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離婚登記辦得很順利,就是幫忙辦手續的工作人員對著他們倆,一臉的遺憾,並且一再的與他們強調要想清楚,不要隨便一點小事就鬧離婚,什麽都是原裝的好,配偶自然也是原配好。


    兩個人都沒說話,厲南辰全程冷漠臉,安靜雅則尷尬淺笑迴應對方。


    出了民政局,熱辣的太陽依然熱辣,可看在安靜雅的眼裏卻是一片黯然陰鬱。


    該難受還是難受,心情並不會因為她故作瀟灑就變好一分,轉頭看向身邊的他,正要狠心開口說就此再見。


    他卻先一步開了口,“你跟我來,有東西給你。”


    “......”咋滴,分手還帶送分手禮物的?


    她可什麽都沒準備!


    哦!對了,她還忘了將婚戒還給他,難道要把婚戒當離婚禮物送給他?


    她自己想想都要對自己翻白眼。


    不說離婚戒指當禮物荒唐,就是她一個離婚都要把自己碰過的東西全都帶走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把結婚戒指還給他?


    想著她趕緊偷偷將戒指從無名指上取下來,然後塞進自己的包包裏。


    他將她帶到了他的車旁,其助理已經提前給兩人打開了車門,站在門口作迎接姿態。


    “少夫人。”


    “......”是不是應該改口了?雖然她還挺留戀這個稱唿的,“安小姐。”


    助理被她糾正得愣了一下,隨即轉眼去看厲南辰的眼色,見他沒有明顯的抵觸,才歉意的糾正,重新道:“安小姐。”


    “你角色轉換得倒是挺快。”厲南辰迴頭看著她,幽幽地道。


    “沒辦法,從小適應能力就超強!”她當他是在誇她,所以還挺得意。


    可他的臉色卻秒變,從原本的冷漠臉,變成了鍋底黑,“上去。”


    嗯?


    她不動,“我自己開車了,這是要去哪?你可以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


    “不去哪,外邊熱,車裏涼快。”


    “......”不是說有東西給她嗎?那直接給她不就行了,幹嘛還要上車?


    她不想上去,空間太小,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欺負他。


    結果就在她準備犯軸的時候,他就已經十分幹脆的直接上手,將她塞進了車裏。


    “喂,你幹嘛?”


    砰!


    她話音剛落,車門就已經被關上了。


    “東西給我。”他對助理道。


    助理立馬將一個印著某某藥房的袋子遞給他,然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你這是......”要送她藥?內涵她有病?


    “手給我。”他一邊從袋子裏拿出一支藥膏,一邊對她道。


    “......”


    見她不動,還一臉防備,他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她還好意思防備他?


    他也不管她會不會掙紮,直接就上手將她的左手拉了過來,然後帶著稍微轉了一下,露出她的手肘。


    赫然就見有一片清淤在上邊。


    安靜雅愣了一下,除了意會過來他想做什麽,還有就是有些詫異自己的手肘上竟然有那麽大一片淤青。


    “怎麽弄的?”他一邊擠出藥膏,輕輕給她塗上,一邊問著。


    安靜雅被他指腹輕觸自己皮膚的感覺給弄得一個激靈,本能的就想將自己胳膊往迴收,可他似早有防備,她一用力,他就用等同的力量讓她掙脫不開。


    然後繼續不動聲色的幫她塗藥。


    “不知道,可能在哪裏碰的吧,我都沒注意。”她有些心慌意亂,便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迴想這傷出自什麽時候。


    “昨天晚上?”


    噗通!


    安靜雅的心跳差點跳宕機。


    怎麽又說到了昨天晚上?


    “我仔細迴想過,昨晚我們從書房到我的房間,最後是浴室......”


    救大命了!


    他到底在說什麽東西?


    誰讓他迴想了?誰讓他若無其事的複盤昨天晚上那事的細節了!


    瘋了嗎?


    他真的隻是想單純的給她抹藥,而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報複刺激她嗎?


    “不是!和那沒關係!”安靜雅趕緊在他說出更驚世駭俗的話以前,大聲否認打斷他的話,不讓他繼續下去。


    她就不明白了,怎麽會有他這種人?


    能夠一本正經又雲淡風輕的描述不可描述的事情,跟在說1+1=2一樣!


    “哦~難怪我記憶裏並沒有可能會讓你傷到這裏的片段,我還以為自己因為藥物腦子不清楚,忘了一些細節......”


    沒完了是吧?


    “對不起!”安靜雅非常識時務,幹脆利落的道歉。


    她算是看出來了,在不知羞恥這事上,她該叫他大哥!


    “我錯了,我向你懺悔!別繼續說下去了,行嗎?”


    他看著她慌亂羞囧的樣子,陰鬱的雙眸似終於有了一絲溫度,甚至還有一點點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可以原諒你昨晚的所作所為,但你得告訴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


    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一個女人想要睡一個男人,最基本的也是覬覦他的肉體,最情理之中的理由自然就是喜歡他,想要擁有他。


    可顯然她不能這麽迴答他,她的卑微隻能藏在自己的骨子裏,不能給他看到。


    這是她最後的尊嚴底線。


    “好奇。”


    “好奇?”


    “我23了,還結過婚,對這種事情好奇,想嚐試一下,奇怪嗎?”安靜雅那張臉都快紅得滴出血來了,可她還是故作理直氣壯的樣子說著,“而你是我丈夫,對你下手總比對別人的下手合理一些。”


    安靜雅在他極具壓迫的眼神下,說著自己都覺得荒唐的謊言,最後心虛得越說越小聲,差點都快沒聲兒了。


    “你還想過對其他人下手?”他捏著她胳膊的手忽地緊了幾分。


    “那倒沒有,我又不是不挑的人,何況有你這麽一個優質標杆在,我也很難棄你選擇其他人不是?”


    “這是實話。”他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也柔和了些許。


    “......”


    “那你體驗過後的感覺怎麽樣?”


    “!!!”安靜雅震驚一萬年,差不多快氣絕了樣子瞪著他。


    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語不驚人死不休了是嗎?


    他怎麽......怎麽能問出這麽露骨的問題來?


    是不是忘了他們已經在辦離婚了?


    有準前夫這麽問準前妻那種事感覺怎麽樣的嗎?


    好也不能說出口啊!


    “不怎麽樣!”安靜雅使暗勁兒,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鉗製,“你......你要沒其他事,我要先走了!”


    說著安靜雅轉身就要開門下車,可他卻再次拉住了她,並且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安靜雅,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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