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試點,且不論賤籍世代為奴者,朱祁鈺在京中已經是如日中天,那些大戶人家,雖然心有不忿,但是當官的家裏的奴仆都轉了籍,他們也不敢不從。


    而另一個軍戶則是笑開了花,無他,福利待遇實在是太好了。


    且不說薪俸減半,賦稅下調了十個點,最關鍵的是,娶老婆更加有了優勢。


    無他,軍中新婚者,女方免除兩年賦稅,光是這一條,就瞬間成為了廣大百姓家中女子的首要相親對象。


    要知道,糧稅一直延續到我國改革開放,足足兩千多年的傳統,不是說輕易能夠改革的。


    直到雜交水稻成熟,國家步入了穩定發展時期,才將糧稅這座壓在百姓頭上的山給取消了。


    絕對不是說不征收就不征收的。


    一個國家的糧食量產和賦收,直接決定了其強弱。


    而朱祁鈺頂著壓力要給軍戶們優惠,有一部分是要收攏基層人心。


    更重要的一點是,讓軍戶們知道朱祁鈺這三個字,提升自己在軍戶中的凝聚力!


    古代信息閉塞,往往出現了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事情,更何況他們的陛下,那更是不知道哪門子的事情。


    在各個告示前,眾多軍戶們無不紛紛高唿:“陛下聖明。”


    這一條政令,就導致軍戶吃香。


    “什麽?我家娟兒去孫老爺家為妾?哼,不好意思,那邊的錢軍爺可是下了聘禮,孫老爺對不住了!”


    當妾不就是賣女兒嗎?普通人家裏麵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想著將女兒給到富貴人家為妾,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妾永遠是妾,縱然重男輕女的時代,但怎麽說也是自己家的姑娘。


    能為人妻,為什麽要當妾。


    最重要的是,兩年免稅啊!兩年不用麵對那些收稅的小吏,這些百姓們平時想都不敢想!


    這些消息很快的傳到了京城以外的地方,頓時,京城中的軍戶們頓時成了香餑餑,前來嫁女兒做媒的人絡繹不絕。


    這讓平日裏那些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寧願去給富貴人家做妾也不願嫁給他們這些將腦袋別在腰上的軍戶們紛紛感慨:“咱軍戶也有今天啊!”


    同時對朱祁鈺更加感恩戴德。


    當然,朱祁鈺也借著軍戶為由,徹底查了一下軍戶,吃空餉的問題不大,十戶空一戶。


    不過僅僅隻是空一戶,五軍都督府上又是一大批人員被革職查辦。


    那些剛剛上榜沒有多久還在打算靠資曆的突然就得到了晉升。


    讓他們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我這還沒有建功立業,考核任職年限沒到,就升官了?”


    不過也不做多想,這幾日京城的宴席可是不斷開擺,路過的狗都能夠吃兩口。


    兵部和五軍都督府那邊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軍戶統計工作。


    而春諱的工作也在逐步開展,各地的學子們紛紛從自己家鄉帶著盤纏赴京趕考。


    “母親,兒今年歲已經三十有餘,此番國家恩令,北方學子秀才便可參加會考,還望母親準許!”


    “爹,自太宗遷都後,會考在北京設考,南京那邊讓兒去,兒不願,大家都知道,想要去效忠於朝廷還是要去京城,還請父親幫我一把!”


    進京赴考的不光是秀才,還有一大批已經補缺的舉人。


    舉人放在今天就如同地方上考取公務員一般,已經是有資格做官的了,但仍然有人想著更進一步。


    畢竟朝中為官和地方上機遇是不一樣的。


    就如同你在一個縣裏麵當舉人,就算祖墳冒煙,補缺了個縣令縣丞,這輩子也就一眼能夠看到頭了。


    想要更進一步,是難如登天!


    想要成為為政一方的封疆大吏,如布政司、提刑按察使等等幾乎是無稽之談。


    但是成為進士就不一樣了,可以說迴到地方,起步就是舉人的天花板,能夠留在京城之中更是祖上保佑。


    這也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一步登天是每個人做夢都想的,而古代除了打仗造反。


    想要一步登天,隻有科考一條路!


    可以說是逆天改命之道。


    各地的驛站紛紛爆滿,這也是朱祁鈺下發,為了方便考生們沿途安全著想。


    在會考前,更是派著五軍都督府上的新晉官兵分批次剿匪。


    再次提升了軍戶在民間的威望。


    五月中旬,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


    紫禁城在雨中顯得格外肅穆而神秘。細密的雨絲如珠簾般垂落,打在琉璃瓦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宮殿的飛簷鬥拱被雨水洗刷得格外明淨,透出一種威嚴的氣息。


    雨滴順著宮牆流淌,形成一道道細小的水流,宛如銀色的脈絡。禦花園中的花草在雨中搖曳,似在輕舞,又似在低訴,增添了一份婉約的美感。


    宮人們匆匆忙忙地穿梭於宮殿之間,手中的油紙傘如同盛開的花朵,為這寂靜的宮廷增添了一抹色彩。而朱祁鈺擁著汪念慈享受著片刻的安寧,透過窗戶欣賞著雨中的景色。


    “陛下,這雨下個不停,想必今年又是一個好收成吧。”


    汪念慈將一塊糕點塞在朱祁鈺口中道。


    他低頭看著汪念慈:


    “這雨這麽下是件好事,隻是黃河那邊朕亦怕有水患,若是再下下去,朕又要掏銀子了。”


    “陛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您就不必如此擔憂了,濟兒和深兒兩個也快三歲了,這東宮之位...”


    汪念慈說到底是一個當媽的,自己是皇後了,可是朱見濟卻還不是太子。


    而朱見深其實更加尷尬,自己老子是個王,但是他的身份卻比老子尊貴,是太子殿下。


    朱祁鈺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皇後,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一切朕自然有考量!”


    他當然也知道現在宮中是這樣尷尬的情況,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


    尤其是孫若微那邊,現在太老實了,許是朱見深年歲太小,她不敢有什麽動作。


    但是以後的事情他可以猜測,但是不能夠說還沒有發生,就先下手。


    汪念慈被這麽一說,當即不再多言,畢竟後宮說這樣敏感的事情,傳出去又是風波。


    而朱祁鈺心裏則是默念著:


    “朕的嫡母,聖皇太後,隻希望你不要作死!”


    ps:這是一個伏筆,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歡孫若微,但是想要讓一個聖皇太後死,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傳位之恩足以抵過萬種猜測,除非抓了現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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