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滿臉黑線。


    楊世鵬忍笑看著司馬光繼續道:


    “然後你每天就負責組織會員吵架,找出朝廷和社會中存在的問題;讓你愛詭辯的洪荒之力得到充分釋放。


    但是我還是懶得來聽你吵架的。


    我也不讓變法派跟你吵。


    而是讓你炒出來的結果形成法律條文,經過另一個大議會門下審審核;再由百姓點頭同意。


    然後就直接交給變法派和朕執行。


    為了不聽見你們的吵鬧。


    也為了你們的爭吵變得有點水平和深度。


    直接把你的吵架會設到真定府(石家莊),太原府甚至西夏興慶府和遼國上京去。


    讓你們有機會跳出廬山看廬山,得出更接近廬山全貌的廬山結論。”


    “哈哈……嘿嘿……”


    王雱,呂惠卿,蘇軾,章惇,蔡確,鄧綰,李定,折克行,種諤,姚兕等人直接笑出聲。


    楊文廣,蘇軾和蘇小妹,都是抿嘴偷笑。


    神宗趙頊也半咧著嘴差點笑開。


    “老夫就事論事而已!別給老夫轉移話題!”


    司馬光黑著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老百姓怎麽了?


    就因為孟子講過名貴君輕,老百姓就不用跪拜君上了嗎?


    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分明就是藐視君上還強詞奪理。”


    “就是,就是!”


    朱齊正,潘仁華,文彥博和韓維也小聲附和。


    “也不知道你們說這樣的謊話來騙陛下羞不羞?”


    楊世鵬一臉鄙視地看著司馬光反問,“你讓安南,大理,吐蕃,高昌,西夏,蒙古,契丹,女真,高麗和小日本的王土和王臣拿出來給陛下看看?”


    “可這裏是大宋,不是他們!”


    “就是,這裏是宋朝,不是周邊國家!”


    潘仁華和朱齊正附和。


    “這麽說,你們這一幫文人士大夫,也就是隻會欺負自己人,欺負老百姓;而不會對付敵人?”


    楊世鵬看著司馬光等人鄙視地問道,“這不等於宋祖說與你們這些士大夫共治天下,真的就是放屁了?”


    “………”


    楊世鵬這一問,直接又給司馬光問啞火。


    “嘿嘿……”


    變法派不少人都在心中偷笑,神宗也是一臉的好笑。


    看到皇帝的表情,楊文廣,蘇軾和蘇小妹也是暗自得意。


    “光老頭你也別逮著什麽咬什麽!其實不下跪這個事情。”


    楊世鵬環顧朝堂嚴肅道,“這就是我要主張的一個變法內容:


    就是廢除囉裏八嗦,浪費彼此生命的跪拜禮。


    有事說事,沒事各忙各的。”


    “你簡直豈有此理!”


    司馬光再次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氣得吹胡子瞪眼地盯著楊世鵬質問道,“你竟然連千古傳承下來的老祖宗之法都敢藐視?


    簡直是狂徒後生!”


    “你不狂?”


    楊世鵬馬上反擊道,“你打著千古傳統的名義,用這一套囉裏八嗦的繁文縟節浪費皇帝的生命,浪費天下人的生命;還不允許別人質疑!”


    楊世鵬目光銳利地盯著司馬光質問,“誰給你的權利?”


    “……”


    司馬光一家夥又被問啞火。


    多數大臣也都陷入思索。


    “是啊,維護千古以來傳承的東西;綁別人又綁自己,誰給我們的權利這樣去做?”


    “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


    楊世鵬環顧朝廷嚴肅道,“無辜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


    “跪拜好像是浪費了太多時間!”


    不少朝臣都開始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再說,”


    楊世鵬表情突然流露出一股邪笑繼續道,“你們一群老態龍鍾的老家夥,動不動就像老狗一樣趴下去跪著給人看;你們很好看嗎?


    你們以為你們是美少女嗎?


    你們不惡心,我年紀輕輕的皇帝哥天天看著還能不反胃嗎?”


    噗嗤,蘇小妹差點沒偷笑出聲。


    神宗皇帝坐在龍椅上也是一臉愜意,楊世鵬怎麽都能為他說話;而且每次都說到他心坎上。


    平時隻有這一群老家夥整天要求規範神宗,都仗著他脾氣好;也沒個規矩,動不動還給神宗甩臉色,發脾氣,拿辭職威脅皇帝,逼著皇帝做選擇題。


    偏偏神宗趙頊年輕閱曆淺,還辯不贏他們;隻能經常像麵對孩子一樣包容和哄著。


    像王安石和司馬光這兩個變法派和反對派頭子,請他們出山的聖旨,得一次又一次地發;根本沒有電視劇演的那種聖旨一到就得下跪接。


    而是有時候送聖旨的太監急得哭,求他們收下;甚至強行塞到他們懷裏。


    然後動不動就又辭職在家呆著不去上班,逼著皇帝必須順從他們的某個想法。


    要是在其他朝代,都到這個程度了;皇帝可能隨時就被廢掉了。


    但偏偏越是這樣文明和禮貌,宋朝的皇位越穩。


    整個一朝下來,就沒有出現一個很專橫的權臣。


    因為宋朝的國家機器已經打得很分散,皇帝也不能想怎樣就怎樣;大臣更不能想怎樣就怎樣。


    隻能這樣相互恭維和客套,才能共同前進。


    宋朝的權力分配已經有一些近代君主立憲味道。


    這樣的皇權架構,士大夫們比較喜歡;但思想還比較封建和傳統的皇權,會有點難受。


    神宗脾氣好歸好,但有很好的悟性領悟能力,學習天賦,勤奮工作修養;這都是強主的品質。


    太過壓抑,他就會感到難受;忍不住想反抗。


    今日朝堂上突然來一個比諸葛亮舌辯能力還厲害,隨便舌戰群儒的小青年,單口幫神宗幹整個朝堂。


    神宗真是感覺心中無比舒暢。


    楊世鵬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這也是個針對性發揮的技術活兒。


    曆史上的宋神宗趙頊頂在王安石變法頭上,有雄主之心;但缺乏雄主之能,見識和經驗;而且心特別軟,脾氣太好。


    什麽人的感受都去顧及。


    包括後宮和反對派。


    顧及完了他們,就自己難受;鬱鬱不寡歡


    最後就跟現代很多人一樣,得很嚴重的抑鬱症。


    一場大病,在古代的醫療水平下,沒搶救過來;他全程認真參與和主導的王安石變法;就直接結束了。


    變法被徹底中斷一段時間。


    再然後兒子成年親政,又一步步恢複。


    變法派和反對派如此反複拉鋸內耗,也成了北宋滅亡的一個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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