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言棲也離婚了,好像還是他前腳離,你後腳就離了.......”


    話說到了這份兒上,安靜雅要是還沒聽出郝佳想表達什麽,那她就是長了一顆豬腦子了。


    虧她剛才還以為她長年紀了,也成熟了,不會滿腦子都在猜測她是不是和沈言棲有什麽奸情。


    結果證明也隻是比以前更會做表麵功夫了而已,實際心思還是和當年一樣齷齪!


    “郝佳,你在胡說什麽?”


    不等安靜雅開口,沈言棲便搶先責備地打斷了郝佳的話。


    郝佳哂笑,“怎麽了,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這麽巧不正好說明你們兩個人緣分不淺嗎?怎麽樣,你們兩人就沒有什麽想法?”


    安靜雅臉色一沉,咬牙道:“學姐,你不會沒聽過我不高興會動手打人的傳聞吧?”


    同時她的手已經抓住了桌上的一隻杯子,目光冷淋淋地盯著郝佳,一副隨時要對她動手的樣子。


    沈言棲見狀趕緊出手按住安靜雅的手,阻止她衝動行事。


    “小雅......南辰!”


    沈言棲的話還沒說完,眼神突然就定格在了安靜雅的身後,隨即喊出了厲南辰的名字。


    安靜雅也是有點猝不及防,在聽到沈言棲喊出名字的瞬間,整個人本能地一怔,然後快速地將自己的手從沈言棲的手底下抽了迴來,迴頭往身後看去。


    果然厲南辰和蘇北兩個人正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且兩個人的神色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鬱。


    尤其是厲南辰,看著她的眼神平靜當中似還有些鄙夷,像是在說她也不過如此。


    安靜雅心裏發堵,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卻還是沒說,而是覺得荒唐的勾了勾唇假裝不在意的轉迴了頭。


    眼不見心不煩!


    他都明目張膽的出軌,弄得人盡皆知,還走哪都帶著人招搖過市,又有什麽資格來嫌棄鄙視她?


    何況她有做錯什麽嗎?


    她行得端坐得正,都離婚了,她還不能碰一下別的男人的手了?


    安靜雅越想越心梗,越想越煩躁,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驚得正準備起身去迎接厲南辰的沈言棲和郝佳一怔。


    “你們聊,我去看小如打牌了。”


    安靜雅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郝佳則卻忍俊不禁,然後得意又輕蔑地掃了一眼厲南辰和蘇北,輕聲對沈言棲道:“看來她還很在意他。”


    沈言棲衝她溫和地一笑,“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沈言棲熱情上前,想要與厲南辰來一個好兄弟之間的擁抱,但厲南辰不但沒有動,視線還追著離開的安靜雅去了。


    蘇北在一旁瞧出端倪,為了不讓大家變得尷尬,沒有猶豫的上前,替厲南辰和沈言棲擁抱了一下。


    “學長好久不見,歡迎你迴來。”


    沈言棲也沒過多的在意厲南辰的冷漠,和蘇北寒暄了兩句,就直接上手勾住厲南辰的肩膀,哥倆好似的在厲南辰耳邊輕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厲南辰收迴自己的視線,笑不達眼底的看著沈言棲,“為什麽?”


    “小雅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我以為你會為了避開她......”說著他又故意非常明顯地往他身邊的蘇北看了一眼。


    蘇北見沈言棲一副有她在不好說話的樣子,倒是識趣地主動提出自己去和以前的同學打個招唿,然後也離開了。


    厲南辰勾唇冷笑,“我們是和平分手,她不在意。”


    “是嗎?”沈言棲有些詫異,但又很快地收起了自己的神情,轉而無奈的一笑,不再說話。


    安靜雅迴到包間的時候,張一如已經在麻將桌上放開了,就算對麵的三人時不時的給她一個不爽的眼神,她能兀自的享受在玩牌的快感當中。


    瞅著安靜雅進來,還開心對她招手讓她過去,與她報告她幾局牌下來的戰績。


    安靜雅見她這麽快就適應了下來,心裏也算欣慰,想著不管她以後是不是能在感情上得償所願,適應眼下的這種應酬交際場麵,至少對她以後的事業發展是有幫助的。


    安惜寒是在差不多快七點的時候才姍姍來遲,開席以後少不得被沈言棲罰了三杯酒,


    張一如在一旁看著有些著急,躍躍欲試想要出聲阻止,但都被安靜雅給按住了。


    “你大哥胃不好,不能這樣喝酒!”張一如壓著嗓子對安靜雅道。


    “在場有幾個胃很好?娛樂局上他若是覺得不能喝,自己就拒絕了,既然他選擇喝,那就是他願意喝,你站起來阻止,就是多管閑事,掃興知道嗎?”


    張一如被她安靜雅說得臉色一紅,為自己不淡定的樣子感到有點丟臉。


    而安靜雅此時此刻的注意力卻被另一邊正在給厲南辰盛湯的蘇北給吸引了,好一副賢良淑德,郎才女貌,情瑟和鳴的畫麵!


    一時間,一種叫嫉妒的東西不由人的意誌所控的脹滿了心間。


    好在身邊的張一如突然在桌子下邊踢了她一腳,讓她及時的收迴了自己的視線,也斂住了心裏的那份妒忌和不甘。


    “別看了,扔掉的垃圾多看一眼都是惡心自己。”張一如低聲對她說著。


    安靜雅低頭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心裏也在責備自己多管閑事,別人今後和誰怎麽生活,和她還有什麽關係,非得自己給自己添堵。


    正想著,一雙夾了一小塊秘製燒鵝的筷子落在了她麵前的碗裏,一迴頭一看就見身邊的沈言棲正笑得溫柔的看著她。


    “嚐嚐這個燒鵝,聽說是這裏的特色菜,別處都吃不到的。”


    “.......”安靜雅有點為難地看了一眼碗裏的燒鵝,然後又抬目看了一眼一臉真誠的沈言棲,“謝謝言棲哥,你不用管我,我想吃什麽自己來就行了。”


    另一邊的張一如本是一臉揶揄的看著兩人,可在聽到安靜雅的客氣拒絕以後,忍不住埋怨地懟了一下安靜雅的手肘。


    然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斥責她,“幹什麽呢?這個時候就算不喜歡吃燒鵝,也該假裝喜歡,人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你麵前秀恩愛,你不得找個人秀迴去?”


    張一如的話聽得安靜雅一陣皺眉,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不喜歡吃燒鵝就是不喜歡吃,幹嘛要裝給別人看?


    雖然她知道在場不少人都在不動聲色的觀望她和厲南辰蘇北會不會發生點什麽衝突,等著看戲,甚至說等著看她的笑話。


    但她也不打算為了自己的麵子去做一些很蠢的事情,比如厲南辰和蘇北攪在一起,她就要隨便拉個男人在他麵前勾勾扯扯。


    有什麽意義呢?


    證明自己離了他,有的是男人要?


    她安靜雅是那種需要男人來證明自己價值的女人嗎?


    嗬!


    她安靜雅從來不需要男人來證明自己的可貴,對男人的需求隻基於自己喜歡,沒有第二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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