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頤和園內,恭親王奕言斤正跪在殿內向著此種整個中國實際上的統治者慈禧皇太後說道:“稟聖母皇太後,北洋大臣兼直隸總督王文韶上報言及:俄夷三艘水師戰艦駐泊大沽口外,意欲興兵。(.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懇請上諭示下如何處置。”


    慈禧聞聽淡淡說道:“六叔,這事你應該去宮裏向皇帝稟報,怎麽到我這來了?我老太婆早已歸政於皇帝,你還不讓我歇歇?”


    “請太後贖罪!”奕言斤跪在地上說道,“軍機處內翁大人決意同俄夷交戰,不應俄夷所請,陛下屬意翁大人之意。但此事茲事體大,還望太後乾坤獨斷。”


    慈禧微不可查的眉目一凝,然後說道:“既然皇帝如此去想,那便按照皇帝的意思去辦吧!”奕言斤聞聽慈禧之言,心中一晃神,這時慈禧接著說道:“六叔,您老成持重,關鍵時候當有所擔當。皇帝畢竟年輕,容易受小人蠱惑,作為宗室親王,六叔應該知道該如何去做吧。”


    奕言斤立時明白了慈禧的意思,於是說道:“臣明白。”


    “嗯,既如此,六叔也不必太過在意,不如就陪我這老太婆在這園子裏釣釣魚,賞賞花。”慈禧微笑著說道。


    奕言斤應聲道:“遵聖母皇太後懿旨。”


    “陛下,恭王爺前往園子謁見聖母皇太後,恐怕此事有變啊!”翁同龢不無擔心的在你養心殿同光緒皇帝陛下說道。


    光緒聞言頓時一歎:“朕雖貴為皇帝,擁有四海,可卻不能左右,這皇帝如此做還有何意義?”


    翁同龢聞言立刻跪倒哭嚎道:“陛下乃聖祖血脈,豈可自誤?萬望陛下振起奮作,重現國朝榮光。”


    光緒從禦座上下來扶起翁同龢說道:“朕得卿如此,自當重現聖祖之榮光。”


    翁同龢起來後繼續續說道:“廣東舉子康南海素有賢名,且對西洋事務頗為了解,力主陛下掌權革新朝政,陛下可否一見?”


    “此事當謀定後動,不過翁師可先行替朕看看,到底是真如其名,還是浪得虛名。(.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光緒說道。


    正在這時慈禧身邊的大太監李蓮英來到養心殿問安,並說道:“皇上,聖母皇太後讓奴才前來跟陛下傳個話:即為皇帝,理應乾坤獨斷。奴才萬死!”


    光緒和翁同龢聽到此言心中都一喜,光緒立刻說道:“請迴複皇額娘,朕知曉了!”時日,公元1897年5月1日,大清光緒二十三年三月三十,大清照會俄國公使巴布洛夫拒絕俄國之前所有訴求,並下旨查封俄羅斯帝國駐上海總領事館,上海地方官員遣人禮送領事館一應官員出境。


    巴布洛夫在總理衙門麵對趾高氣昂的翁同龢淡淡一笑說道:“既然貴國政府如此漠視兩國友誼,那我國自會自行前來索取。”然後高傲的走出了總理衙門。


    同日下午四時三十七分,駐泊在天津大沽口外的三艘俄國太平洋海軍軍艦向清軍大沽炮台展開猛烈炮擊。俄羅斯帝國財政大臣在得知這一消息時立刻照會大清駐俄國公使楊毅,強烈譴責大清政府無視國際公法驅逐使節,無視兩國友誼擅開爭端,俄羅斯帝國自即日起向大清宣戰,以前所簽署之貸款條約廢止。


    維特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為這些野豬皮的膽子之大感到吃驚,一個沒有海防、有沒有強有力軍隊的國家,竟然如此強橫,你以為你是剛剛建國的新中國?維特於是也沒有反抗,在上海道和上海縣衙役趕來之前,將領事館大門緊閉,並命令護衛領事館的俄軍在領事館外布置防禦陣地,設立警戒線,一旦清軍跨過警戒線立即開火。而維特則站在領館三樓冷冷的看著前來的清國衙役和官員站在警戒線後不敢動作,而弗拉季斯拉夫、伊萬諾夫斯基一起像沒事人一樣在領事館大廳內下著國際象棋。


    沙俄政府的嚴厲態度頓時讓整個遠東情勢緊張,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王文韶、兩廣總督李鴻章、兩江總督兼南洋大臣劉坤一、湖廣總督張之洞於5月2日(四月初一)聯名向光緒皇帝上書,反對同俄國開戰,理應在外交途徑解決兩國爭議問題。


    就在李鴻章等人上書之時,在頤和園待了好幾天的軍機大臣,總壓衙門王大臣恭親王奕言斤入宮麵請光緒收迴召命,並懲辦擅開釁事的一應官員,被光緒皇帝拒絕,並罷免恭親王奕言斤軍機大臣、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王大臣銜,命其迴家閉門思過。


    5月3日,俄軍渡黑龍江南下驅逐清廷地方官員,燒殺搶掠,並於5月1o日占領阿城等地;5月4日,俄國海軍組建6戰隊自大沽口登6逼近天津,北洋大臣兼直隸總督王文韶、總理大臣榮祿親率清軍前出布防;5月5日,俄軍擊潰清軍前鋒防守部隊,兵臨天津城下。5月6日,俄國太平洋艦隊維切亞基號沿清國直隸、山東海岸線炮轟,造成無數平民死傷,漁船被毀。


    光緒皇帝在紫禁城中望著局麵越的失控束手無策,翁同龢諸人雖然張口聖人閉口聖人,但是麵對這樣的局麵也是毫無辦法,而有應對策略的恭親王奕言斤諸人卻被光緒皇帝拒之門外。


    1897年5月11日(光緒二十三年四月初十),慈禧自頤和園返迴紫禁城,同日罷免翁同龢戶部尚書、軍機大臣、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職務,命其暫軍機處行走,並恢複恭親王奕言斤一應官職,命其為全權大臣負責處理同俄國事務,而翁同龢、李鴻藻為協辦大臣。5月12日,恭親王奕言斤照會俄國駐清全權公使巴布洛夫商議俄清兩國一切爭議問題。


    “怎麽?貴國政府是準備再戰下去嘛?”巴布洛夫輕蔑的看著清朝的談判官員說道。


    翁同龢聽過翻譯的話語氣的胡子亂顫,隻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彰顯自己口才的時候,於是沉默不語,恭親王奕言斤在聽過巴布洛夫的話語後淡淡道:“我大清對之前生的誤會向貴使和貴國道歉。這次我前來同貴使協商,自是奉了我朝聖母皇太後之命,為兩國重修合好。”


    巴布洛夫聽後拿出一摞紙丟到恭親王奕言斤麵前說道:“這是我國政府擬定的條件,如果貴國政府答應,我們則重歸於好;如果貴國政府不同意,那也沒關係,我們自己來北京拿就是了。”


    奕言斤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翻看著這些紙張,而同來談判的翁同龢與李鴻藻起身憤慨而出,巴布洛夫及俄國談判團諸人則穩坐在那裏等待著答複。“貴國提出的要求我大清基本上沒有意見,隻是可否降低賠款額?”奕言斤看完後說道。


    “親王閣下,你隻有迴答簽與不簽,而沒有提出修改的權利。”巴布洛夫迴道。


    奕言斤深唿吸之後,然後說道:“請貴使稍等,我與兩位同僚商議後必會前來答複。”


    “五分鍾!”巴布洛夫不帶一點煙火氣的說道。


    五分鍾後,恭親王奕言斤、翁同龢、李鴻藻三人再次迴到談判大廳,然後恭親王奕言斤說道:“我大清全部接受貴國提出的要求。”


    “好,那就簽字吧!”巴布洛夫說道。


    恭親王奕言斤提起筆率先在合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接下來同為清流的李鴻藻雖然臉色漲紅但是也快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翁同龢則遲遲不敢落筆,這位將名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清流領袖深知,隻要他簽下去,那麽之前半輩子獲得的聲名瞬間就沒有了,可是再想想自己的前程和家人,翁同龢艱難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一刻他深深的知道了自己的老對手李鴻章心中的悲憤。


    公元1897年5月13日,大清光緒二十三年四月十二,清俄《租借地條約》簽訂。條約中規定:


    一、清國旅順、大連、阿城及其附近(包括水麵)租與俄國,為期25年,期滿可相商展限;


    二、清國將上海敖德薩路以東、基輔路以西,聖尼古拉路以南,黃浦江以北麵積1.33平方公裏的土地租於俄國,租期不限;


    三、俄國在租借地內享有治理地方和調度水6各軍等全權,清國無權駐軍;


    四、旅順、大連租地以北劃出一段“隙地”(幾乎包括了整個遼東半島),未經俄方許可,清**隊不得進入;


    五、清國同意俄國從中東鐵路修一支線到旅順、大連,此支路經過地方,清國不得將鐵路利益給與別國人;


    六、清國賠償俄國戰爭損失5oo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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