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的日子隨著繁忙政,看著朝堂之上大臣們不時為一些事情討論,加之日常插花弄柳,安慰下嫂子,倒也過得充實。


    可另一邊朱祁鎮的日子就不太好過咯。


    就在他那弟弟當了皇帝後,也先遣使向大明索要歲賜。


    但表麵上說是歲賜,明皇北狩在瓦剌為客,但實際上無非就是要贖金,並強調自己這張肉票的重要性而已。


    以前雖然沒有達到瓦剌要的預期。


    但這東西就跟菜市場買菜一樣,你可以砍價還價,但是最終你還是買了。


    這次的消息卻石沉大海,沒有音訊。


    如同一個業務員跟你說了這個衣服多好多好啊,然後給了你一個價格。


    本想跟你討價還價一番最終雙方互贏,可那個顧客卻嗤之以鼻。


    你這衣服過時了,倒貼給我行,出錢,不行。


    大明分幣沒出,讓也先想靠著朱祁鎮白嫖大明的希望徹底落空!


    但同時朱祁鎮也是幸運的,起碼也先歸為蒙古瓦剌太師,是有些知識量的。


    他懂得宋朝靖康二帝的報應,如果他真的動了朱祁鎮,那麵對的將會是大明的不死不休!


    可眼下這張飯票一下子過期了,心中難免少不了抱怨。


    “把那個叫什麽朱祁鎮的皇帝夥食給本太師停了,今天先餓上一頓。”


    下午打獵沒有射中小鹿。


    也先氣急。


    “今天晚上整個饃給那個皇帝墊巴墊巴得了。”


    “什麽?他還想喝酒?老子給他撒泡尿問他喝不喝。”


    曆朝曆代永遠不缺沒有骨頭,賣主求榮的人,不對,這樣的狗東西,華夏一般稱之為漢奸!


    喜寧漢奸看著自己的籌碼失去了現有價值。


    也是如芒在背,心裏的壓力不亞於當初他斷根基的那一刀風情。


    他苦思冥想終於是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這次,他在也先的營帳裏多了份底氣,他那份徹底出賣大明的決心給的。


    “還請太師賜座,臣有要事稟報!”


    看著一改往日常態卑微屈顏的死太監喜寧。


    也先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得什麽藥,但是他這張碧蓮已經讓也先很是不爽了。


    “哦?先生可是又有何妙計教我?上次先生的話可是讓我瓦剌丟盡了臉麵,如果這次沒有給本太師一個滿意的交代,本太師不介意讓先生身上再失去點零件。”


    很難想象,一個彪形大漢能夠這麽陰惻惻的說出如此一番話。


    喜寧再也不顧得如同那些曾經和言官禦史們學習的錚錚鐵骨,很是沒有骨氣的軟了下去。


    當即雙腿一顫,立馬跪伏。


    “臣不敢,太師,臣的確有良計啊,那大明不是尊稱那位當太上皇了嗎?咱們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可使上皇扣關叫門,料那守將必不敢拒。”


    聽到喜寧這麽一分析,也先又恢複了憨厚模樣。


    “哦?先生果真腹有良策,剛才是本太師心情不好,望先生勿怪,來人啊,給先生賜座,還請先生詳細說說。”


    喜寧看著比皇帝還喜怒無常的也先,心裏腹誹著。


    你個濃眉大眼的家夥,比特麽皇帝還難搞。


    顫顫巍巍的將半邊屁股坐在一側,他努力的想直起腰杆。


    可惜,人一旦為了保命崩塌了信念,哪怕挺的再直,心裏的腰杆,這輩子也直不起來了。


    “太師,既然那明朝如此不識好歹,咱們也不必客氣,太師兵鋒所指,所向披靡,但我瓦剌士兵性命亦珍貴也,臣以為,攻克京師前,要減少必要損害的兵力。”


    他將剛才也先陰惻惻的話語融入笑容,陰惻惻笑了起來。


    讓帳中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然,死太監就是老銀幣,笑起來都那麽陰。


    “這位上皇全大明都識得,到時候咱們讓他穿上龍袍,前往邊關扣門,屆時必可兵不血刃,向京師長驅直入,那個時候太師想要什麽哪需書信,自己拿就是了。”


    同時不忘煽風點火諂媚笑道:


    “太師,請您務必相信,京師隻會比您想象中的更加富有,況且攻克京師,那中原將再無屏障,屆時太師如履無人之地,建不世之功,堪比成吉思汗,豈不快哉?”


    喜寧這個餅畫的又大又圓,不光也先動心了,這帳中其他將領也心動不已。


    紛紛點頭,隻是看向這個賣國求榮的狗太監眼中的鄙夷之色也更加濃烈。


    不過也慶幸這是大明的漢奸,不是他們大蒙古的蒙奸。


    有了喜寧這麽一個大明漢奸,我蒙古重現元朝光輝也未嚐不可。


    其實從曆史意義上來說,喜寧這麽一個漢奸,還算為大明收攏兵馬保衛京師爭取了時間。


    如果不是他的一番騷操作下來,隻知道提刀就幹的瓦剌部隊趁著士氣如虹長驅直入。


    或許曆史走向也未可知。


    在索要糧草輜重金銀珠寶的作用失效後。


    正統帝、大明戰神、瓦剌留學生即將開啟他第四個稱號攻略——叫門天子。


    可現在餓著肚皮的他卻全然不覺,隻想著下頓飯該吃什麽,哪怕隻是一塊饃也行。


    度日如年的留學生涯令他精神疲憊不堪,最近也先又跟來姨媽的女孩子一樣。


    脾氣一下子一個樣。


    早上還笑嘻嘻的來看自己。


    中午就是:“那個皇帝吃什麽吃,一頓不吃又餓不死。”


    令朱祁鎮崩潰不已,卻連吐糟都隻能在心裏罵。


    不敢有絲毫不滿。


    明朝那個時候可還沒有什麽關於俘虜的一係列條款規定。


    人質,是沒有人權的。


    沒有和靖康二帝那樣備受屈辱,也還是多虧了大明朝現在強盛。


    不然,他說不得也要行牽羊禮,毫無尊嚴的跪在地上求饒。


    至於他的那份淡定和從容,雖有自身膽氣。


    但更多的是大明朝給的勇氣!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前提都建立在京城沒有淪陷的情況之下。


    而現在,他陷入了掙紮,當然,這份掙紮在他這裏並沒有持續多久。


    經曆了餓的前胸貼後背,死亡的恐懼朝他襲來,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夠當鐵骨錚錚的真爺們。


    至少,他朱祁鎮不是。


    在生命和國家之間,他很是從心的選擇了保住自己的命。


    同時麵對袁彬的患難與共,對比自己落魄後喜寧的出賣,他朱祁鎮也知道了什麽叫做。


    患難見真情,落魄識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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