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舟心口堵著氣,含情桃花眼不再帶笑,多了些許冷芒。


    他拿起另一瓶氣霧劑晃了晃,攥著瓶身的指節骨節分明。


    兩人誰也不說話,駱檸扭過頭心裏也氣得要死。


    這大少爺真的很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原著裏季宴舟也是這麽陰晴不定的人嗎?


    簡直比她來大姨媽情緒還多!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小腿再次被抬起,她錯愕迴頭看向單膝半跪的男人,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問號。


    ???


    這大少爺什麽意思?


    前一秒還吵著,現在又挎著一張臉給她上藥,都給她cpu幹燒了!


    “季宴舟你到底要做什麽?!”駱檸不由加大分貝質問他。


    季宴舟連個餘光都沒給她,但能明顯感受到她的抗拒。


    掩下那一絲冷冽,他抿緊的薄唇吐出兩個字。


    “上藥。”


    “我不需要!”


    駱檸板著小臉,白淨的小臉上滿是嚴肅,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她才不要做那種自討沒趣的人,省得又被懷疑別用心。


    男人顯然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強勢的給她上了藥。


    誰也沒看誰,氣氛比之前還凝滯。


    駱檸蹙著眉,算了,就這樣吧,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大少爺性子就這樣,陰晴不定。


    她不是一個執著的人,想不通的事就不想,絕不為難自己。


    直到季宴舟替她上完藥,兩人也沒有多餘的交流。


    “小檸……宴舟?你怎麽在這?”


    一道溫柔女聲打破沉寂,薑婭邁進房間的步子一頓,目光落在季宴舟身上,麵露疑惑。


    季宴舟沒說話,把整理好的藥箱子提在手上。


    “這?”傅母看著駱檸膝蓋上凝固的液體,“小檸的傷上過藥了?”


    駱檸把目光移到季宴舟身上,想看他是什麽反應。


    男人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桃花眼懶懶掀開,撞了上去。


    但讓她失望了,他表情看上去沒什麽變化, 桃花眼似笑非笑,眸色晦明。


    一張臉依舊清雋逼人,麵色淡淡,唯有那一瞥風流盡起。


    駱檸朝薑婭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上過了。”


    “是宴舟替你上的?”


    “對,還要多謝季少呢!”她最後一句咬字說出。


    季宴舟一言不發,反倒是傅母了然笑了,


    “宴舟這孩子打小就善良,小時候見到路邊的流浪貓受傷了都會給它包紮。”


    “是嗎?”


    駱檸眼神幽幽,“真沒想到季少這麽助人為樂,今天你幫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了。”


    她對著季宴舟說,還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


    嘖,笑得真假。


    季宴舟不置可否,唇角勾起:“會有機會的。”


    駱檸:什麽意思,客氣說說還當真了?


    “……”


    傅母生日過後,駱檸這個苦命的打工人還是要迴去接受生活的磋磨。


    不過此時她有一件更棘手的事。


    駱檸正襟危坐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她發誓,這輩子沒坐得這麽正過。


    後座另一頭的男人劍星眉目,鬼斧刀工的側臉硬朗,流暢下頜線簡直比她的人生規劃還清晰。


    男人薄唇微抿,黑色手工定製西裝自帶貴氣,不怒自威。


    駱檸瑟瑟發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製裁我,而不是被傅總這個行走的製冷機外放的冷氣冰凍!


    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駱檸以為昨夜薑婭隻是隨口一說‘讓傅琛送她上班’,她壓根沒放在心上。


    傅琛一雙逆天大長腿交疊,節骨分明的手上拿著文件夾,手背青筋若隱若現。


    她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壓成一條直線。


    駱檸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她承認她被美色啊呸男色迷惑了。


    她還挺佩服自己的,麵對傅琛三米之內生人勿近的氣場,還能分出神來欣賞他的臉。


    這車她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杵在那跟柱子似的。


    直到男人側過頭,優越的側臉匿在光線裏,惜字如金:“上車。”


    他的眼神冷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好在男人的眼神隻分給了她1秒,駱檸同手同腳上了車,老老實實當起鵪鶉。


    車內空氣凝滯,簡直是酷刑。


    駱檸:老板親自送我上班,羨慕嗎?拿命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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