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棒打鴛鴦的老家夥
太子我啊，最喜歡做好事了 作者：婉似朝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旦姬廈的身份暴露，那麽太子殿下難免會懷疑，姬廈最初接近自己是不是別有用心。
而姬廈這個性格，在後宮的爭鬥之中也根本活不下去。
他們，不合適。
兩人在一起，隻會傷害彼此。
姬廈原本輕鬆愉快的心情，因為老將軍的一席話陡然沉重彷徨。
與此同時，姬廈也開始思考自己之前從未想過的問題——
她喜歡太子殿下……麽？
姬廈沉默了許久。
久到老將軍都有些於心不忍，反思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姬廈雖然已經二十了，但她一直在軍營中待著，閱曆淺，被她這麽說大概率會承受不住。
“老將軍。”
就在這個時候，姬廈似乎是想清楚了，抬起頭來。
她認真地看著老將軍。
“我方才仔細想過了，對於老將軍說的‘喜歡’，姬廈覺得，我大抵是喜歡太子殿下的，殿下待人和善為人有趣，他沒有絲毫架子，卻有著令人詫異的智慧和勇氣，這樣的人，我想，很難讓人不喜歡。”
穀老將軍暗暗點頭。
可不是麽！
也就他那個孫女兒沒眼光，居然因為和殿下第一次見麵的經曆不是很愉快，就不喜歡太子殿下。
不過殿下也看不上鈴兒那毛丫頭就是了……
“但在姬廈心中，姬廈所思所想所盼，隻是殿下平安喜樂罷了。姬廈對殿下別無所求，為紀家伸冤，那是姬廈的職責，並不是殿下的，不論日後殿下是否登基，姬廈都不會拿私情去求殿下幫忙。”
姬廈的眼神澄澈，水靈靈的眸子中，能夠清楚倒映出人影。
老將軍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得出此時此刻，姬廈並沒有撒謊。
“這條路注定是荊棘叢叢，姬廈在決定走上這條路之前，就已經決心不會牽連任何無辜的人，姬廈會自己尋到紀家被冤枉的證據，並親自將這些證據呈到聖上麵前。
“父親在世時一直說，當今聖上是一個難得的明君，就連死前他也告訴姬廈，不要怨恨聖上，即便是聖上也並非完美的聖人，他會犯錯，那是因為底下太多人蒙蔽了聖上的眼睛。
“聖上鏟除紀家，本意也是為了天下百姓，是為了大家而舍棄了紀家……紀家不是聖上刀下的亡魂，而是大慶走向盛世的殉道者。”
這些話一出，穀老將軍的麵上便有了動容之色，鼻頭更是一酸。
這個紀凜生，還真是……
當初自己果然沒看錯他！
姬廈陷入了迴憶之中，想起父親的一言一行，想起父親的音容笑貌，眼眶也逐漸濕潤了。
淚水模糊雙眼，姬廈卻沒有哭，而是瞪著淚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麽一眨不眨地看著穀老將軍。
可實際上，她的眼神空洞，目光迷離，卻是透過眼前之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說，我若要伸冤，便要等到聖上想要的盛世已至，等到國內局勢穩定。否則，我這麽做隻會讓紀家死得毫無價值，讓更多無辜的百姓受到牽連。
“是以，姬廈一開始，是不打算這麽做的。我曾經放棄了伸冤，心中隻有仇恨，但老將軍您救了我。
“您將我帶到西北邊境，讓我看到有那麽多的將士為了守衛國土，為了保衛百姓，奮不顧身地、前仆後繼地上戰場，即便眼前是死亡，他們也沒有半點退縮，沒有半點猶豫。
“因為在他們身後的是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同胞！
“姬廈身為軍中一員，如何心中隻能有私仇？
“從那以後，姬廈對聖上的怨氣就消弭了。隻是，我父親是為國家死的，我紀家滿門皆同邊境將士一般，是英雄！是以，姬廈活著一日，便要想辦法為紀家洗刷冤屈，讓世人知道，我父親不是罪臣！”
姬廈的語氣十分堅定。
看著她那堅毅的神情，穀老將軍心中既欣慰又慚愧。
看來自己誤會這孩子了……
這樣的一個姑娘，又怎會為了一己之私而刻意接近太子殿下，利用太子殿下？
她並非李晴柔那樣的女子。
“是老夫魯莽了，老夫該向你說一聲抱歉。”老將軍絲毫沒有架子，立刻就起身，對著姬廈行了一個致歉禮。
但是姬廈避過了。
她搖搖頭，
“老將軍，您是姬廈的恩人，也是紀家的恩人，無論您對我說什麽，做什麽，姬廈都不會有半點怨言，何況您何錯之有？您說的都是道理，姬廈聽了以後也有所啟發。”
見姬廈這麽說，穀老將軍便道：“若你真心喜歡殿下，老夫倒也不會再多言了，隻是你要小心行事。”
“不，您誤會了。”姬廈苦笑，“我這樣的人，若是真要與殿下……會有損殿下的聖名。在紀家案子翻案之前，我就是一個罪臣之女，一旦此事被人揭發，也會牽連殿下墜入深淵，我不會給任何人以此攻訐殿下的機會，更不會讓自己成為殿下的拖累。”
穀老將軍聽到這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先前老夫還沒看出來，原來不止殿下對你有意，你對殿下竟也如此情根深種了？”
姬廈低下頭，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我沒想那麽多，我隻是記得，當年父親帶我進宮，我遭人刁難，是殿下為我解圍，也是殿下以小小的身軀擋在年幼害怕的我麵前……原先我也隻是覺得，如今自己長大，若能為殿下盡些力，便也不負幼年殿下相護之恩。
“不過……這些日子和殿下的接觸，倒讓姬廈有了不同的感觸……或許，真如您所言，在不自知的時候，姬廈便對殿下生出了不該有的妄念，若今日不是您點醒，我大抵還要迷惑一段時日。”
穀老將軍倒是不知道這兩人從前還有如此過往。
他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當日姬廈明明是第一日見到太子殿下，就已經對殿下那麽特殊了。
在北境所有將領都對殿下懷有敵意與探究的時候，姬廈也是那唯一一個擁護殿下的。
“聽你這麽一說，老夫卻倒是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老將軍無奈地道。
“怎麽會呢？”
姬廈似乎是已經緩過來。
她揚起頭，對老將軍露出了笑容，
“您是最了解我的，您說的不錯，我絕對無法忍受後宮的生活，我也打定了主意，會一直在邊境積攢軍功，直到步上足夠高的位置，再暗中收集紀家被陷害的證據。
“到那個時候，我都已經邁向不惑之年了……”
所以，她和太子殿下之間，絕無半分可能。
而姬廈這個性格，在後宮的爭鬥之中也根本活不下去。
他們，不合適。
兩人在一起，隻會傷害彼此。
姬廈原本輕鬆愉快的心情，因為老將軍的一席話陡然沉重彷徨。
與此同時，姬廈也開始思考自己之前從未想過的問題——
她喜歡太子殿下……麽？
姬廈沉默了許久。
久到老將軍都有些於心不忍，反思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姬廈雖然已經二十了，但她一直在軍營中待著，閱曆淺，被她這麽說大概率會承受不住。
“老將軍。”
就在這個時候，姬廈似乎是想清楚了，抬起頭來。
她認真地看著老將軍。
“我方才仔細想過了，對於老將軍說的‘喜歡’，姬廈覺得，我大抵是喜歡太子殿下的，殿下待人和善為人有趣，他沒有絲毫架子，卻有著令人詫異的智慧和勇氣，這樣的人，我想，很難讓人不喜歡。”
穀老將軍暗暗點頭。
可不是麽！
也就他那個孫女兒沒眼光，居然因為和殿下第一次見麵的經曆不是很愉快，就不喜歡太子殿下。
不過殿下也看不上鈴兒那毛丫頭就是了……
“但在姬廈心中，姬廈所思所想所盼，隻是殿下平安喜樂罷了。姬廈對殿下別無所求，為紀家伸冤，那是姬廈的職責，並不是殿下的，不論日後殿下是否登基，姬廈都不會拿私情去求殿下幫忙。”
姬廈的眼神澄澈，水靈靈的眸子中，能夠清楚倒映出人影。
老將軍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得出此時此刻，姬廈並沒有撒謊。
“這條路注定是荊棘叢叢，姬廈在決定走上這條路之前，就已經決心不會牽連任何無辜的人，姬廈會自己尋到紀家被冤枉的證據，並親自將這些證據呈到聖上麵前。
“父親在世時一直說，當今聖上是一個難得的明君，就連死前他也告訴姬廈，不要怨恨聖上，即便是聖上也並非完美的聖人，他會犯錯，那是因為底下太多人蒙蔽了聖上的眼睛。
“聖上鏟除紀家，本意也是為了天下百姓，是為了大家而舍棄了紀家……紀家不是聖上刀下的亡魂，而是大慶走向盛世的殉道者。”
這些話一出，穀老將軍的麵上便有了動容之色，鼻頭更是一酸。
這個紀凜生，還真是……
當初自己果然沒看錯他！
姬廈陷入了迴憶之中，想起父親的一言一行，想起父親的音容笑貌，眼眶也逐漸濕潤了。
淚水模糊雙眼，姬廈卻沒有哭，而是瞪著淚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麽一眨不眨地看著穀老將軍。
可實際上，她的眼神空洞，目光迷離，卻是透過眼前之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說，我若要伸冤，便要等到聖上想要的盛世已至，等到國內局勢穩定。否則，我這麽做隻會讓紀家死得毫無價值，讓更多無辜的百姓受到牽連。
“是以，姬廈一開始，是不打算這麽做的。我曾經放棄了伸冤，心中隻有仇恨，但老將軍您救了我。
“您將我帶到西北邊境，讓我看到有那麽多的將士為了守衛國土，為了保衛百姓，奮不顧身地、前仆後繼地上戰場，即便眼前是死亡，他們也沒有半點退縮，沒有半點猶豫。
“因為在他們身後的是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同胞！
“姬廈身為軍中一員，如何心中隻能有私仇？
“從那以後，姬廈對聖上的怨氣就消弭了。隻是，我父親是為國家死的，我紀家滿門皆同邊境將士一般，是英雄！是以，姬廈活著一日，便要想辦法為紀家洗刷冤屈，讓世人知道，我父親不是罪臣！”
姬廈的語氣十分堅定。
看著她那堅毅的神情，穀老將軍心中既欣慰又慚愧。
看來自己誤會這孩子了……
這樣的一個姑娘，又怎會為了一己之私而刻意接近太子殿下，利用太子殿下？
她並非李晴柔那樣的女子。
“是老夫魯莽了，老夫該向你說一聲抱歉。”老將軍絲毫沒有架子，立刻就起身，對著姬廈行了一個致歉禮。
但是姬廈避過了。
她搖搖頭，
“老將軍，您是姬廈的恩人，也是紀家的恩人，無論您對我說什麽，做什麽，姬廈都不會有半點怨言，何況您何錯之有？您說的都是道理，姬廈聽了以後也有所啟發。”
見姬廈這麽說，穀老將軍便道：“若你真心喜歡殿下，老夫倒也不會再多言了，隻是你要小心行事。”
“不，您誤會了。”姬廈苦笑，“我這樣的人，若是真要與殿下……會有損殿下的聖名。在紀家案子翻案之前，我就是一個罪臣之女，一旦此事被人揭發，也會牽連殿下墜入深淵，我不會給任何人以此攻訐殿下的機會，更不會讓自己成為殿下的拖累。”
穀老將軍聽到這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先前老夫還沒看出來，原來不止殿下對你有意，你對殿下竟也如此情根深種了？”
姬廈低下頭，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我沒想那麽多，我隻是記得，當年父親帶我進宮，我遭人刁難，是殿下為我解圍，也是殿下以小小的身軀擋在年幼害怕的我麵前……原先我也隻是覺得，如今自己長大，若能為殿下盡些力，便也不負幼年殿下相護之恩。
“不過……這些日子和殿下的接觸，倒讓姬廈有了不同的感觸……或許，真如您所言，在不自知的時候，姬廈便對殿下生出了不該有的妄念，若今日不是您點醒，我大抵還要迷惑一段時日。”
穀老將軍倒是不知道這兩人從前還有如此過往。
他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當日姬廈明明是第一日見到太子殿下，就已經對殿下那麽特殊了。
在北境所有將領都對殿下懷有敵意與探究的時候，姬廈也是那唯一一個擁護殿下的。
“聽你這麽一說，老夫卻倒是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了。”
老將軍無奈地道。
“怎麽會呢？”
姬廈似乎是已經緩過來。
她揚起頭，對老將軍露出了笑容，
“您是最了解我的，您說的不錯，我絕對無法忍受後宮的生活，我也打定了主意，會一直在邊境積攢軍功，直到步上足夠高的位置，再暗中收集紀家被陷害的證據。
“到那個時候，我都已經邁向不惑之年了……”
所以，她和太子殿下之間，絕無半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