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王,你來這裏是想要幹什麽?”英靈衛宮擺出一副戰鬥的架勢,神情嚴肅地對著英雄王發出質問。


    “謔~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本王提出質問,真是大膽的狂徒。若是青年時期的本王,恐怕早就怒不可遏,對你進行製裁了。”


    英雄王的話讓英靈衛宮越發警惕,他立刻壓低身體,做出攻擊態勢,整個人進入蓄勢待發的狀態。英雄王對此不以為意,右手置於一側,手掌一張,一塊石板就落入手中,接著左手一揮,一把巨大的黃金戰斧就握在手中。


    “安心吧,本王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的時期,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降罪於你的。”


    “你的行為和你的說法看上去並不一致,可是沒有半點說服力啊。”英靈衛宮盯著全副武裝的英雄王,用略帶譏諷的語氣對他進行著吐槽。


    “你在說什麽啊,本王說了不會因此降罪於你就不會對你不敬的行為進行追究,但本王本來的目的可不會改變,雖然本王向來討厭贗品,可也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完全無用之物的道理,即使是贗品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發揮它們所有的價值的。高興吧,衛宮士郎,你的起源和投影魔術對現在的本王來說有大用,但你能做到什麽地步本王還需好好測試一番,現在,就由本王來給予你試煉,如果結果能讓本王感到滿意,那就給你一個為本王效力的機會。”


    “那我可敬謝不敏。”


    英靈衛宮拒絕了英雄王的要求,直接發動了攻擊。


    數十把形態各異的劍憑空浮現在他身邊環繞著他,英靈衛宮就這樣帶著這些投影出來的武器直接衝向英雄王。


    英雄王腳下輕輕一蹬,重力的法則就像在他身上失效一樣,整個身體就以一副看上去輕飄飄的模樣急速向後飄去,同時手上的泥板就像一本書一樣一張一張地翻著頁,周身則有一圈魔法構成的文字環繞著。


    “休想!”英靈衛宮大喝道,環繞在身邊的劍如機關槍射擊一般不斷射出,每射出一把劍,就會有新的劍被他投影出來,他就這樣一輪接一輪地持續不斷地發起了攻擊。


    英靈衛宮不知道英雄王要做什麽,就算知道對方與自己所熟知的那個人有所不同,在曆史上留下的也是賢王的名聲,但出於記憶中的反感和身體裏的本能,他選擇了先發製人。


    不管怎麽說,打斷對手的攻擊節奏總是沒錯的。


    但英靈衛宮的攻擊沒有奏效,所有的攻擊都被賢王用魔法構成的屏障擋下。早在泥板翻動第一頁開始,防護的魔法就已經生效,後續的書頁發動的魔法都是對屏障的補強,還有對自身各種狀態的增益,即所謂的buff。


    老年的賢王並沒有自己年輕時那麽慢心,即便對手對他來講是一個稍微認真起來輕易就能打到的弱者——他在烏魯克處理的事態可不允許他有任何失誤,久而久之也養成了這樣謹慎的處事態度。


    “怎麽了,攻擊如此無力,和我觀測到的跟平行世界的我戰鬥時表現出來的意誌簡直是不可比較,真希望你可以認真一點,虧得本王對你還有所期待的。”


    英靈衛宮的攻擊沒有在英雄王的護盾上濺起任何水花,輕而易舉地就被擋下。


    按理說敵人的攻擊被擋下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但英雄王對此卻是十分不滿,對著英靈衛宮大聲訓斥起來,讓對方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摸不著頭腦歸摸不著頭腦,英靈衛宮的攻勢可沒有半分減緩,但連續幾次近身劈砍都被英雄王輕飄飄地躲過去,讓英靈衛宮頓時有些懷疑人生,對方身手敏捷的不像自己記憶中的人,使得英靈衛宮在那一刹那都有些懷疑英雄王的真實身份。


    英靈衛宮很快就將自己的心態調整迴來,既然近戰無用,那就幹脆舍棄雙刀。


    再度拿起弓箭,英靈衛宮拉動弓弦,魔力凝聚成線,同時投影出自己熟悉的武器,打算發動自己威力最強的攻擊。


    “投影開始。”一把長相奇特,如同鑽頭般劍刃螺旋彎曲的長劍在魔力中顯現出來,並迅速地被英靈衛宮調整外形變得纖細如同一支箭矢。


    “卡拉德波加。”投影成型,英靈衛宮立刻鬆開弓弦,箭矢如導彈般奔襲英雄王心髒,最後釘在屏障上,箭矢與屏障的接觸點迸濺出無數火花。


    見狀英靈衛宮嘴角輕輕上揚,用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道:“幻想崩潰。”


    伴隨著英靈衛宮低不可聞的輕語,正在與要相信我的結界角力的箭矢通體變得赤紅,開始失去外形變成一團箭矢形的能量體。英雄王則是一臉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仿若對自己麵臨的一切毫不在意。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天際,洶湧澎湃的火焰自森林處衝天而起遮天的煙塵淹沒在場的兩人,把結果掩藏在一片濃霧中。


    “剛剛的攻擊還稍微像樣一些,”英雄王的聲音從煙塵中傳出,英靈衛宮聽見這聲音握弓的手不由自主一緊。“卡拉德波加嗎?因為是贗品的緣故等級下降了一級,但卻有正品七成左右的水準,以仿製品來說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但僅有這種水準本王可不會滿意,你還有什麽手段大可使出來讓本王見識一下,別擔心,本王恕你無罪。”


    “切!既然你想看,那就如你所願——全投影連續複寫!”英靈衛宮再一次搭弓上箭,但這一次上弓的箭矢是六支,而且這六箭射出後竟然還自行分裂成十八支,每一支威勢都不下於英靈衛宮射出的第一箭。


    英雄王的屏障很快就被擊破了,這使得他不得不開始躲避這一波箭雨。但整個過程英雄王卻顯得遊刃有餘,不但能以最小的小動作躲過攻擊,在這期間還不斷地在自己身上添加著各種增益魔法,同時還不斷品評著英靈衛宮的攻擊。


    “不錯,憑借著這種劣質的靈基就能投影出這種程度的攻擊,迴去隻要稍微強化一下就能投影出更高品質的彈藥,用迦勒底那邊的話說,就是靈基再臨。至於需要魔力維持存在的問題,在神代的環境下也等於沒問題,而且質不夠量來補,嗯——保險起見,還是親身感受一下再下判斷吧。”


    ……


    當優來到現場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賢王擄人的場景。


    優:“……”


    英雄王:“……”


    優和英雄王兩人麵麵相覷,對方在發現她到來之後笑聲戛然而止,氣氛一時間竟有些尷尬無比。


    “咳,我知道古代的王者有些特別的嗜好,其實我對這些並不歧視啦,但我覺得這種事還是得講究一個你情我願,你這樣做——”


    話未說完,英雄王直接出口打斷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但你絕對是搞錯了。本王看中的是他的投影魔術和能力,而不是其他什麽的,你可不要在那裏擅自胡思亂想些什麽。”


    優聽到這話略微有些驚奇,“投影魔術?你不是最討厭贗品嗎?”


    “……”


    英雄王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開口辯解道:“本王確實討厭贗品,但又不是容不下贗品,讓每一樣事物都物盡其用是對一個王者行政水平的考驗,在本王的烏魯克,算是這樣的贗品也能有派上用場的地方,這自然就能體現出本王的水準。”


    “嗯……真正的原因呢?”優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英雄王的辯解。


    “……心疼……”英雄王喃喃地說些什麽,那聲音小到即便是優也有些聽不清的地一步。


    “你說什麽?”優凝視著英雄王的眼睛,歪著小腦袋問道。


    見優不依不饒,英雄王有些惱羞成怒,但更多的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語氣。“我說心疼啊,你以為魔獸戰線每天要消耗掉本王多少財寶,那些女神隻在關鍵的時候出手,前期全靠本王的士兵和炮台堅守,雖然傷亡確實很小,但消耗多到恐怖。而且本王的寶庫又不是英靈的技能,裏麵的東西一旦消耗掉,就是真的消耗掉了,可沒辦法補充。這樣下去本王遲早會被掏幹,我給自己找條退路不行嗎?而且這些財寶比起無意義的消耗在前線上,把它們用在後勤和研究上所能收獲的成果更大。要不然你覺得我會吃飽了撐的倒在這邊來搶人?”


    “呃,對不起。”鑒於英雄王的麻煩都是自己母親造成的,優還是對他道了一聲歉,隨後她想了想,繼續問道:“你這玩意兒能把他帶迴去嗎?我記得你的存在和寶庫某種意義上來講都隻是一種投影,根本沒辦法跨越時間吧。”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這本魔導書可以搜索上麵寫下的所有記錄,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我把那家夥作為從者的資訊拓寫了上去。既然我在這個時代有了記錄,那麽在過去就一定可以搜索得到,到時候隻要參考這個聖杯戰爭的儀式,用烏魯克的大杯給他塑造一個身體就行了。”


    “你用英靈衛宮的投影來代替軍火,這方法可行嗎?”


    “我剛才試過了,雖然威力有所降低,但好在可以用數量來彌補。而且從者這種存在,隻要魔力充足就可以有無限的精力和行動力,神代的環境缺什麽都不可能會缺魔力,隻要給他提供空氣,就可以24小時不停地投影,數量上是完全不用擔心的。”


    優聞言冒出了一滴冷汗,這是哪裏來的魔鬼資本家,吉爾伽美什是要從最古老的英雄王轉變成最古老的資本家嗎?


    “你那表情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與路燈挺有緣的,不管是年輕的你,還是現在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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