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時候無事發生,倒是讓粽子和卿九酒覺得何奕辰有些小題大做了。


    沒想到第二天,就發生了意外。


    不過意外並不是被襲擊了,而是遇上了大風雨。


    風很大,雨也很大,至少在甲板上很難站穩,饒是像粽子和卿九酒這樣學過武功的,也需要拉住東西或者靠著東西才能站穩。


    雨讓湖麵產生了一層霧氣,此時視線也不是很清楚。


    “何當家,你不進船艙麽?”粽子見何奕辰依舊在甲板上,靠著船艙的門大喊道。


    何奕辰揮了揮手,喊道:“你們進去,我得掌控方向。”


    “拋錨吧,風雨太大了。”此時卿九酒也來到了門口,大聲喊道。


    “不行,這裏水太深了,拋不了錨。”何奕辰再次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躲進船艙。


    粽子和卿九酒見勸說不成,便關上了艙門,她們沒走過水路,自然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何奕辰的經驗比她們多多了,她們倒是隻是擔心。


    何奕辰眯著眼睛看向前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前方隱隱約約的出現了幾艘大船,似乎朝他們這個方向駛來。


    他揮了揮手中的旗子,示意後麵的船隻,奈何風雨太大,傳遞消息也比平時慢了不少。


    “你們快去通知後麵的船隻,遇敵了,讓貨船往後靠,三艘驅逐船往前頂。”何奕辰大聲喊道。


    對麵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他必須要做出萬全的準備,哪怕最後隻是誤會。


    “投石車隨時準備,弓箭也都準備好。”他繼續安排著弟子。


    船上明顯的變了忙碌了起來,粽子和卿九酒自然也是聽到了動靜,船艙的門再次打開。


    “怎麽了?”粽子再次喊道,之所以每次都是粽子喊,是因為現在的風雨實在太大了,每次喊話需要內力,用卿九酒的話說,反正你的內力不要錢。


    “前麵有情況。”何奕辰沒有迴頭,依舊注視著前方。


    粽子和卿九酒聽後,走出了船艙,前往前方的甲板。


    “你們怎麽來了?”何奕辰見粽子和卿九酒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開口問道。


    “什麽情況?”粽子和卿九酒也開始往前麵眺望,但是水麵的霧氣太大,她們也隻是隱隱約約的看到好像有東西在朝他們移動過來。


    “還不知道什麽情況,風雨太大,霧氣也太大了。”何奕辰喊道,“不過得做好準備,有可能是水匪。”


    “水匪會在這種天氣進攻?”粽子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何奕辰。


    “對我們越不利對他們就越有利。”何奕辰這幾年沒少遇到水匪,不過由於他的謹慎,倒是沒遭受過太大的損失。


    這時,三艘驅逐船排成了一排,擋在最前麵,和後麵的貨船拉開了距離。


    何奕辰又讓旗手打旗語,三艘船都橫擺開來,把投石機正對敵船,然後不停的打旗語確定對方的身份。


    大風大雨,視線又不好,對麵可能是水匪,也可能是商船。


    “做好射擊準備,你們兩個用小船過去,看看對麵的情況。”隨著對麵越來越近,何奕辰開始了最後的部署。


    隨後從船邊緣抽出了一塊盾牌交給卿九酒和粽子,等會要是打起來的話,對方很可能會用弓箭,現在這種天氣,顯然用盾擋會更方便。


    粽子和卿九酒見身後的水手都有盾牌,也沒自大,接了過來,這是她們第一次水戰,很多東西不懂,雖然用不習慣盾,但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一艘小船很快駛了出去,但湖麵的風浪實在是太大了,這小船在湖麵上忽隱忽現,倒是讓船上的人捏了一把汗。


    “對麵的船停下來了。”何奕辰又緊張了一些,停下來就意味著對麵發現了他們,而這距離,又剛剛好投石車能投到。


    這樣的判斷,顯然不會是一般的商船,至少,他們船上也有一個厲害的人。


    正當何奕辰猶豫該怎麽做的時候,他看見了自己派出去的船開始往迴來了。


    “投石器發射,弓箭準備射擊,其餘人立盾。”他馬上發現了不對勁,立馬安排了起來。


    沒有交涉就開始撤退,隻有可能對方開始進攻了。


    果不其然,話音未落,他們這艘船前麵就濺起了一根水柱,對麵發動了攻擊,也是投石。


    好在現在視線不好,加上水麵上的射擊本就很難擊中目標,這一下倒是沒打到。


    隨後越來越多的水柱在船邊激起。


    鹽幫這邊自然不會落後,紛紛開始投石,此時的湖麵,不但風浪大,更是時不時的還會激起一個個水柱。


    “弓箭準備。”


    對麵顯然不會隻用投石車,十來艘小船已經慢慢靠近了鹽幫這邊,投石器的投射是有範圍的,太遠不行,太近了也打不到,這些小船倒算是安全。


    “射箭。”何奕辰看了一眼在湖麵若隱若現的小船,計算了一下距離,發出號令。


    隨後從他身後射出了一陣又一陣的箭。


    沒有瞄準,沒有靶子,隻是一味的朝前射擊。


    這也讓粽子明白了,草船借箭為什麽會成功,在這樣的視線下,隻能如此防備。


    除非,你的實力和視線足夠的強,但一般人,顯然沒這麽強的實力。


    能組織起這樣有效的防禦,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幾輪箭雨過後,對麵的小船確實停了一下,他們自然也有防備,看見箭來了,也會用盾擋,倒是沒有受到太多的損失。


    隨後,他們也開始射擊,鹽幫船上的盾也立馬立了起來,但他們的船大,目標也就大,對麵射出的箭倒是都打到了船上,此時甲板上都豎著不少箭。


    “你幫我擋一下。”粽子對卿九酒說道。


    卿九酒馬上領悟,立盾於粽子之前,隻見粽子拔起了甲板上的一支箭,開始搭弓瞄準,隨後箭出,射中。


    “厲害。”卿九酒見狀,誇了起來。


    “風浪還是太大了,沒射中要害。”箭還沒射中對麵,粽子就知道這一箭偏了,隻是她運氣好,即便是偏了依舊射中了人。


    湖麵上和陸地上對於射箭的要求還是不一樣的,即便是箭身上附著了內力,不會受太多外界因素的影響,但畢竟距離有些遠,風速有些大,終究還是受到了些影響。


    對麵一輪箭雨結束,就又輪到鹽幫射擊了,而那幾艘小船利用射擊的空隙,逐漸靠近鹽幫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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