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管教好鎮靈師是臣的失職,能否請皇上再給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臣去查看那幻鏡陣,到時一定給皇上一個交代。”蘇墨走到冷皇麵前拱手道。


    “這次能平安歸來已是再好不過,何談什麽過失。嗯,蘇愛卿精通陣法,又是鎮靈師統帥,此事就交由蘇愛卿去查辦,不要讓朕失望。”冷皇思索了片刻後對蘇墨說道。


    “張大人你輔助奕旻徹查此事,一切聽他調配!”冷皇道。


    “臣領旨!”張大人道。


    “還有,朕當日說過會將火麟雉贈與射中野鹿之人,蘇愛卿贏了朕,朕就兌現承諾,將火麟雉賜與你。”


    “臣謝過皇上。”蘇墨淡然道。


    蘇墨告退後轉頭出了禦書房,張啟之跟在其後,出門時還躬身輕輕帶上了房門。


    “國師,你說墨兒今天是怎麽了。”冷皇對屏風之後的人說道。


    “我怎會知道。”國師道。


    “想這孩子也是朕看著長大的,方才他交還帥印時的樣子,即不甘卻又無奈,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實在令朕心疼。”冷皇說道。


    “嗬嗬,皇上難道不是害怕他隻交帥印不交虎符嗎?”國師冷笑道。


    冷皇沉默了許久才硬聲開口道:“這鎮靈虎符交與不交又有什麽區別。”


    “是啊,自從鎮靈虎符認主的那一刻起,這上古神器就隻屬於蘇統帥的私人之物了。”國師仿佛一個局外之人一般冷眼旁觀道。


    “若是他一直忠於上真倒也相安無事,可就怕他哪天若是知道了身世...”冷皇擔憂道。


    “蘇墨為了家人可以放棄一切,若是他知道了身世,您再將那些慣用手段在他身上用一遍,就當年對付顧統帥他們...”


    沒等國師說完,冷皇眼神瞬間狠厲,他突然猛地掐住了國師的脖子,這句話像是觸到了冷皇的逆鱗,他低聲危險道:“傾澄,你以為朕真的不敢殺了嗎?”


    “那你就動手好了,既然敢做為何又怕別人說。”傾澄國師繼續挑釁道。


    冷皇緩緩收緊掐住國師脖頸的那隻手,就在國師以為他自己又要在此咽氣時,冷皇卻突然鬆開手。


    “咳咳,咳。”國師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猛咳不止。


    “朕是惜才之人,不會因為頂撞了幾句就要你的命。你有什麽好的計策就說便是。”冷皇恢複冷靜道。


    傾澄國師知道冷昱的脾氣,就算再怎麽觸怒他他也頂多讓人吃些苦頭,可一旦有人對上真做了半分不利之事,冷昱就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無論親故。


    “你還是不必過於擔心,他對上真是有感情的。不過若是被他身體裏其他的意識控製了就不好說了。”


    “意思是為了絕後患,還是要...”冷昱說了一半就沒有再繼續。


    “怎麽,你這種人還會心軟?”傾澄不屑一顧道。


    冷昱看著傾澄國師眯了眯眼,他眼神中逐漸透露出危險之色。冷昱漸漸靠近傾澄,兩人挨著很近,傾澄不自覺得往後退了一下,卻被冷昱一把扣住了後脖頸。他端詳著傾澄清冷俊美的臉,視線緩緩下移隻見傾澄淺色的薄唇微微顫動,白皙脖頸上的紅痕格外紮眼。


    “傾澄,你三番五次挑釁,朕該如何懲罰你呢?”冷皇用額頭相抵著低語道。


    傾澄國師預感不妙,從袖中暗暗拿出一道定身符,想趁機治住冷皇,可剛要拍在冷皇身上,就被冷皇迅速截住。冷皇從他手中抽出定身符,按在傾澄國師的胸前。傾澄國師瞬間感到渾身綿軟無力就要倒下,冷皇順勢將人打橫抱起。


    “我……我這隻是定身符,為何……”他感到渾身發熱,口幹舌燥。


    “為何會綿軟無力?”冷昱輕笑道,“當然是我一同將縱歡符也給你用了啊。”而轉眼他們已經雙雙到了榻上。


    “唿,你...你不是最厭惡斷袖...為什麽...”傾澄國師麵色酡紅,眼中水光氤氳,雖是在怒罵卻毫無威懾,反而清冷的聲音與微紅的麵容形成反差。


    傾澄此時唿吸急促,兩頰飛紅,蜷曲了雙腿往榻邊靠去,竟是不敢看冷皇,隻將頭側到一邊道,“別鬧了,我知曉你是不喜斷袖的。”


    他聲音極輕,也不知冷皇有沒有沒聽到。


    “你說什麽?”冷皇俯身來湊到他麵前,說話帶著微熱的氣息,撲打在他臉上,炙熱的目光如燃燒的火一般像是要將麵前之人吞噬殆盡。


    “我……”話還未出口,就被突然覆上來的唇堵了迴去,唇瓣廝磨。


    “傾澄,朕的確是不喜斷袖,但看到你就忍不住……”


    “真好看。”


    他唇角噙著一抹危險的笑意,像是在觀賞一件美玉一般,眼神專注而玩味。傾澄別過臉去,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偷瞄。


    “你……”傾澄國師有些細長上挑的眼眸微微睜大,他低頭看向冷皇,撐在身後的雙肘忽得發軟。


    冷皇隻輕輕嗤笑了一聲,抬手抹掉他眼角一點濕潤,然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嘴唇。


    “不……不行。”


    “放……放手。”


    “國師不要心急,和朕一起,豈不更好?”


    冷皇輕輕吹了一下傾澄國師的耳廓,在國師耳邊低啞道,“沒想到平時清心寡欲的國師,卻是如此銷魂,再叫大聲些,朕喜歡聽你的聲音。”


    “閉……閉嘴。”國師喘息著,手無力的推著冷皇,卻也無濟於事隻能放任自流。


    冷皇湊上來吻了吻他如縷的墨發,深深嗅了一下說道,“國師若是還不盡興,你我可以再切磋一番……”


    “別,求你別再……”


    清晨,冷皇迴頭看著邊上熟睡之人,眼神多了一絲悲涼,這傾澄國師原本是正主的摯愛,可他們還未修成正果,卻被他捷足先登。其實他也不是好男風之人,可不知怎麽的就...


    也許看到他就不知覺得想起了某位故人,可他們並無半分相像。


    “昱兒。”傾澄囈語著,清冷的麵上竟露出溫柔的笑來。可能是那時看到他們一起把酒言歡,推心置腹時,讓他想起和故人一起時的過往吧。


    冷皇心中更不是滋味,不知是醋意還是愧疚,他俯身輕輕落下一吻輕聲迴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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