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雄鷹,也先太師再也沒有了重振大元光輝的野心,一場戰鬥結束,他感到了深刻的挫敗感。


    自己弟弟屍骨未寒,自己得意的部將為了給他們墊後戰死沙場,數不清的瓦剌兒郎埋骨京師,出征前的十萬人,此刻隻剩下堪堪一半。


    無數的物資糧草被隨意的丟棄,持久戰變成了閃電戰。


    他心中的後悔一閃而過,或許聽喜寧的,隻是圍而不攻會不會更好些,不過他這個想法馬上就會熄滅。


    另外,他還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號令全軍衝鋒,前往京師之際,那些被他們大軍嚇跑離開家園的百姓們,又迴到了他那鳩占鵲巢的大本營中。


    後麵有追兵,想迴去泡個溫泉,也先才發現,水晶都讓人偷了。


    而且隻是一群流民而已。


    可就是這群他們眼中的流民,現在手中揮舞個不停,將握緊的石頭朝著他們扔去,要是放在平時。


    他非得提著馬刀上去教育教育這群沒有禮貌的家夥。


    然今時不同往日,後麵的明軍還在跟餓狼一樣死咬著自己的屁股不放。


    在也先眼中,自家的將士們可比這些他眼中的賤民珍貴的多。


    屋漏偏逢連夜雨,虎落平陽被犬欺。


    原本那些流民隻是試探著一下瓦剌的反應,如果他們提刀過來那就撒丫子跑。


    如果他們不理會,桀桀桀。


    那就怪不得我們今天拿石頭砸死你們了。


    於是在也先的亡命逃竄下,那些還在觀望的流民們也紛紛加入砸瓦剌軍隊的行動裏麵,期間好幾次也先都想抽出長刀砍翻這些落井下石的流民們。


    可這個想法每每滋生,那個叫石彪的家夥一錘將自家士兵腦袋錘破的樣子就浮現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而帶隊追他們的好死不死就是這麽個殺神。


    他可以死,但是不想死的這麽慘。


    現在的情況是,後麵的追兵虎視眈眈,水晶被人占了還趁火打劫。


    駐地是迴不去了,也先隻得號令殘部另尋他處。


    “傳令官,你他娘的死了?”


    “迴秉太師,傳令官剛才去見長生天了.....不知道您有什麽吩咐?”


    饒是情況如此緊急,也先猙獰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尷尬。


    “咳咳,那啥,你抓緊叫所有人跟著本太師朝東南方向走,這個地方咱們是進不去了,記住,務必看好那個大明太上皇!他要是丟了,咱們這一戰將毫無機會!”


    “喏!”


    得到了也先吩咐的副將連忙發揮傳令官的職責,帶著小隊不斷呐喊。


    “太師有令,全軍朝東南方向前進,不進駐地!!”


    “太師有令,全軍朝東南方向前進,不進駐地!!”


    他們又不是傳令兵,不過此刻憑著求生的本能,嗓子竟然比以往嘹亮了許多。


    被砸的頭破血流的瓦剌士兵們聽到傳令兵不斷呐喊,紛紛轉向。


    其中一個將領看了一眼那他們曾經在裏麵作威作福的土城,眼中帶著留戀。


    就在昨天,這群賤民們還卑微屈顏的叫自己大爺。


    求著他們不要欺負自己的妻女。


    可現在居然敢拿起石頭砸他,著實令他惱怒不已!


    不是每個人都跟也先那樣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狠狠的抽出長刀就想上去幹翻這個家夥。


    昨天就該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妻女在他麵前哀嚎!


    但是當他提著刀瞪著兇狠的目光策馬朝那個流民奔去的時候,這群流民們居然沒有一個害怕。


    那個被他欺負過變成流民的百姓。


    狠狠的舉起一塊石頭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朝著他砸了過去。


    在馬匹衝力加持下,那塊石頭在他眼前飛快的變大,隻是刹那,就將他砸落下馬。


    眾所周知,力是相互的。


    而產生力的大小,很大程度上來自相互之間的基礎力和加速度。


    很顯然,這一下的力度非常之大,打的那個瓦剌將領落馬之時都沒有感覺到痛。


    就被這些他眼中的賤民給送到了長生天麵前。


    且不說瓦剌也先的狼狽。


    明軍此刻大勝。


    朱祁鈺做出了指示,遣石亨和石彪叔侄二人追擊瓦剌殘部。


    務必要將也先人頭拿下。


    石亨一聽正中下懷,在馬上也沒顧得什麽君臣之誼,就遙遙迴答:


    “臣必定不辱使命,斬殺也先!”


    別看石亨現在一副精忠報國的樣子,但是朱祁鈺可一刻沒有忘記,這家夥就是一個和徐珵一樣的家夥。


    隻是徐珵是個文臣,宰了也就宰了,畢竟你文臣再牛逼。


    我二十一世紀來的朱祁鈺能比你差?


    但是石亨不同,他是武將,而且拋去人品不說,武力值非常強悍。


    總結來說這就是一個跟呂布一樣的人,可以用,但是不能重用。


    因為呂布是養不熟的,同理,石亨同樣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可不會認為自己王霸之氣一漏,這些個臣子們就會盡皆臣服。


    不是所有人都是於謙,大多數人口中說著忠君報國,不過隻是利益之下的權衡罷了。


    在石亨答應後,朱祁鈺非常有心機的加了個注:


    “石大人,望務必盡力!若斬了也先,朕賜你公爵!”


    石亨駕著馬正追著也先,聽到朱祁鈺說要是宰了也先,給自己封公,臉上大喜。


    公對於明朝的武將意味著什麽?


    所有武將都明白,那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因為朱元璋的意思,外姓不得封王,公就是他們這些武將的天花板。


    代表著他石亨,將成為和常遇春、徐達、藍玉一般的人物!


    他熱血沸騰,雙腿勒緊馬腹喊著:


    “將士們,給我追啊,殺也先者,本將與其結為異姓兄弟,生死休戚!”


    可惜他沒有聽到朱祁鈺這個老六的後半段話。


    “隻是如此之利,卿若未斬也先,當軍法問責!”


    沒錯,朱祁鈺喊得聲音很大,大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那邊的石亨興衝衝的朝著瓦剌追去。


    心裏想著公爵之位,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朱祁鈺這個皇帝,對他隻有利用,而沒有信任。


    畢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如果不是因為瓦剌勢大,明朝中的將領們都在土木堡一戰中損失慘重,就他棄關而走這一件事情,朱祁鈺就可以將他滿門盡滅!


    不過朱祁鈺知道,這個餅,他石亨注定吃不到!


    一個反複無常的卑鄙小人,哪怕武力超群,也是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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