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梁靠著牆,緩緩地坐在地上,麵前的傻大個散落在地,盧梁看見趙某躺在那裏,長長的吐了口氣。


    沒想到唐刀還認主,剛才要是再晚一點,趙某恐怕就得上西天了。


    隨即,一種惡心的感覺傳到了盧梁的喉嚨裏,盧梁跪在地上,幹嘔著,早上起來還沒吃東西,所以隻有些酸水,剛才長時間的打鬥再加上幾近窒息的感覺,突破了盧梁的生理極限。


    一種炫目的感覺傳送到腦海裏,盧梁幾乎要在一瞬間暈倒,剛才的打鬥激烈,安靜下來之後,身體反而開始產生不適應的感覺,盧梁跪在地上,強撐著忍耐了五六分鍾,不適的感覺才漸漸消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往視線的方向看去,唐刀正躺在地上,似乎以一種極小的頻率在晃蕩。


    盧梁晃了晃腦袋,仔細觀察才發現唐刀就放在那裏根本就沒有動。


    “這臭刀,邪乎事兒還挺多。”


    盧梁拿起唐刀,慢慢的站起來,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克服了不適的感覺,走到趙某的身邊,一把將他抱起,走迴了自己的宿舍。


    自己的宿舍此時一片混亂,但是上麵的床板並沒有破損,還是可以睡覺的,自己的床單還是老媽親手織的,自己也沒有打電話問問,北區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算了,一會再問吧,好累。”


    盧梁將趙某半抱半拽的放到了自己的床褥上,將唐刀擺到趙某的旁邊,盧梁總是覺得自己要是不把他放在趙某旁邊,就會被罵一千次。


    盧梁找到點小麵包和水,吃了喝了之後覺得自己受損的元氣補充了一些迴來,便爬上趙某對鋪的床上,衣服也沒脫就躺下了。


    “媽的,什麽事兒,新衣服都爛了,狗日的傻大個……”就這麽有氣無力的抱怨著,眼眶裏流出了一道眼淚。


    盧梁閉上眼睛,想這樣慢慢的睡過去,希望這一切隻不過是比較真實的夢罷了。


    就這樣,盧梁漸漸地失去了意識,可是,黑子的一句話將他的意識重新的挽留住。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沒……”盧梁幾乎快要睡著了,嘴裏含糊的應對著。


    “大哥,你先別睡!”


    “這麽客氣啊,黑子,叫什麽哥啊。”盧梁的眼睛稍微睜開了一點。


    “你都把老趙給抱迴來了,你咋不管我?”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宿舍,你自己過來不就行了嗎,外麵的boss都沒了。”盧梁又準備閉眼睡覺,但是隨後黑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大哥,我在櫃子裏啊,你抓緊過來找我。”


    “你他媽……大哥,你在櫃子裏你自己出來啊。”盧梁實在是不想理會黑子。


    “你以為我用能力不消耗體力啊,我現在一點力氣都要沒了,卡在櫃子裏了,你再不來,我就要尿褲子了!”


    “哈哈哈哈……”這一下子可把盧梁整精神了,一下子坐起來,對麵的趙某在昏迷中似乎也聽到了黑子的遭遇,滿臉的微笑。


    “行,黑子,忍住哈,我馬上過去!”盧梁馬不停蹄的往外跑,按照黑子的指示找到了那個櫃子,盧梁知道,要是真讓黑子尿褲子裏,這以後黑子都得天天繞著自己走。


    按照黑子講的,打開櫃子,看到黑子一臉委屈憂鬱的眼神,盧梁二話不說把黑子拽出來,可是黑子就算出來,也根本沒有辦法站起來,以一個嬰兒蜷縮的姿勢在櫃子裏待了二十多分鍾,下半身已經麻的動彈不得,上半身也使不上勁兒了。


    沒辦法,黑子隻能不情願的一個手搭在盧梁的肩膀頭上,讓盧梁給解開褲腰帶,露出小鳥,調整到一個絕佳的姿勢,然後黑子開始噓噓。


    盧梁本來已經忍的很辛苦,包括給黑子解褲子掏鳥,盧梁都咬咬牙過去了,可是,兩個男人緊挨在一起,卻隻有一個男人撒尿的時候,這氣氛就很怪了。


    沒過幾秒,黑子就發現自己尿尿的弧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還挺有頻率的,黑子迴過頭,盧梁正繃著嘴巴,身體一顫一顫的,分明是憋著笑呢。


    “老盧,別笑了,我這都尿不準了。”


    “哈哈哈哈……”


    這一句話可是把盧梁的閥門給扭開了,盧梁直接受不了了,張開嘴一陣爽朗的笑聲就傳了出去。


    “那你尿…哈哈哈哈…不準……要不要……哈哈哈哈……我給你把著啊……哈哈哈哈哈……”


    盧梁指著黑子的鳥,笑的聲音更大了,黑子尿尿的弧線也越甩越大。


    “哎哎哎,你他媽的別亂甩啊,都到我這了!”


    “哈哈哈哈……我這也控製不了……”


    黑子也自暴自棄了,和盧梁一起開懷大笑,任憑淡黃色的液體甩到任何地方。


    “我去,大哥,你他媽尿的夠高的……哈哈哈……”


    “哈哈……”


    ……


    十分鍾過後,渾身疲憊的盧梁抱著心滿意足的黑子迴到了宿舍,兩人總算是不笑了,代價是,黑子差點甩進盧梁嘴裏,得虧盧梁躲得及時,要不然以後指不定是誰笑話誰了。


    盧梁將黑子放在趙某對麵的床上,此時的他可是徹底精神了,渾身的尿騷氣,盧梁想起了什麽,從衣櫃裏找到碘伏和繃帶,爬上床給趙某包紮。


    趙某左手的傷口倒是不深,但是右手則是很深的一道壓痕,裂了一個大口子,手上滿是老繭,看樣子,趙某從小就一直訓練唐刀,那是趙家祖傳下來的唐刀,他爺爺還用這刀幹過鬼子。


    盧梁就差給趙某的手包成木乃伊了,看著心滿意足的傑作,最後打了兩個漂亮的蝴蝶結。


    宿舍的熱水還能用,盧梁快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拿起啞鈴杆就走出了屋子,屋子倒是還能用,門已經沒有了,門框搖搖欲墜,通著風,倒是也不覺得太熱。


    走廊的盡頭不是封死的,是兩排比較高的欄杆,外麵還是那個炒雞大血月,盧梁不敢多看,總覺得,月亮也在看自己。


    盧梁打開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有老趙的,還有爸媽的,還有大羊的,學校的群裏,班裏的群裏,籃球隊的群裏也炸了鍋,幾百條消息,自己也沒工夫看。盧梁給自己父母打了電話過去,已經關機了,盧梁咬了咬牙,給大羊打了個電話,卻是無人接聽。盧梁給爸媽還有大羊發了短信和微信,才收起手機。


    我活著,收到消息請迴電或信息。


    盧梁瞅了瞅樓道,現在是中午十二點,本來應該是上午下課迴來的時候,本該亂糟糟的樓道此時安靜異常,仔細聽,在校園很遠處還有嘈雜的聲音,盧梁看著頭頂上有五個攝像頭,怎麽看怎麽覺得不舒服,跳起了挨個敲爆了,把線挨個的扯出來,就連樓梯間裏通往十五樓的攝像頭也是如此。


    盧梁緊接著挨個排查了十五樓所有的房間,確定沒有任何幸存者和喪屍,緊接著從消防栓裏麵找出來消防斧,走到了最高靠近樓梯間的房間,1501.


    一頓劈裏啪啦之後,盧梁將四張鐵架床敲得支離破碎,將四張桌子和櫃子拆分之後堆積到樓梯口處,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到縫隙處,基本上將樓梯捂了個嚴實。


    將1501完全清空,把躺在外麵的喪屍整整齊齊的擺放在1501的空地上,一共是二十四具喪屍,也是二十四具屍體。


    盧梁在門口鞠了三躬,手裏捧著的是從喪屍身體裏爆出來的黑色石塊,傻大個的黑色石塊要比1級喪屍的大不老少。


    盧梁心裏很複雜,說不上難過,大家隻是萍水相逢,要是躺在那裏的是趙某黑子,自己可能會跟著一起當喪屍。


    盧梁想說點什麽,可是,還是沉默著,望著那些屍體,靜靜地站著,臉上沒有表情,沒有難過,沒有刺激,沒有興奮,隻是覺得也許不應該是這樣。


    盧梁點了點頭,站了十分鍾,身體的疲憊漸漸地重新入侵大腦,距離剛才把黑子抱上床,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了,他真的累了。


    盧梁望著懷裏,黑色石塊變得暗淡,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胸口又多了幾個黑點,形成了一道弧線,盧梁也談不上有多高興,將石塊扔到一邊,便倒在床褥上睡著了。


    做了一個夢,還是在雲尚大學裏,隻是和現實不一樣,盧梁還是和基友一起好好地上學,打球,健身,沒有喪屍,然後,盧梁慢慢的睜開眼睛,醒了。


    趙某和黑子笑吟吟的看著盧梁,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換過了,看著也很精神,看起來已經休息好了,也洗了個澡。


    盧梁看了看手機,竟然睡了將近12個小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四點了,外麵還是一樣的昏暗,看不出天氣和昏晨。


    “你說哈,你就算睡樓梯口,你睡那麽死,你也聽不見喪屍的動靜啊!”黑子遞給盧梁一杯水,盧梁接過來,慢慢的喝光,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趙某遞來一堆餅幹,讓盧梁吃。


    “你手咋樣?”盧梁看著趙某右手換了繃帶,左手卻沒做包紮,還是有一道長長的裂痕。


    “沒事了,就是右手還疼的很,估計十天內用不了刀了。”


    “你偏心啊,你也不關心關心我。”


    黑子嚷嚷著,盧梁望著他,不到一秒就破功了,嘴裏剛塞進去的餅幹也噴了出來。


    盧梁揮揮手,又喝了一瓶水才緩過來,三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大笑起來。


    “我有話和你們說。”盧梁開口了。


    “我們也有話和你說。”


    “建個營地!”三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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