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元年八月中,隨著嬰兒呱呱落地的嚎啕哭聲,汪念慈生下了一名公主,朱祁鈺賜景公主以示恩寵。


    同月,孫若微病逝於皇陵,狀若瘋魔,癲狂而亡。


    這種結局,本是朱祁鈺最終的悲慘寫照,可卻落在了孫若微的身上,他很是講究,你既然要朕如此而亡,那便怪不得朕同樣迴報於你!


    與景公主一起降生的還有堡王府的瓦剌爾沁格公主之子!


    兩人雖然都得了孩子,但是卻天差地別,對比起皇宮的和諧,朱祁鎮總算是忍不了了。


    “孤說了,這世子之位乃是為見深所留,莫說你有了沿兒,就是再有也不行!”


    朱祁鎮這段日子可以說是如坐過山車般,前陣子剛剛去到京中吊唁孫若微,生怕朱祁鈺連著他一起給清算了。


    朝中同樣頗有微詞,但是孫若微謀害朱祁鈺這件事情在整個京圈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別的不說,就是那老牌的皇親國戚孫若微一家,數十年榮華富貴,朱祁鈺一紙詔令,便是頃刻跌落。


    尤其是孫若微幾個侄兒在京城中仗勢欺人,沒想到才短短數日,就吃了北鎮撫司的牢飯。


    膽戰心驚的迴到王府,還沒有過幾天清閑日子。


    本來他已經麻木了,自己這一生也不用如履薄冰般,因為朱祁鈺告訴他翻篇了。


    他本就是個性格軟弱的人,見朱祁鈺沒有追究自己便是暗歎父皇保佑。


    可現在爾沁格給自己生了朱見沿,卻鬧著要自己的孩子當世子,並且還蹬鼻子上臉,說他那哥哥也先。


    這不說還好,一說朱祁鎮炸了毛,這才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爾沁格見朱祁鎮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思,哭喊著:


    “我那哥哥遠在關外,你就欺負我,沿兒難道就不是你兒子了嗎!”


    她大喊大鬧,周妃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別吵了,你家孩子起碼還在你身邊,我那深兒,我這當娘的可是半年多都沒見了!”


    錢寧兒哄著自己的幾個女兒,沒有說話,她的身份是皇後,可朱祁鎮是特殊的,所以她一向以王妃自居。


    朱祁鎮也說過,讓朱見沿認錢寧兒做嫡母,這個世子的位置,可以給。


    但是爾沁格哪裏願意,她雖然長得醜,但是也想得美,現在母憑子貴,自然是想要當王妃了。


    而立了世子,自己不是王妃就說不過去了。


    同時還不時以自己嫁過來緩和了明元兩國的關係沾沾自喜,殊不知,她的好哥哥隻是把她換了彩禮。


    眼下正打算著要一雪前恥。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也先不是君子,這個仇到了時候,肯定要報,而且通過互市他們也得到了消息,今年水患,大明可是沒有什麽餘糧啊,這要是不趁他亂要他命。


    他也先兩個字就可以倒著寫了。


    朱祁鎮這邊焦頭爛額,朱祁鈺還沒有抱著自己女兒開心幾天,邊關就傳來急報。


    【臣寧夏鎮撫司錦衣衛鎮撫使報:近日韃靼殘部為蒙古收攏,不斷有斥候在我寧夏衛邊關遊蕩,或有變故,還望陛下裁斷!】


    朱祁鈺看著折子有些麵色古怪,也先該不會是真的聽了喜寧的話,這次要從寧夏這邊襲擊過來吧?


    他當即聯絡了於謙、石亨等人召開了五軍都督府會同兵部的會議。


    並且拿出了關於寧夏衛不斷傳過來的折子。


    “諸位大人,對於寧夏衛那邊的關報有何意見建議?”


    幾人互相傳閱了一番,兵部侍郎甄言有些憂心的說道:


    “陛下,看這個情況,蒙古部落是打算進犯我寧夏邊土,寧夏那邊地域遼闊,真要是來犯,我們應該早做準備,隻是兩國已經言和,蒙古不該如此啊。”


    “兩國言和不過是權宜之計,依臣看,若是瓦剌敢來進犯,臣願統兵十萬,定叫他有來無迴!屆時斬殺他們那勞什子公主祭旗,不想言和,我朝還不想言和呢!”


    說話的是石亨,他常年在外麵駐守邊關,一下子成了五軍都督府僅次於謙的人物,自然是大大咧咧的說著。


    這話要是讓朱祁鎮聽到了必定會引為知己,都不用石亨動手,他自己就辦了。


    於謙卻是道:“陛下,畢竟隻是小股斥候,咱們要先站穩大義,依臣之見,現在應該做好防範,但是不宜動兵,十萬大軍開撥,這事傳了出去,當下兩國互市,若是調虎離山,屆時京城危矣!”


    兵部等人爭喋不休,這也是讓朱祁鈺頭疼的地方,當了皇帝以後,他才知道,很多東西身不由己,牽一發而動全身,自己若是貿然調兵,屆時影響還遠不如此。


    “嗯,當下隻能防範,不宜用兵,石亨!”


    聽到朱祁鈺點自己的名字,他當即迴了一聲:“臣在。”聽著朱祁鈺吩咐。


    “近日多加操練禁軍各部,同時,指派五軍都督府各級前往寧夏所部,操練軍隊。”


    指示完石亨之後,他又看向於謙:


    “兵部統計好寧夏各部所人員編配,做好糧草輜重保障,屆時真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咱們也有準備。”


    在五軍都督府和兵部的籌謀下,按照朱祁鈺的詔令,緊鑼密鼓的進行了防備瓦剌的事宜。


    不要認為在古代打仗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越是到了靠近現代的年代,打仗的經驗書籍越是完善。


    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要做許多的準備工作。


    而且古代交通不便,為了更加穩固朝堂,中央集權,對地方上的軍隊是有嚴格的兵力控製要求。


    因此瓦剌要是真的從寧夏那邊破關而入,還真的是大概率防不住,但是正常人誰會繞過大同宣府這些地方,轉而去進攻寧夏啊?


    偏偏喜寧他就不是個正常人,加上他對明朝的軍隊布防不說了如指掌,但是也略知一二。


    尤其是秋高氣爽的季節,草原上麵沒有糧食收成,僅僅靠著互市隻能解燃眉之急,真要一勞永逸,就是占據中原,因為明朝地大物博且物資豐厚,對比草原的貧瘠,元蒙和明朝之間和平注定隻是暫時的。


    這也是古代封建王朝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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