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神殿中,東皇太一拿著剛修複好的玄皇刃翻來覆去的看,心想著她原本就無敵的玄皇刃裝上了“智”又會有什麽奇效呢。


    “東皇,您別這樣看著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玄皇刃竟開口說話道。東皇太一嚇得一鬆手讓玄皇刃掉在了地上。


    “你別突然開口啊,嚇死我了。”東皇撿起了玄皇刃,撫了撫心口,接著問道:“裝上了東君的‘智’感覺如何?”


    “好像沒什麽變化,哎,等等,笙簫姐姐給我打招唿了,哈哈,真好玩,東皇我先不和你說了,‘弦月’召集咱們開會了。”


    東皇太一抽了抽嘴角,這個“智”難道就是讓這一群法器能互相通聯嗎?就是做這個用的嗎?仿佛在逗她。


    “東皇大人,我還是覺得昨天之事有些蹊蹺,他們平時都很守時也很可靠,為什麽會發生昨天那樣的事。”蕪茗進了太一神殿還是憂心忡忡地對東皇太一說道。


    “嗯,既然如此,那你好好想想看,在送這三位鸑鷟出發前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情發生過。”東皇問道。


    “不尋常的事。”蕪茗仔細搜索著昨日的記憶。


    “哦!當時好像有三位小仙童來過,說是想要鸑鷟的尾羽,我也沒多想就給他們了。”


    “他們有沒有說是哪位仙君座下的。”東皇太一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一些端倪,立刻追問道。


    “他們說是少司命天君家的。”


    “走,去少司命子雲殿。”


    東皇太一帶著蕪茗一起去了少司命那裏,可找了一圈都沒發現蕪茗說的那三位仙童。難道蕪茗被欺騙了?


    “東皇大人難道光臨蔽府,找本君有何事?”少司命還是一如既往的抱著那個白玉娃娃。


    蕪茗看少司命身邊的三個小仙童,悄悄對東皇太一說道:“就是他們。”


    “你們好呀,你們都叫什麽名字?”東皇太一蹲下身滿臉慈愛地笑著問道。


    “子心。”


    “子星。”


    “子莘。”


    “這。”東皇太一有些無語,這三個孩子怎麽叫一樣的名字。


    “他們隻是同聲不同意的。東皇大人找他們何事?”少司命問道。


    “哦,昨天蕪茗送了他們三根鸑鷟的尾羽,不知可還在。”東皇問道。


    “都在這裏呢!”小仙童們異口同聲地說道,並將尾羽拿了出來。


    蕪茗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並沒有損壞,也沒有被下什麽咒。她又把尾羽還給了他們。


    “怎麽樣?”東皇問道。蕪茗對她搖了搖頭。


    “那你們有沒有見過什麽奇怪的人呢?”東皇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


    “沒有。”子心,子星,子莘一同說道,但眼神有些躲閃。


    “好吧,那就不打擾。”東皇太一對少司命說道。


    “等一下,”子莘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叫住了她們。其他兩個小童瘋狂示意他不要說。


    “怎麽了,想到什麽了嗎?”蕪茗問道。


    “之前東君大人說過,說謊的孩子不乖他不喜歡,所以我還是告訴你們吧。”子莘糾結了一陣最後還是打算把實話說出來。


    “昨天,我們拿了鸑鷟的尾羽,但是還想要些翅羽,就偷偷跟著三位鸑鷟大人,可您也知道憑我們是追不上的,但我們正想折迴來,就看到三位鸑鷟大人停在一棵神樹邊上吃起上麵的果實來了,那果實味道很香很香。沒一會他們好像就醉了,我們剛打算上去拔翅羽,卻有人先我們一步過去他們不知道在那裏偷偷摸摸做什麽,弄了足足大半個時辰。都是我們沒見過的仙君,我看他們有的手上還拿著利器,我們都不敢做聲,就嚇得趕緊迴來了。”小仙童子莘說完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東皇太一和少司命。


    “果然有問題,蕪茗我們去鸑鷟岡。”東皇太一拉著蕪茗匆匆走了出去。


    “謝謝你了,小子莘。”臨走時她還不忘為小仙童道謝。


    “東皇,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少司命看著遠去的東皇太一喃喃道。


    鸑鷟岡中,東皇太一大發雷霆,她狠狠罵了那三隻鸑鷟,蕪茗也攔不住,過了一個時辰才算消氣。


    “天君大人,我們知錯了,我們確實是去的時候吃醉的,可看那些法器都是原封不動的樣子就沒在意那麽多。”鸑鷟低頭認錯道。


    “東皇大人,您看現在說他們也於事無補,不然還是想想看怎麽彌補這事。”蕪茗看那三隻鸑鷟有些可憐便開口勸道。


    “子莘他們說有些麵生,那應該不是九君身邊的人,一般隻有天君或是高品階的仙君才會在這一處活動,再往交界附近就是一些普通仙者或是新飛升的仙君。”


    “不然還是先和東君大人他們先告知一下。”蕪茗問道。


    “你帶著東君去那三個法器的主人的仙府上去一趟,讓東君好好徹查。”東皇說道。


    “遵命!”


    仙山上的司君閣中,東君和雲中君四處查看上次鬼麵具爆體後留下的痕跡。東君發現這鬼麵具雖然自爆了,但一絲魂元或是仙元的碎片都沒有留下,這很是奇怪。司君閣這地方結界很強,連天姥都能屏蔽,這些碎片應該是飄不出去的。所以隻能說明一件事。


    “這個鬼麵具沒有實體,之前我們也什麽都沒問出來他就被滅口了。”東君說道。


    “他的來曆很奇怪,不像是天姥那邊的,難道是佩笙那邊的嗎。”雲中君說道。


    “如果說是佩笙那邊的也勉強說的過去,畢竟他這麽怨恨我。”東君猜測道。


    但雲中君卻覺得那鬼麵具似乎沒那麽簡單,光憑他在司君閣裏都能被人滅口,可見他背後之人一定是比天姥還要厲害。可東君接下來說的話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想起來了,在第六極的時候,我見過佩笙!但是我當時為了救你用了傳送陣,他該不會借此逃到人界去了吧。不過說來奇怪,佩笙被你打入動冥,他妹妹佩芝為何要上來替他,難道...”東君突然想到什麽,睜大了眼睛看著雲中君。


    “沒錯,是我讓她上來頂替佩笙的。我對佩笙是用的私刑,所以沒人知曉,但天界若突然少一位仙君定會引人懷疑,所以我謊稱佩笙無故失蹤,引佩芝上天界頂替他哥哥。本打算之後再引她去墨淵之地,設計...讓她頂著佩笙的身份自願辭去仙職,重新輪迴,可沒曾想她會直接報複天界,最後讓事情發展至此。”雲中君有些難以啟齒。


    “那墨淵之地的預言石中佩笙的假魂魄也是你放的對吧。”東君輕聲說的。


    雲中君隻點了點頭,不再做聲。


    難怪當時預言石上佩笙的魂魄如此怪異,原來是雲中君……


    東君心中歎了又歎,雲中君都是為了他才做這些傻事,為了他東君,汙了自己的仙品,差點還害得天界覆滅。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算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除了他們二人也再沒人知道了。


    “那就奇怪了,對‘荊夢’做手腳,想挑撥離間我們的會是誰呢?”東君轉移話題,看著手中的荊挑石,思索道。


    “東君大人。”


    “怎麽了,墨卿。”東君走到仙傘墨卿邊問道。


    “昨日我也不知怎麽的,突然化了形。我當時還挺高興的,可現在好像又不行了。”墨卿說道。


    “這和‘荊夢’被動手腳有什麽關係呢?”


    “您先別急,先聽我慢慢說。我化形之後很開心就在您的大殿中四處玩耍,可不知怎麽得,鬼使神差地就進了您的藏寶閣。看到雲中君大人送您的‘荊夢’好像再叫我過去,之後就感覺暈暈乎乎的,都記不起來了。都怪我東君大人。”墨卿帶了些哭腔道。


    “沒事,不怪你,這麽重要的東西我該隨身帶著的。本來怕弄壞了才放進藏寶閣。”東君輕聲安慰道。


    “存記憶的封印被破了。”雲中君拿著“荊夢”對東君說道。


    東君拿過仔細觀察著,發現上麵的封印確實被破壞了,破壞它所用的方法竟然是“智”提供的。也就是說“智”通過墨卿將“荊夢”上的封印破壞了。他眉頭緊了又皺,壞了,大事不好。


    “墨卿,剛剛我們說的話你聽見了多少?”東君屏住唿吸問道。


    “從動冥什麽之後的都聽見了。還有那個……”


    “別說了!”沒等墨卿說完,東君拿起墨卿立刻施法,一瞬間東君消失地無影無蹤。


    “東君大人這是……”墨卿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雲中君知道東君是進入了墨卿的“智”,他應該是想查看“智”的運作是否正常。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智”很可能被人入侵了。如果這樣,他們剛剛的談話就很危險了。雲中君用手緊緊握住了墨卿微微顫抖,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汗,他耳邊似乎能聽到自己仙脈的跳動。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好好思考,到底是什麽人能做到如此。


    “有能力入侵‘智’恐怕隻有,天姥了。”雲中君心中推測道。想到這他反而沒那麽緊張了,因為自己必死無疑了,這隻是時間問題。


    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可真到了這天卻還是會心存僥幸,好不容易得來的兩情相悅誰會甘心就這麽結束。


    雲中君釋然地笑了笑,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決定坦然麵對了。


    “不用擔心,咱們從頭到尾的談話都沒有泄露出去。還好司君閣的屏蔽能力強,幫我攔住了它們,我把那些準備外流出去的內容都銷毀了。”東君突然出現喘著大氣說道,“話說你的這位仙友是什麽來頭,能做出如此強大的結界。”


    “其實這是天帝贈與我的。”


    “那你之前說的什麽釀酒的仙友都是在胡扯咯?”東君有點生氣雲中君總是不對他說實話。


    “釀酒的仙人是真,隻是他並非我的朋友,而是天帝的。”雲中君有些抱歉道, “每位天君被封君,天帝都會迴來送其封君禮,司君閣就是那時送我的,還將此仙山的來曆也告知與我。不過需要糾正一下的是,其實此處原本是天帝與其友人飲酒之處,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散了仙元,又將此處與外界隔離,徹底封閉了起來。”雲中君解釋道。


    “哼,為什麽我就沒有禮物,我總是被錯過。”東君鼓起嘴置氣道。


    雲中君輕輕笑了笑柔聲說道:“我的便是你的,何必糾結於此。”


    “咳咳,我們還是言歸正傳,說說‘智’被入侵的事。”東君被雲中君這突如其來的柔情弄得有些臉紅,立刻轉移話題道。


    “這應該都是天姥做的,有能力侵入‘智’的,也就隻有‘智’了。”雲中君平靜的說道。


    “現在暫時不用擔心,我已將墨卿上的‘智’卸下來了。但還是要找到入侵的源頭,比如說它是從哪個法器中入侵的。”東君說道。


    “這從‘智石’中無法查閱嗎?”雲中君看著司君閣中央的那塊巨大的‘智石’問道。他們當時考慮到“智”的根基也就是“智石”需放置最在安全之處,於是便選在了司君閣。


    “無法查閱,它隱藏的很好,怎麽也查不到。但我有種預感它們就在那,隻是我一旦有了想查閱的念頭,那些記錄就會變得很正常看不出一絲破綻。我不去看,它們就會原形畢露。”


    雲中君皺了皺眉頭,東君說的這些他似乎有些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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