腳板;而不是想著怎麽吃肥狼,損有餘以補不足。


    你們的變法,也富不起來。”


    王小嬌看楊世鵬總是這樣若無其事地喊自家老爹泰山大人,而老爹和皇帝也沒有任何反應;也逐漸麻木和適應。


    王安石對楊世鵬的話質疑道:


    “商人也是國家經濟的重要參與者,如同雙手。


    你若是將商人毀了,那不亦如同斷國家的手臂?”


    “我也沒說要斷手啊!”


    楊世鵬衝神宗小聲詭笑道,“但很明顯,腳太瘦,手底下長贅肉;肚子太突出,滿肚子的肥油,將腋窩下多餘的肥肉割下來,肚子裏的肥油取出來;然後不管是用來發展經濟;還是練兵去外部搶劫,都是可行的,而且更有利於國家長治久安和經濟健康的。”


    “你小子又在憋什麽壞主意?”


    神宗皇帝臉上流露出奸笑。


    “皇帝哥,你作為皇帝,可真知何為王者?”


    楊世鵬卻是望向遠方,一臉漠然地問起。


    “王者嗎?”


    神宗一臉詫異,認真想了想,看向王安石道,“一直以來,朕的長輩,還有王相這樣的讀書人;都告訴朕要做一個明君仁主。


    要勤政愛民,虛懷納諫,心胸寬廣,仁慈善良,積極進取,是非分明,以仁德治天下。


    王相更是讓朕要向堯舜學習,朕頗以為有道理。


    但朕同時也喜歡商君、韓非子等法家之術。


    從商鞅的變法來看,法家更容易強國霸天下。


    韓非子說:‘事在四方,要在中y;聖人執要,四方來效。’


    【無奈,2000年的古人都可以自由寫的詞!今天反而過不了……】


    此話朕深以為然,不知背了多少遍。


    王相的治國從政理念,也以實用術為先。


    朕也深以為然。


    以上這些,便是朕目前所理解的王者該有的表現和認知。”


    “泰山大人,你也這樣認為嗎?”


    楊世鵬又看向王安石問。


    “還需要君王持之以恆,堅定果敢地堅持下去;王者之道,方能由虛化實。”


    王安石一臉堅毅地道。


    眾人討論到這個嚴肅的問題,停在界身巷中央。


    皇城司親從官拱衛在周圍,也沒人敢上前打擾和偷聽;都從兩側繞行。


    “這都隻是小道。”


    楊世鵬一臉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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