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不甘,但他清楚這場戰鬥已然敗北。


    僅依靠五千騎兵阻止他的鮮卑勇士,並非易事。


    所以他決定先撤出戰場,等待時機再次集結。


    而在鷹揚軍後方的望樓上,張明亮和裴元紹密切關注戰況。


    望著眼前的畫麵,裴元紹焦急問道:“主君,步度根行事頗為果斷,隻為自己撤退,不顧下屬麽?”


    張明亮輕笑道:“裴兄啊,看看那些鮮卑騎兵,他們表現如何?現在看似冷靜,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恐慌。”然後指向某個方向:“瞧那邊,步度根的逃跑不會有這麽容易。”


    順著張明確切的手勢,裴元紹望去,一位鬢發斑白的老將軍騎乘單匹戰馬,在混戰人群中如入無人之境,勢不可擋,正直逼向步度根。”嘿!那不正是黃老將軍麽!”


    聽到這個名字,裴元紹驚喜不已,甚至步度根本人也為之心神一動。”扶羅韓,帶上你的部隊先行撤離。”他對著兄長大聲道:“這個老東西不知天高地厚,等我解決了他,便追趕過來!”


    看著步步緊逼的黃忠,步度根露出冷笑,眼裏射出駭人的兇光。


    這位老將正是讓他軍隊受挫的關鍵人物,如今他還竟追上前來,他的憤怒無處發泄,隻得掉頭迎麵迎戰!


    ---


    眼見逼近的步度根,黃忠眼神堅毅,雙腿用力催馬加速,馬兒嘶鳴著飛快朝步度根撞去,雙方交錯而過瞬間碰撞。


    鏗的一聲!——


    二人兵刃交擊,這是一場純粹的力量較量。


    第57章 步度根的劣勢


    步度根的力量絲毫不輸於黃忠,但他年輕得多,這意味著他的耐力必定超過黃忠。”嘿嘿,老朽,也不過爾爾!”自信的步度根忍不住嘲笑道。”你壞我的事,我決定把你的頭顱割下來當夜壺用。”說話間,他又策馬迴頭,大刀緊緊地握在手心,驅馬上前主動向黃忠挑釁。


    黃忠麵對步度根的挑釁,麵不改色,唯有瞳孔深處閃過一絲冷冽之光。


    雙方第二次交鋒,步度根舞動手中的大刀,狠狠向黃忠斬去。


    出乎意料的是,黃忠並未閃避,僅以手腕輕輕一顫,橫刀接擋。


    鏘!-刀劍撞擊,火星飛濺。


    反彈的力量使步度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一陣顫動,攻擊力道也隨之減弱。


    一股不祥之感在他心中湧生:“怎麽可能?這個老人怎麽會這麽容易擋住我的全力一擊?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時,黃忠乘機動作,右手一翻,刀鋒隨著對方的大刀畫出優雅的軌跡,徑直往步度根頸動脈削去。


    步度根大為震驚,倉促間抽出武器欲阻黃忠。


    然而,看似平和的反擊,實則隱藏著驚人威力,連帶著步度根自身的大刀亦反噬,朝著自己的頸部迴卷。


    驚覺危險之際,恐懼爬上他的臉龐,卻已是無計可施。


    嘩啦!-鮮血激噴,步度根的頭顱衝天飛去,喉間的血管割出一道深深的血槽,染紅了周圍的空氣。


    “力氣再大,不善運用又能算什麽?那也隻是匹夫的逞能。””孟起,這記刀法,領悟到了幾分?”臨死時,步度根仿佛聽到了黃忠沉穩的話聲。


    其實自始至終,步度根在他眼中都被視若無物。


    “嗬嗬...”隨後的刹那,步度根的生命力消逝,慘敗一幕令周圍的鮮卑騎兵呆滯,許久無法迴神。


    領袖驟逝對他們造成巨大的打擊。


    “多謝黃老將軍,吾受益匪淺。”遠處,傳來一陣響亮的喝彩,西涼軍的士氣因之大振,高唿著與敵人決鬥。


    漢軍方麵也士氣飆升,就連步軍也能與 騎兵進行有力的追逐。


    直到深夜時分,張明才發布命令休戰,迴到營帳,看到麵對榮譽得失依然從容不迫的黃忠,他不禁稱讚:“漢升,今日戰果,首要一功非你莫屬,鷹揚軍聲威必將名震四方!”黃忠恭敬迴答道:“承蒙主公誇讚,這是為臣之責。”


    聽到張明的讚譽,黃忠保持著謙遜不浮躁的態度,始終保持著一名名將應有的冷靜和沉穩。


    接下來的統計中,鷹揚軍損失近三千人,能在三萬敵騎麵前堅挺抵抗,傷亡數字已然駭人。


    西涼鐵騎損失甚微,僅有百人輕傷,馬超表現突出。


    反觀鮮卑一方,騎兵突擊時損失慘重,死傷近八千人,投降者逾七千,能逃脫迴去的不到一半。


    更令人驚奇的是,張明一方竟然截獲了六千多匹戰馬。


    盡管鮮卑人習慣二人乃至三人共乘一馬,但在戰爭中,失去的戰馬數量遠大於戰士的傷亡。


    擁有六千匹完好的馬匹,對張明來說已是很大的收獲。


    隨後,俘虜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被掠奪的錢糧全部藏在驪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落裏。


    因此,張明立即決定率大軍直奔那裏,絕不讓鮮卑輕易將財物搬走。


    大軍舉著火把,在黑夜中疾馳向驪山方向。


    寅時一過,軍隊準時到達。


    那時天還沒亮,可村中早已毫無動靜,想必是因為哨兵察覺到了張明追兵的跡象,撫羅韓等人已經撤離得匆忙。


    不多時,有巡邏兵疲憊地歸來報告:“報,村內空無一人,除了年邁和孩童,沒有活口。


    除了剩下的些許糧食,鮮卑族人蹤跡皆已不見,聽憑軍師裁決。”


    張明緊鎖眉頭,似乎這個村莊也無法避免成為鮮卑人的屠場。


    抵達村口,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其中。


    在明亮的火光下,村莊仿佛凝固在一場人間煉獄的畫麵中。


    眼前的情景讓他震驚:村口的老榆樹上掛著許多,盡是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們並未迎來平靜的暮年,取而代之的是鮮卑人的殘酷 。


    他們的臉上殘留著痛楚,更多的是憤怒的凝固!


    有些被肢解成碎塊,四肢散落地,有的幹脆被拋在地上,鮮血浸染了周邊的泥土。


    幾乎每個住宅都被破壞,甚至孩子的小身影掛在廢墟中,小臉上滿是驚恐與無助,手中依然緊握他們寶貴的玩具。


    庭院內外,街巷之間, 的女性 上布滿了痕跡,麵目猙獰的男人失去了頭顱,手裏還握著農具;家主們身負重創但仍緊握門檻。


    唯獨那些散落在地的家具和遺棄的物品講述著過去溫馨的生活畫麵。


    整個村落散發著死亡的寂靜和恐懼,仿佛成了一個無聲的鬼域。


    原本寧靜的地方如今化為陰森之地,每一個都在控訴他們的不幸遭遇,罪行者的逃逸,帶走的不僅僅是他們的生命,更是財物。


    此刻,張明憤怒到了極致。


    他曾聽說鮮卑在平陽城中的 ,可親眼所見比傳聞更要駭人。


    “殺——”他發出寒冷如冰的聲音,如同來自冥府的判決。”把這些鮮卑俘虜,全部……處決!”


    張明的話語雖然微弱,卻猶如雷聲滾滾響徹在每一個士兵的耳畔。


    連一向沉著冷靜的黃忠、馬超以及龐德都不禁為之震撼。


    對他們而言,作為軍師且身為文化人,名聲與生前身後的影響無疑是最重要的。


    然而此刻的張明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冷酷決然,無視流言蜚語,哪怕背負萬古罵名也在所不惜。


    但是當他們凝視著張明亮誌的臉龐,那份無法掩藏的憤恨與敵意,他們明白,張明與他們是同一類人!


    眾人神情一振,隨之變得更加堅韌,內心燃燒的熱血沸騰不止。


    黃忠走近張明,沉聲道:“主公,即便承受千秋罵名,末將情願為你一同承擔!”


    看著眼前村子的淒慘模樣,任何一個心智健全的人都會萌生無比的殺意。


    更何況是戰場上的悍將黃忠,他以往擔憂的,僅是為主公張明和名聲著想。


    既然張明敢於麵對且願背負萬世唾罵,那麽身為年老將領的他還有什麽可顧慮的呢?


    隨後,黃忠拱手深施一禮,單膝跪地,展現出了堅定不移的決心。


    接著,馬超緊握長槍,同樣來到張明身邊,語氣慷慨激昂:“義父,那些鮮卑犯下了滔天罪行,觸碰了人倫底線,我們絕不能再縱容!”


    “將他們誅滅,讓惡人有所代價。


    為了死去的無辜百姓討迴血債,看誰還敢非議義父!”他又說:“即使罵名襲至,我也願挺身而出,背負其上!”


    話落,馬超也抱拳單膝跪到張明身旁。


    緊接著,龐德和龐令明這對英勇的兄弟並肩而來。


    麵對羌、氐諸族侵擾,他倆素來奮勇殺敵,從不顧念生死。


    這一切源於他們目睹了外族對於漢人的累累罪行。


    然而今天,眼前的村莊慘況令人心驚,俘虜之事更是從未有過。


    此刻他們一心隻想鮮卑一族付出代價,而非昔日所想的那樣對待敵人。


    龐德憤怒握拳,來到張明背後,吼道:“軍師,鮮卑人已然不配稱為人類,他們簡直是禽獸!”


    “對著畜牲施暴,又有何罪可言呢?”他說:“若有後人膽敢輕侮,龐德甘願共承此事!”


    說著,龐德也將裙甲掀起,朝張明鞠躬致敬,一並單膝跪地。


    頓時,一聲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


    眾人異口同聲道:“若有萬世罵名,願同與軍師共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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