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九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比以往更早一些。


    也先裹挾著被偷襲之恨轉道進攻居庸關,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你不是偷襲我們大營嘛?


    我們直接反偷襲,可以說有點聰明,但是不多。


    他這波動作直接被熟知曆史的朱祁鈺給預判了。


    現在的朱祁鈺已經與曆史上的他大相徑庭,北京保衛戰雖然於謙的聲望獲得了長足的增長。


    但是大家記憶更深的卻是那個愛兵如子,與士兵同吃同住,甚至在北京保衛戰中禦駕親征,踐行了天子守國門祖訓的年輕皇帝。


    盡管裏麵有做作的成分在裏麵,但終究朱祁鈺是做了。


    曆史上的也先是率先進攻的居庸關,而後被明軍的炮火作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敗北而逃。


    可由於朱祁鈺這隻蝴蝶扇動著翅膀大大改變了朝臣們對他的印象。


    大家都認為,朱祁鈺當這個皇帝沒有什麽不好的,自然而然,就有更多的人不希望朱祁鎮迴來。


    因此,炮轟瓦剌大營的曆史走向變得提前起來。


    隻是走向提前了,朱祁鎮卻還是命大的活了下來。


    次日淩晨,也先本想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雷霆之勢將居庸關打下。


    可惜,居庸關前準備了冰牆這根“避雷針”。


    直接讓也先的無邊怒火無從宣泄,隻能幹巴巴看著冰牆後的明軍大罵:


    “狡詐明軍,有膽子可敢與我等一決死戰否!”


    拒關而守的羅通沒有想跟也先打嘴炮的意思,直接就是上套餐。


    “弓箭手準備!”


    “火銃旗準備!”


    可惜居庸關作為一個b點的運轉中途站,沒有大炮這種設備,不然的話也先估摸著營地都不好選擇。


    雖然打著嘴炮,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也先派人把眼前這根避雷針給拆掉。


    但是麵對明軍的套餐,他的拆除計劃告北。


    誰有膽子頂著槍林箭雨去幹拆遷這樣處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啊。


    服從命令是天職,但是就算你是太師,這麽明晃晃的讓我們去送死也太過分了吧。


    兩軍相持數日。


    一四四九年十月二十日。


    大雪已經陸陸續續下了三天。


    也先大營中。


    “太師,眼下隆冬,咱們的將士們衣物緊缺,這可如何是好?”


    一群瓦剌的將領們愁眉苦臉,打著哆嗦。


    營帳外麵的風聲不停,在外執勤的衛兵臉上一片平靜,心裏麵卻期期艾艾的算著時間。


    「兄弟啊,你倒是快來接哨啊,我特麽都快凍死了!」


    也先狠狠咬下一大塊肉,就著酒水囫圇咽下,胡須上還沾著食物渣滓。


    “本太師哪裏知道?今日再攻,另外派出兵馬遊蕩,掃掠附近的百姓,為今之計也隻有這樣了,如果這麽迴去,脫脫不花和阿剌肯定要問罪於本太師!”


    是的,現在也先的情況就是進退兩難,繼續進攻好像占不了什麽便宜,但是退迴去了,花花不脫和阿剌絕對會借題發揮,甚至奪了他也先的兵權也不一定。


    一個家族裏麵還有各自的愛恨情仇,更何況他們蒙古雖然大元已經亡了,但是占據的地盤還是很大的。


    自然也是暗流洶湧。


    身居高位,誰不是如履薄冰?


    事已至此,也先隻能暫時以不變應萬變。


    吃飽喝足後,也先再次點兵,率領著兵馬出發,他想看看,這道冰牆今天是不是還是這樣堅硬。


    居庸關上的士兵們打著哈欠,預料中的死戰沒有出現。


    隻是一下午的體力活,他們就將也先的五萬兵馬拒之門外。


    “兄弟,你說等下也先會不會再來?”


    “他來了正好,老子剛好困了,給咱們提提神也不錯。”


    “你說他是不是傻?帶著這麽多騎兵過來,又不能衝鋒,羅將軍這道冰牆真的是太厲害了,直接就讓咱們多了道屏障。”


    “誰說不是呢,說不定這次咱們將軍就要進步了,哎,五六,你看看那是不是也先又帶人來了?”


    兩個負責巡視關卡的副將聊著天,其中一個人指了指那道冰牆外,也先再次率領著兵馬過來。


    “老王啊,你去稟報將軍說也先來犯吧。”


    老王翻了翻白眼。


    “得了五六,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肯定就是試探一下,然後派人去劫掠附近的百姓們,防止咱們派人出關,這種事情還需要告訴羅將軍嗎?”


    說罷朝著那些打著哈欠的士兵們喝了一聲:


    “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弓箭手準備!”


    另一邊的五六見老王不講武德,還想搶功勞,也急忙喊了一聲:


    “火銃旗準備!”


    聽著自家統領發話,這些個士兵們才慢悠悠的舉起手中的弓箭火銃。


    也先一臉黑線,城牆上士兵的動作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明朝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迴事了!


    這令他相當挫敗。


    可還是下令道:


    “烏薩蒙脫,你率工事兵去看看,那道牆體能不能拆除?”


    一旁的烏薩蒙脫很想告訴也先。


    「太師啊,你這讓我帶人過去不就是送啊!媽的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的兵去當炮灰。」


    但是嘴巴上麵也不敢忤逆自家太師的意思。


    “遵太師令,工事,隨本將來!”


    一隊帶著家夥事的騎兵魚貫而出,臉上看不出表情,不過心裏都和烏薩蒙脫一樣罵開了娘。


    隻能祈求那城牆上的明軍天寒地凍失了準頭。


    我們就是蹭蹭,別當真。


    明軍早就等候了多時,那弓弦拉如滿月,就等著也先不知死活派人送人頭了。


    才堪堪靠近那道冰牆,第一波箭雨就在這雪天中穿插而至。


    幾個倒黴蛋被射中了應聲落馬。


    而對比被箭雨射中的瓦剌士兵,那些被火銃射擊到的才是真的苦。


    天寒地凍的天氣,正常人誰穿鎧甲啊。


    都是裹著厚厚的棉衣。


    被箭射中的棉衣還可以穿,但是被火銃打中的那些士兵,他們的棉衣很可能就是一個大破洞。


    沒法穿了。


    尤其是那個時代的火銃,和現在的子彈還不一樣,除非打中要害,不然一般都死不了。


    因為現代的子彈是螺旋射出,打中了就是一大片血花,尤其是八一式、ak等步槍最為典型,這些個傷兵躺在地上哀嚎,也先隻能派人前去支援。


    才消片刻,烏薩蒙脫率領著殘餘人馬到冰牆麵前,一榔頭下去反震的雙手發麻,堪比鋼鐵。


    作為經驗充足的拆遷隊長,他立馬下令:


    “工事不可為,速撤,速撤!”


    這一天的試探又以失敗告終,可惜,也先這一次是最後的試探了。


    就在距離也先數裏開外的一處地方。


    大批明軍簇擁著數十門大炮早已經開始架設了工事。


    “二狗子人呢?你他娘的快點把那門大炮給老子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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