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霧戰士和葬式之鍾的戰鬥結束了。


    亞西斯最後耗盡所有的存在之力和亞拉斯托爾發出的咆哮光炮對轟,結果被輕而易舉地擊潰,就此湮滅在紅蓮的火焰當中。


    岩凱在下達了全軍撤退尋求化裝舞會接納的命令後,獨自一人與火霧戰士大軍作戰,被火霧戰士的總大將佐菲薩伯利淑直接擊潰。


    而火霧戰士一方在追擊葬式之鍾的敗軍時,副將極光射手卡爾·貝露瓦爾德被負責斷後的化裝舞會將軍千變修德南用神鐵如意直接一擊秒殺後,也停止了追擊的命令。


    化裝舞會在接受完葬式之鍾的敗軍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消失在了布羅肯山周圍,退出了大戰的戰場。


    火霧戰士一方在清掃了一番後也陸陸續續的離開這處地方,迴歸到了自己的生活當中。


    在天罰神亞拉斯托爾和棺柩裁縫師亞西斯戰鬥過的地方,如今隻剩下滿目瘡痍的荒漠。


    原本這裏應該是一處山脈的,但天罰神的攻擊生生在這山脈中轟擊出一個盆地。


    盆地邊緣不遠處,小優正圍著一個能看到內部蔚藍色火焰的透明水晶蛋來迴打量著,還不時會伸出手去敲一敲或者摸一摸。


    一段時間後,她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轉身看了過去。


    “看樣子是成功了,我還以為會失敗呢。”


    不遠處,小優先前所扔黃金的大杯閃耀著金色的光芒,自行漂浮在半空中。杯口似乎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在前方的戰場吸收著一縷又一縷熾紅的光芒,在黃金杯子底部慢慢匯聚成鮮紅的液體。


    直到最後一縷光芒進入杯口後,杯身的光芒也隨之暗淡了下來。


    小優伸手拿迴黃金杯子,探頭向杯中看去。


    原本空無一物的杯中聚集起了小半杯紅酒般的液體,小優搖晃了一下手中黃金酒杯,發現杯中液體無論怎麽晃蕩,其表麵始終保持著鏡子般的平整和光滑。


    鮮紅的液體表麵,倒映出來的不是小優探出的麵容,而是瑪蒂爾達如嬰孩般蜷縮著的身體。


    “看樣子很成功嘛!本來我還以為兩個世界不同體係的寶具難以產生作用,但結果有點出乎預料,聖杯戰爭的召喚術士在這個世界還是勉強能用一用的。”


    降靈儀式·英靈召喚,他在上個世界收獲的文明資訊中提取出了這一與重要術士,在對這個世界一些規則進行了一番適應化的改造後,又具現出了烏魯克的大杯,把兩者融合在了一起。


    這個世界沒有境界記錄帶,也不分世界內外側,小優取消了這些無用的功能,隻留下了收集靈魂和具現靈體的能力。


    當然,這個擬造的青春版聖杯也不是什麽靈魂都會吸收的,這片戰場死了那麽多人,小優也設置篩選的條件,那就是浸染了自己魔力氣息的靈魂。


    沒錯,小優在治療瑪蒂爾達傷勢的時候,瑪蒂爾達的身上就帶有了她的氣息。


    因為小優在這個世界隻對瑪蒂爾達的身體用魔力進行過幹涉,所以擬造的聖杯收集的靈魂有且隻有她一個。


    “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那麽接下來…”小優看向天道宮墜落的方向,“離開之前為這段旅程收一下尾吧!”


    小優伸出手掌對準水晶巨蛋做了個抬手的動作,不遠處的水晶巨蛋在同一時間綻放出瑩瑩微光,並緩緩漂浮起來。


    然後小優又做了個招手的動作,水晶巨蛋便一路漂浮著迴到了小優的身邊。


    收拾好一切後,小優就帶著巨蛋起飛離開了這片荒涼的戰場,風沙吹過,隻有倒塌的塔樓廢墟見證著這個地方曾經發生的戰鬥。


    墜落的天道宮外圍,威爾艾米娜和一具骷髏架子正在清理周圍的廢墟。


    威爾艾米娜身後伸出數條綢帶將阻擋在路上的巨石推向兩邊,而骷髏架子的動作則簡單粗暴得多,他把手掌插入巨石當中,然後舉起巨石就往身側一扔,數人噸重的石料在他手上好似塑料泡沫做的道具一般輕巧。


    這個以骷髏形態活動的人就是與瑪蒂爾達戰鬥後敗下陣來“虹之翼”梅利希姆。


    戰爭結束後,他遵循與瑪蒂爾達定下的約定,為了培育下一代的炎發灼眼而和威爾艾米娜會合後來到了這天道宮的廢墟。


    因為有著不能吞噬人類和不能危害世界的約定,他將自己的顯現規模壓製到最小,隻留下了僅能活動的最低限度的顯現,也就是在的骷髏模樣。


    天道宮雖然變成了廢墟,但它有著自我修複的能力,隻是花費的時間有點長,所以兩人也沒有把這些塌房碎石清除掉,而是把它們轉移到兩旁,準備打掃出一條通往內部殿堂的道路。


    天道宮內殿,天罰神亞拉斯托爾在消滅了葬式之鍾的首領亞西斯後,就化作一團火焰飛迴了曾經“髓之樓閣”戈比達所盤坐著的水銀盤凱那上麵。


    在水銀盤上亞拉斯托爾不用消耗存在之力就能維持在現世的顯現,隻是不能離開水銀盤包含的範圍,所以他把自己身體縮小為一團燃燒的火焰。


    水銀盤上的火焰燃燒並不劇烈,看上去就像在微風中飄搖的小火苗。


    但這不是因為亞拉斯托爾在和亞西斯的戰鬥中透支了力量導致的虛弱,那場戰鬥他全程蹂躪著對方,完全稱不上有什麽消耗的地方。


    隻是因為他現在正為瑪蒂爾達的犧牲傷感,心中充斥著悲傷與低落。


    紅世魔神的力量會反映著當事人的意誌,亞拉斯托爾低迷的情緒通過外在力量表現出來這是這樣虛弱的小火苗。


    “噠、噠、噠——”


    空曠的殿堂內響起輕快的腳步聲。


    “是你啊,沒想到第一個來到這裏的會是你,我還以為‘萬條巧手’她們會先迴來呢。”


    亞拉斯托爾向著慢慢走來的小優打了聲招唿,小優也對此做出了迴應。


    “你好,又見麵了,紅世的天罰神。


    你說的那兩人其實已經迴來了,隻不過他們還在整理外圍的廢墟。我隻是從天上直接飛過來了而已。”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到自己這麽難看的模樣,你來見我是有什麽事嗎?”


    “是有一些事要和你們說一說,正好那兩人也快迴來了,等你們全部到場後再說吧。”


    “嗯……好吧,反正現在時間還很充裕,多等一會兒也沒什麽。


    還有,從剛才起我就很好奇,那個奇異的晶體到底是什麽?總覺得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啊!這個啊……嗯——


    等會再說吧,這也與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有關。”


    說罷,小優便不再言語,拿出了手中的大杯反複把玩著,不時還會注入一些魔力進去。


    亞拉斯托爾見狀也沒繼續追問,而是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在外麵清理的兩人終於打掃出了一條通往這間內殿的道路,來到了亞拉斯托爾和小優麵前。


    威爾艾米娜他們見到小優在這裏並不感到吃驚,因為小優來時並沒有遮掩自己的動靜,兩人都察覺到了她的身影。


    “喏,接著!”未等兩人開口說話,小優就把先前在手中把玩的黃金杯子扔向了威爾艾米娜。


    “什麽?”威爾艾米娜接住杯子,臉上滿含疑惑的表情看著小優。


    “這個啊,就當成是我提前付出的酬勞吧!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們能答應我。”


    “酬勞?”亞拉斯托爾疑惑的聲音響徹殿堂。


    “其實,以您的身份,隻要不會違背我們火霧戰士的使命,您的吩咐我們都會答應的,用不著讓您付出酬勞的。”


    威爾艾米娜沒有先去詢問到底有什麽事要他們幫忙,而是打算先把收到的杯子還給小優。在不確定小優會讓他們做些什麽的時候,她不打算先收下所謂的酬勞,免得之後要做的事情會讓自己等人為難,順帶先一步把自己的底線先說了出來。


    “先別忙著拒絕,這個酬勞你們拒絕不了。”小優沒有收迴送出去的杯子,而是雙手上下交疊在一起,隨後輕輕拍了下手。


    “好啦,睡得時間也夠久的了,你也該醒來了。”


    話音剛落,隨著小優拍手的掌聲,杯子就像什麽被激活了一樣,通體散發出瑩瑩微光,同時,一道眾人熟悉的聲音從杯中傳來。


    “唔——睡得好飽,好像做了一個挺長的夢,我這是在哪?”


    “什麽?怎麽可能!”聽到這個聲音,亞拉斯托爾驚叫出聲,威爾艾米娜伸出的手也是一顫,連忙把手中的杯子收了迴來,並一臉驚喜的向著杯中看去。


    “瑪蒂爾達!”威爾艾米娜聲音有些顫抖地唿喚著杯中身影的名字。


    “難以置信!”她的契約魔王也發出了震驚的感慨。


    而原本在最後麵倚著一根柱子休息的梅利希姆在聽到威爾艾米娜唿喚而出的名字後,全身的骨架也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響動,快步向著威爾艾米娜的方向走來。


    他幾個大跨步就來到了威爾艾米娜身邊,骷髏的頭顱看不出表情,但想來也是一臉激動地探向了杯中,想要一睹真假。


    威爾艾米娜這時候也從再見友人的驚喜中反應過來,同時察覺到梅利希姆探頭的動作,心中一陣不妙,於是手掌一揮,一巴掌唿了過去。


    “等等!梅利希姆,你別過來!”


    啪的一聲,威爾艾米娜的巴掌狠狠地唿在梅利希姆臉上,大概因為情急之下沒怎麽受力,在梅利希姆被扇飛的過程中還能看到一些骨屑從他骷髏臉上掉落。


    沒料到自己會被威爾艾米娜攻擊的梅利希姆整個身體都被她全力的一巴掌給扇飛了,在撞倒了屋內幾根柱子後,埋在了倒塌的廢墟中,隻留下一根大腿在外麵抽搐著。


    “哇~威爾艾米娜你變得好大,我剛才好像還看到一個骷髏?


    等等,你說他是梅利希姆?那個家夥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瑪蒂爾達,你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說嗎?等等……”


    “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威爾艾米娜見瑪蒂爾達對這段時間的事情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了一樣,於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知道什麽?我們不是應該——等等,唔……記憶好像有些混亂。


    我想想,我們應該在和葬式之鍾的戰鬥中,不,這個已經過了,唔……天道宮,也不是,嗯……對了,想起來了!我不是應該在和亞西斯的戰鬥使用了天破壤碎的秘法和他同歸於盡了嗎?而且我確實感覺到自己死去的過程,為什麽現在還活著?而且這裏又是哪裏?”


    “這是怎麽一迴事?”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天罰神亞拉斯托爾向著小優發出了疑問。


    小優靠在水晶的巨蛋旁,看著眼下眾人的眾生百態,然後拍著嘴角打了聲哈欠。


    “我說過的吧,這個酬勞你們你們拒絕不了。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運用特殊的秘法把她的靈魂從戰場上收集了過來,那個杯子就是容納她靈魂的容器。


    對了,你們以後最好小心一點,那個杯子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成了瑪蒂爾達的本體,這玩意兒雖然算不上脆弱,但也不是什麽堅固的物品,就記憶中而言,相似的東西好像已經碎過了幾次,碎片還被一些一言難盡的家夥搞出了不少難以收場的事故。”


    “嘛,這些都與我無關就是了。”


    “由衷地感謝你的出手,你做這些,又需要我們做些什麽?”亞拉斯托爾了解完結果後,雖然還有很多事情不理解,但他也在反複驗證後注意到杯中確實是瑪蒂爾達本人,於是便對小優做出了感謝。


    這時,梅利希姆也從威爾艾米娜那一巴掌中緩過勁來,也了解到了自己挨巴掌的理由。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恢複了自己翩翩美男子的形象,來到了眾人跟前。


    梅利希姆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對著小優行了一禮。


    小優這時沒理會眾人的反應,直接開口道。


    “其實我接到一個主線任務啦,委托人是這個世界本身。”


    “世界本身?你是說這個世界本身是有意誌的嗎?”亞拉斯托爾的聲音有些驚訝,這件事連他這個作為紅世支柱之一的魔神都沒察覺到過。


    “算是吧,不過世界的意誌更像一個維持世界運轉的程序,不像你們擁有著豐富的情感,更接近東方那邊天道的概念。”


    “但這個不重要,我所接到的任務,是重新規劃紅世與現世之間的關係,”說到這裏,小優神情嚴肅的看向了眾人,“也就是說,結束這個世界使徒和人類之間吞噬與被吞噬的關係,並為兩界生命規劃出一條新的生存道路——”


    “或者,重啟這個世界的生態係統。”


    在場的眾人聽到小優最後一句話,全都神情一變,身體緊繃起來,梅利希姆本身更是差點拔劍向著小優襲去,不過他最後還是按住了自己搭在劍柄上的手——巨大的死亡預兆在他心底瘋狂鳴響,他相信自己隻要一拔劍就會在瞬間灰飛煙滅。


    “嘛,嚇唬你們的,別緊張,時間還早著呐。又不是要求我立刻就完成這件事,祂有沒規定期限,也就是說,這個任務什麽時候開始完全憑我心意。”


    “唔……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世界本身要你為兩界創造一個新的規則。


    那在你心裏,希望未來會是怎樣的一種姿態呢?”


    “這個啊……我會作為一個執行者,而未來會是怎樣的形態,會由這個孩子來決定。”


    說著,她把身後的藍色透明水晶蛋向前一推。


    “孩子?”一眾人看著眼前的水晶蛋,麵麵相覷。


    “這是?”亞拉斯托爾總覺得這透明水晶很熟悉,但因為與他了解的事物氣息和模樣都不一致,有些不確定自己的猜測。


    “這就是亞西斯兩界嗣子的結晶——其中的一部分,我用自己的力量改造了一下,讓她在生命形態上向著人類靠近了一些,不過,就本質而言,她還是兩界嗣子。”


    “盟主……”梅利希姆看著我眼前的水晶,眼中露出一係列複雜的感情,懷念,熱情,溫柔……不一而足。


    “正好,你們不是要培育新的炎發灼眼嗎?就讓這讓孩子成為下一任的炎發灼眼的討伐者吧!”


    “等等!”這時候,杯中的瑪蒂爾達出聲了,“雖然我確實在和亞西斯決戰前托付了培養下一代炎發灼眼的願望,畢竟當時我也沒打算活下來。


    但現在就結果來看,我還活著吧!我也不是在意炎發灼眼的討伐者這一身份,而是想要知道我以後該以怎樣的身份存在,該不會就一直這樣活著吧。”


    “這……”亞拉斯托爾也猶豫了,確實,如果瑪蒂爾達能活過來的話,比起培育一個新的炎發灼眼,他更希望和瑪蒂爾達重新簽訂契約。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這個聖杯——姑且這麽叫吧——經過我的改造,會不斷修複兩界夾縫中的扭曲,並將這些扭曲重新整合為存在之力流出。


    你完全可以用這些存在之力為自己捏造一副新的軀體,像紅世使徒那樣存在下來。也不用擔心會對世界產生負擔,畢竟你的力量本就是靠修複世界轉化而來的。


    不過正因為如此,你也無法再度成為炎發灼眼,我還沒聽過哪個紅世使徒能把另一個紅世使徒變成火霧戰士的。”


    “這樣啊……”瑪蒂爾達聽到這話陷入了思考當中,亞拉斯托爾也惋惜的沉默了下來,雖然很可惜,但這樣一來培育新的炎發灼眼就很有必要了。


    要說在場之中有誰對這個消息感到高興的,也就隻有梅利希姆一人了,大概是因為瑪蒂爾達的存在形式變得和他相似了,讓他覺得自己和我瑪蒂爾達更加接近了的緣故吧。


    “好了,重迴正題吧!我相信在你們的教育下,這孩子作為紅世與現世共同的存在,不會偏向任何一方。


    無需向她灌輸立場,隻需要教給她認識世界的知識和維持使命的力量就行,剩下的,就讓她自己去認識世界吧!”


    “畢竟,她的出生我也出了一份力,算是她半個母親。


    我會依據她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和對未來的期盼,給兩界生命創造新的形態。”


    “我知道了,我會根據你的要求,把她培育為新的炎發灼眼。”亞拉斯托爾思索了一會兒,便答應了小優的要求。


    “那個……我就真的不能作為人類存在了嗎?”瑪蒂爾達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她倒不是對自己人類的身份有什麽非此不可的留戀,隻是單純對自己突然變成和過去消滅的敵人相似的生命形態有些不適應。


    “我是能給你製造一副人類的軀體。”小優對瑪蒂爾達說道,其實這點她目前辦不到,但總不能對眼前的眾人說她一個掌管著生命相關權能的神明,結果唯獨無法創造生命吧。


    先不說眼前眾人相不相信,這樣不就像告訴別人她和那個被電棍電倒的雷神一樣了嗎,這也太尷尬了。


    “不過我創造的生命會在會在堿基配對上和我定下契約,也就是在生命最基本的結構上定下契約,這點我也無法控製。


    若是新生的生命還好,也就是對我會更加得依賴和孺慕而已,但對你這種擁有自己人格和意誌的人來講,那將是足以讓意誌扭曲,精神變質的汙染,你要試試嗎?”


    “呃……算了,我覺得現在這樣挺不錯的!”瑪蒂爾達的頭搖成了撥浪鼓,她可不想試一試小優口中所謂的汙染有多強大,為了轉移話題,便隨口道。


    “對了,這孩子什麽時候才會出生啊?”


    “大概得花上五百年左右的時間吧。”


    “這麽長?那這段時間你又要做些什麽?”


    “沒什麽,也就是為了這個世界托付的任務積蓄力量而已,所以會有五百年左右的時間我不會在這個世界走動,維護世界的秩序還得由你們自己去處理。”


    說到這裏,小優似乎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個聖杯因為會無時無刻修複扭曲,所有存在之力也會無時無刻湧現出來,你們也別指望用它來修複世界,這點量相對紅世使徒數萬年積累的扭曲來講,九牛一毛都稱不上,就算把機能擴大上億倍,也隻不過杯水車薪。


    因為它會把存在之力精煉成液體的形式,所以一旦露出杯口就會對現世產生扭曲,必要的時候你們還是得去消耗一下的,不過就靠你一個去消耗估計得夠嗆,葬式之鍾原來的大本營不是有一個叫九垓天秤的寶具嗎?


    那東西剛好可以用來分配溢出的存在之力。”


    “那個寶具不是隨著塔樓的倒塌損壞得差不多了嗎,迴收迴來又有什麽用?”亞拉斯托爾聲音苦悶的道。


    “修一修總能用得上的,不然的話你們就隻能用肢體接觸來分配存在之力了。”


    梅利希姆聞言語調有些高昂,“我覺得天罰神說的不錯,雖然寶具壞掉了有些可惜,但我不介意這種稍微麻煩一點的分配方式。”


    “哼!萬條巧手啊,麻煩你去廢墟迴收一下吧。”


    “合理的提議,我現在就去迴收寶具。”


    說完,威爾艾米娜就急匆匆地跑去迴收了。


    小優看到這裏,覺得差不多該離開了,也隨之告辭向著外界走去。


    當她快要離開殿堂門口時,天罰神亞拉斯托爾傳來了低沉的問話。


    “等等,這個孩子有什麽名字嗎?”


    小優迴頭想了想,道:“既然是命運(世界)的安排,那就叫她夏娜吧!”


    光芒一閃,小優隨後消失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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