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朱祁鈺這邊張羅著選妃一事。半個月後。


    劉錚帶領的大明使團出關後,一路向北,在瓦剌草原人的帶領和保護下,總算是來到了瓦剌大本營。


    春天的蒙古草原,是一幅生機勃勃的畫卷。


    冰雪消融,河流解凍,潺潺流水奏響了春天的旋律。嫩綠的草芽鑽出地麵,像是大地的新衣,給草原帶來了無限生機。遠處的山丘逐漸褪去冬日的枯黃,被新綠所覆蓋,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


    春風吹拂著草原,帶來陣陣花香。五彩斑斕的野花競相開放,如繁星般點綴在綠色的海洋中,讓人陶醉其中。


    一頂頂蒙古包旁,不時有元蒙人忙碌著,有的在給牲畜喂食,有的在整理氈房。幾個孩子此時看到浩浩蕩蕩的車隊緩緩向著自己部落而來。


    趕忙喊著:“阿母,有外麵的人來了!”


    消息也同樣傳到了正在草原外,帶著部隊狩獵的也先,當即放下手中的一隻兔子。


    “兒郎們,哈哈,走,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對於也先來說,這一定是個好日子,這段時間他在草原已經都淡出個鳥來了,雖然京城保衛戰他淪為了小醜。


    但是曆史的修正讓也先沒有如此倒黴,日子倒也過的滋潤。


    眼下更是成人之美,讓瓦剌和大明朝化幹戈為玉帛,自己還能喜提一筆嫁妝,美滋滋。


    一個在部落無人敢娶的公主,直接嫁到了大明,成為太上皇妃,到時候自己再逼宮一番,什麽太上皇妃,要當就當太上皇後!


    明朝肯定不願,屆時在借題發揮,直接發飆。


    也先迴去思量期間嘴角也不禁有些上揚,瞥了一眼身邊的喜寧公公。


    【這中原人端的是奸詐無比,還好把裏麵最奸詐的留了下來】


    王振喜寧,得一可安天下也!


    他直接讓王振寄了,這喜寧如此人才掌握在自己手中,這天下,豈不是得之如翻掌?


    “你說這大明會放鬆警惕否?”


    一旁的喜寧聽到自家太師問詢自己,慌忙道:“太師,咱們隻要對大明歌功頌德,屆時大明必會放鬆警惕,咱們元蒙繞過寧夏地區,直下中原,隻要阿剌和大汗所部配合,必然拿下!”


    也先聽到喜寧分析,頓時喜笑眉開:“好好好!”


    一行人迴到部落,劉錚等人也被安排了帳篷落座,花花不脫很是熱情。


    無他,雖然他和也先是政見之敵,但是能夠把自家這公主嫁出去卻達成了一致,不嫁出去按照慣例就要自產自銷。


    他的皇子們也避之如蛇蠍,對比之下。


    他甚至想給朱祁鎮豎起大拇指。


    【大明朱祁鎮乃真勇士也!】


    朱祁鎮心裏苦,朱祁鎮也說了,但是有人在意嗎?


    他甚至一度想起了靖康之辱的公主們也不過如此,但是求生的本能,隻有當你經曆了才知道。


    所以誰也別笑話誰了。


    隻是這些話都不能對別人講,那段黑暗的日子裏,朱祁鎮時常淚濕枕巾,屬實是被榨了個幹。


    可是他那一副虛脫的樣子卻讓瓦剌的眾皇子們紛紛豎起大拇指,暗道人餓了是真的葷腥不禁啊!


    隨著也先率領著瓦剌一眾士兵迴到營帳,絲毫沒有給花花不脫麵子,就隻身進了營帳。


    “哈哈,聽說大明的使者來了,本太師剛剛狩獵迴來,還望見諒、見諒啊!”


    隨即給了坐在花花不脫旁邊的一個人眼神,那人和也先地位一樣,乃是蒙古汗國如同宰相一般的人物,但是奈何手上沒兵,隻能吆喝。


    看到葉先的眼神,可是自覺的讓開了座位:


    “太師,這邊坐。”


    葉先也不客氣,大喇喇的就坐了上去。


    一旁的小廝連忙更換酒杯,為葉先倒滿。


    劉錚等人首次和也先相見,沒有想象中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如果是在荒郊野外,那麽也先一定是行走的五十萬。


    但是這是在蒙古大營,縱然自己親哥死在和葉先作戰的戰場上麵。


    劉錚也不能眼紅著說要報仇,但是隨意間挑撥離間還是免不了的。


    他看著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


    “這位想必就是咱們蒙古瓦剌部的首領,綽羅斯也先太師吧?太師好大的威風,見了大汗居然如此無禮。”


    也先眉頭一皺,看著坐在主賓之位的劉錚,暗道如此年輕,莫非那大明又派人來消遣我了?


    “你是何人!大明朝無人了嗎,爾年紀輕輕,可知道你現在在哪?本太師如何行事,需要你來教嗎?”


    一旁跟著進來的喜寧也覺得不對勁,沒辦法,經過上次的戲耍,也先長了個記性,隻要和大明的人交涉,尤其是利益方麵的,必須帶上喜寧。


    不然被大明的人戲耍了,自己還奉為上賓,簡直可笑。


    劉錚見也先咄咄逼人,氣勢上好似要擇人而噬,卻不慌張,迴道:


    “我乃當朝新科探花,領禮部郎中劉錚是也,此番受吾大明陛下所使,應蒙古之意,為堡王迎娶貴國公主!”


    也先一口酒剛剛喝下去,就噴了出來。


    “什麽堡王?我蒙古的公主,是嫁給你們太上皇的!”


    他有些不明白,堡王是什麽東西?他弟弟還是鎮刊王呢,明朝的王爺又不是當初朱棣的時候,而是經過朱棣改革後的王爺。


    可以說削藩沒有落到朱棣頭上,但是卻落到了其他朱姓大王的頭上,兵權是不能有兵權的,隻能享樂。


    朱祁鎮當初在瓦剌為質的時候可還是太上皇,現在你讓我家公主去嫁堡王是什麽意思?


    劉錚解釋:“太師,你沒聽錯,就是代表陛下,為昔日太上皇今堡王殿下迎娶貴國公主。”


    也先一下子有些宕機,他本想著自己的妹妹去做了那太上皇妃,日後徐徐圖之,可現在身份立馬降格,成了堡王,不禁在心裏暗罵朱祁鎮那小子。


    在瓦剌的時候就是個慫包,沒想到迴去了還這麽讓人不省心!


    你吖一太上皇,在我們這裏當俘虜慫點很正常,但是迴了明朝是個什麽鬼?


    啊喂,那是你自己的地盤好不好!


    ps:還好看了下評論,連夜打開電腦改了一下,希望沒有毒到各位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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