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是有很多可能性的,一個人的身份越高,權力越大,那麽所做出的決定就越能夠影響曆史走向。


    朱祁鎮的命運還是不可避免的成為了叫門天子。


    當他叫門的消息傳到京城後,朝野震驚。


    雖然群臣們都噤若寒蟬,但是心裏麵都不免覺得悲哀。


    那是什麽人啊!是他們曾經的皇帝陛下!


    居然領著敵人美其名曰說來帶朋友觀光?幾十萬將士屍骨未寒,他一句化敵為友,還要叫人來觀光?


    你以為是玩貪玩藍月呢?係兄嘚苟來砍喔!


    那一刀刀下去的不是999,是一條又一條鮮活的大明將士生命啊,朱祁鎮你怎麽說的出口!


    可天地君親師的觀念又在折磨著他們。


    好在朱祁鈺一句話就將朱祁鎮的麵子稍微挽迴一些。


    “近日邊關傳報,言太上皇領敵扣關,朕與上皇朝夕相處,知上皇品行,此人必不為上皇耶!”


    一眾臣子也難得糊塗。


    盡管心裏跟明鏡似的,那就是朱祁鎮。


    可眼下朱祁鈺當了皇帝,那說你真的,你假的也是真的,說你假的,那你是真的也真不了。


    更何況你是真的我們大明朝很難辦啊!


    那你是不是真的,都是假的。


    同時也慶幸著,朱祁鈺一封封書信傳到大同和宣府,將也先部隊足足拖延了一個月。


    為他們做好戰鬥給了充分準備時間。


    九月四日,北直隸都督府增援部隊一萬三千人。


    九月七日,山東濟南府馳援部隊抵達京師。


    九月八日,南直隸精銳備倭官軍四千五百人,另有運糧官軍隊三萬六千人抵達京師!


    一支支軍隊源源不斷朝著這座戒備空虛的首都而來,隻為守土報國。


    當然,也為了一雪前恥!


    土木堡一戰,大明這個新生的王朝幾乎遭受了滅頂之災。


    他們要向世人證明,敢犯強明者,雖強亦折!


    期間朱祁鈺再次搶了本來屬於於謙的功勞,令眾臣對這個皇帝日益滿意。


    如果這些軍隊全部來到京城,那麽京城肯定養不活這些人。


    這也是曆史上出現的問題。


    雖然距離京城不遠處的通州有著大批的糧草,但是也先可不單單隻是逮著朱祁鎮就不幹事了。


    他是雙管齊下的,一邊不時派出斥候部隊不斷打著遊擊,一邊拿著朱祁鎮的由頭敲詐勒索。


    許多大臣都認為要將通州的糧草焚毀。


    因為這些糧草要想運往京師要耗費巨大的人力,而京城本來就兵力空虛,也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殺過來了。


    到時候人馬派出去運糧,大本營怎麽辦?


    朱祁鈺笑了,直接幽幽來了一句。


    “眾部進京路線當經通州,何不自取糧草之?”


    直接一語驚醒局中人,大臣們這才停止了爭論。


    隻有於謙有些茫然,好像自己也想到了這個辦法呢,同時更加將朱祁鈺引為知己。


    這不是英雄所見略同嗎?


    當然他萬萬想不到,在另一個曆史長河裏麵,這個關鍵性的意見建議,原本就是他提的。


    朱祁鈺:我不是英雄,我隻是站在了英雄的肩膀上。


    隨著軍隊一支支進入京城,他們的守備力量已經飽和,雖然還是比不得當初三大營的精銳部隊戰鬥力。


    但是在人數上麵起碼持平了。


    十月的京城已經逐漸微涼,夏日悄悄過去,樹葉的破落,金色的收割,人們卻沒有一點秋收的喜悅。


    要打仗了,秋收?


    不過是為戰爭準備的消耗品罷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在封建時代顯得尤為突出!


    此刻京城郊區一片麥田中。


    朱祁鈺一身農夫打扮,趁著秋風微醺,光著膀子,幹的熱火朝天。


    “陛下真是好體力,臣自愧不如啊。”


    “於大人過謙了,咱們年齡不一樣,我一個年輕人,能有這個體力不是應該的嘛,於大人也會拍馬屁了?”


    朱祁鈺一手將麥子熟練的割下,一邊調侃著於謙。


    “哈哈哈,陛下說笑了,臣隻是實話實說,這次保衛京城,陛下不怕?”


    “我怕什麽?怕瓦剌打進來嗎?不會的,土木堡一戰,我大明這麽多精銳,大家都認為不可能輸,但是還是輸了。”


    麵對於謙的問話,朱祁鈺顯得鎮定自若分析著:


    “現在瓦剌軍勢正盛,大家都認為咱們打不贏,但是不打怎麽知道呢?況且,於大人非王振,需明,將熊熊一窩,於大人比之王振如何?”


    於謙翻了翻白眼,倒不是他看不起王振,而是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王振。


    二十萬大軍,給白起、廉頗這樣的將帥之才來說,就算是二十萬頭豬那也是天蓬豬。


    而二十萬大軍對於王振來說,那不是二十萬大軍,而是二十萬災難!


    於謙緊接著給朱祁鎮講了一個故事。


    “昔日,漢高祖劉邦問曰韓信,自己可率多少兵馬?韓信答曰十萬!然後自己卻說多多益善可知為何?”


    見於謙考驗起自己,朱祁鈺也是不假思索迴答:


    “打仗不光光隻是帶人那麽簡單,人越是多,越能體現為將者統籌能力!不光需要排兵布陣,知人善用,還需要協調各方,上知天文地理,下曉軍心兵法!”


    聽著朱祁鈺分析,於謙很難想象,一個未經過從小係統培訓,閑置於京城之中不受重視的紈絝王爺竟然也懂得這麽多,強壓心中驚訝。


    “陛下所言極是,那陛下認為,此戰勝負幾何?”


    聽到於謙問到這個點上,朱祁鈺一刀將麥子狠狠割斷,厲聲道:


    “尚書大人!此戰,不戰則已,戰,必勝!”


    隨手將麥子擺放好,將鐮刀交給一旁候著的成敬。


    “走吧於大人,同朕去看看備操軍訓練如何了。”


    以往三大營的駐地中,昔日的戰士們多數戰死,軍營中多了許多陌生稚嫩的臉龐。


    朱祁鈺等人還沒有走近,就聽到軍營中一陣陣訓練口號聲傳來。


    “刺!”


    “斬!”


    稍微靠近些,軍官們的嗬斥聲也變得清晰可聞。


    “都他娘的沒吃飯嗎!給老子聲音大點!”


    “王二狗你是沒卵蛋嗎!刺過去軟綿綿的,當老子瞎了眼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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