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這個張銘有沒有向子瑜推薦,讓他也為劉皇叔力力?”


    “你弟弟信裏還說了些什麽!”


    “劉皇叔”幾個字,孫權加重了語氣。


    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孫權的不悅,諸葛瑾更是深深鞠躬,表情淒切。


    “主公!”


    “子瑜的忠誠猶如日月昭昭,他對您絕對忠貞不二!!”


    “若主公仍不相信,我寫給子瑜的信都在這裏,任憑您過目。”


    說完,他從懷裏取出幾封信件。


    孫權的第一反應是伸手去取,但瞬間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他立即清醒過來,抑製住內心的渴望。


    “哈哈哈!”


    “我相信子瑜,我隻是痛恨張銘,還有徐庶。”


    說完,他連忙扶起諸葛瑾。


    “事不宜遲,文珪馬上救援幼平,然後撤軍。”


    “休穆那邊,我親自帶兵去救!”


    命令一下,眾人立即行動,孫權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潘璋剛離開,孫權的樓船正要靠近岸邊時,又有小校前來報告。


    “報告!”


    “主公,朱將軍緊急通報。”


    孫權一愣,心中的不安更強烈,急忙接過,飛快瀏覽。


    “主公在上,休穆叩首涕泣。”


    “劉備軍師徐庶率領兩萬大軍兵臨城下卻不進攻。在桓將軍求援後,他們未進入西陵,反而繞過。”


    “桓將軍誤以為敵軍打算圍城打援,於是冒險出擊,卻中了埋伏。”


    “僥幸逃迴西陵,等待援軍。徐庶狡猾,南下邾縣。長緒、子敬迅速追趕,但天亮後,城下突然出現江東敗軍,聲稱遭受伏擊,長緒、子敬生死未卜。”


    “結果桓將軍未經查實,就開啟城門,卻再次中徐庶詭計,敗軍中混有更多徐庶士兵。”


    “如今西陵已失,桓將軍帶著殘部逃迴,懇請主公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領兵奪迴西陵!”


    看完朱桓的急報,孫權腦中浮現一幕幕情景。


    這一係列的算計讓他應接不暇,頭疼欲裂,他知道,即使他親自前往,恐怕也隻是重蹈覆轍。


    許久之後,


    孫權深深歎氣:“罷了,隻要休穆平安就好。”


    “鳴金,收兵!”


    “先是諸葛亮,後是徐庶,這荊州為何聚集這麽多智者,卻不能為我所用?”


    聽到孫權的感慨,周圍的謀士們默不作聲。


    孫權的話語可能源於內心,但這番話無疑戳中了他們的痛處。


    最後,孫權凝視西方,恨恨地說道:


    “可惡,全都是那個該死的張銘,真希望他在長沙死去,永遠別再迴來!”


    \"傳令下去,撤軍,全體撤往邾縣,再做後續計劃!\"


    此刻的孫權已失去了之前的豪情壯誌。他的銳氣在一次次的算計與接連的失敗中逐漸消磨殆盡。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毫無疑問是張銘!


    \"元歎,糧草物資就交給你了。\"


    \"子山,善後和撫恤工作就拜托你了。\"


    安排完畢後,孫權神情落寞,走進船艙,不再公開露麵。眾人麵麵相覷,隻能遵照命令行事,其中最感心寒的莫過於諸葛瑾。一直以來,他負責的就是糧草物資的管理。


    盡管孫權表麵上給予他足夠的尊重,但內心的不信任已經顯而易見。諸葛瑾抬頭苦笑,心中唯一的安慰或許是遠方的妹妹和弟弟生活安好。


    \"張銘,無論怎樣,還是要謝謝你。\"


    \"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他在心中默默致謝並祈禱,隨後獨自迴到自己的房間。隨著孫權撤軍,這場戰鬥迅速落幕。在潘璋的支援下,周泰得以脫險,但樓船被甘寧奪走,所幸大部分水軍船隻還在,損失不算嚴重。


    而在江東軍營,韓當、黃蓋、程普三位老將坐鎮,周瑜親自調度指揮,大營保持穩定。接到撤退命令後,他們有序撤退,與劉備軍勢均力敵。


    最終,孫權不得不放棄夏口,近六萬大軍暫退至邾縣,等待孫權的進一步部署。攻占夏口和西陵對劉備而言意義重大,一是錦帆水軍可以自由進出長江,二是江夏郡北部的平原將重新歸屬荊州。


    接下來,隻需等待張銘奇襲柴桑的戰報傳來,屆時孫權必將全麵崩潰!


    此時此刻,遠在豫章郡的張銘也終於抵達柴桑城南麵。


    \"士元,怎麽樣?\"


    \"柴桑近在咫尺,你是否已找到打破僵局的關鍵?\"


    望著柴桑城那高聳且裝備齊全的城牆,龐統無奈地搖頭。他實在無法想象,盡管城內隻有五千守軍,但領軍的是號稱江東第一猛將的太史慈。憑借柴桑的堅固和太史慈的英勇,沒有五倍以上的兵力,恐怕難以攻克。


    張銘見龐統如此,也不再隱藏,但他明白直接告訴龐統並無必要,隻需適當提示即可。隻有通過自我思考得出的結論,才能真正轉化為自己的智慧。對此,張銘深有體會。


    於是,張銘輕輕搖動羽扇,指向柴桑城頭,引導道:\"士元,你想,如果太史慈的軍隊與我軍對峙,勝負會如何?\"


    龐統一愣,思索片刻後疑惑問道:\"如果是對峙,我軍或許能取得全麵勝利。\"


    \"但要讓太史慈出城迎戰,恐怕不太可能吧?\"


    “難道軍師真的有計策,能誘使太史慈出城嗎?!”龐統猛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盡管他自己也覺得可能性不大,但對方可是智謀過人的張銘,也許還真有這種可能?


    然而,張銘卻笑著搖頭,讓龐統更加困惑。


    “我不能直接讓太史慈出城,但我可以給他一個選擇,是否要出城。”龐統愣住了,隨後陷入了沉思。


    張銘接著說:“士元不妨思考一下,對於太史慈來說,柴桑最讓他猶豫不決的是什麽?”經過張銘的提示,龐統豁然開朗,脫口而出:


    “是船,江東柴桑水軍大本營的戰船!”


    沒錯!


    柴桑城固若金湯,但現在的柴桑水寨幾乎沒有防守力量,更不用說周邊的船廠,根本沒有額外的防護。而且自南昌登陸後,張飛的定安軍幾乎是與南昌的軍情同時到達,這讓太史慈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龐統明白了這一切,不禁有些興奮:“軍師,我們現在就去燒船嗎?”


    張銘微笑著,龐統確實聰明,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打算——火燒柴桑水營。


    張銘對自己的策略充滿信心,這一把火足以讓江東水軍倒退十年!


    然而,放火並非易事,貿然行動可能會導致準備不足,如果太史慈拚死一搏,在他們放火時發起突襲,分散的兵力可能會被逐一擊潰。


    因此,張銘的計劃是牽製城內的太史慈,讓龐統帶領裴元紹和一千定安軍執行放火的任務。


    “士元,我交給你一項重任。”


    “柴桑的這場大火,由你來點燃!”


    說完,他又召喚裴元紹,調集三千士兵,聽從龐統的指揮。


    龐統稍作思考,領悟了張銘的深意。他在豫章太守的軍報中可能隻是個俘虜,所以太史慈絕不會想到,在城下有張銘和張飛的情況下,還有人能攻破水營並承擔起如此艱巨的放火任務。


    龐統瞬間熱血沸騰,這是他首次領軍作戰,他迫不及待地迴應:“統一定不會辜負軍師的期望!”


    張銘微笑鼓勵:“很好,既然這樣,我就拭目以待士元的大火了。”


    然而,龐統剛要離開,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軍師,但如果我在放火後,太史慈選擇不出城滅火,那又該如何應對?”


    張銘輕鬆地說:“他出不出城都無所謂。”


    “隻要把柴桑水營和無數船廠燒個精光,奇襲柴桑就算成功了。至於切斷江東軍的後路,製造混亂,不隻柴桑一處能做到。”


    “我的第二個問題,士元在放火的同時,也想想還有哪些地方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龐統一時語塞,沒想到軍師又拋出了第二個考驗。


    第一次沒答上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想出來!


    龐統憋著一口氣,帶著裴元紹迅速離開了。


    龐統悄然撤退後,張銘命令張飛率領一千兵馬,大張旗鼓地前往柴桑城下。


    同時,在營地附近的樹林中,他們巧妙地布置了眾多旗幟和草人,製造出埋伏的假象。


    一切安排妥當後,張銘與張飛一同帶領這一千人馬,來到柴桑城下三百步之外。


    “嘿,軍師,咱們怎麽離得這麽遠?”張飛疑惑問道。


    張銘指向城牆,反問道:“怎麽,子義兄不是翼德的老朋友嗎?難道翼德忘了子義兄箭術高超?”


    張飛聞言一驚,旋即想起此事。


    但他更感到驚訝,沒想到軍師連這樣的陳年舊事都知曉,對張銘的敬佩之情更深一層。


    “軍師說得沒錯,子義這家夥箭法確實了得。”


    “不過軍師,士元去放火了,我們就在這裏幹等著嗎?”張飛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


    張銘明白張飛的心思,柴桑城難以硬攻,所以他並未催促,而是以詢問的方式表達。


    張銘對太史慈抱有好感,也想親眼看看這位英勇豪邁的太史子義。


    他曾是一位臨終前豪言壯語道:“大丈夫生當持劍立功,如今壯誌未酬,怎能輕易死去!”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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