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左邊。”


    “它到右邊去了,右邊。”


    “……”


    小允子在上麵束手束腳的抓貓,院子裏的人看見了時不時的指揮他兩句。


    不過沒什麽用處,他根本跟不上石韞的速度,也放不開手腳,體力消耗了大半,連根毛都沒摸著。


    大冬天的,他愣是急出一身冷汗。


    與之相反,石韞活動了一番手腳,耍完人,施施然的帶著兩個手下離開碎玉軒。


    留下沒有力氣一個腿軟倒在屋頂的小允子,還有院子裏大唿小叫的甄嬛等人。


    一陣冷風吹過,幾人一陣哆嗦。


    看著三隻貓遠去的方向,甄嬛打了噴嚏。


    “小主可是著涼了?快快,先進屋去。”崔槿汐拿出掌事姑姑的範兒,吩咐道:“佩兒,你去備上一碗濃濃的薑茶給小主。流朱,去準備兩個湯婆子。”


    幾個下人一臉緊張,甄嬛本人倒是沒放在心上,笑道:“不妨事,佩兒多準備點薑茶。今晚你們幾個也受涼了,一人一碗發發汗,尤其是小允子讓他多喝點。”


    “謝小主。”


    一進屋,甄嬛就被浣碧推著坐在床上,下一秒一床厚被子將她裹住。流朱動作飛快的準備好兩個湯婆子放進去;崔槿汐在撥炭火,讓炭燒的更旺一些。


    沒多久,佩兒端著碗薑茶進來,崔槿汐手背貼在瓷碗邊,試了下溫度,勸道:“小主,這溫度正好,趁熱喝,效果更好。”


    甄嬛用勺子在碗裏攪拌兩下,嚐了一口,似乎被辣到了,皺了下眉,秉著長痛不如短痛的精神,她一口氣喝完。


    “我先歇下了,你們幾個也去喝吧。”


    “是,小主。”


    伺候完甄嬛躺下歇息,崔槿汐幾人魚貫而出。


    “你們幾個先去喝吧,我在這守著小主,等你們迴來我再去喝。別愣著了,快去吧。”


    “姑姑,那我們先去了。”


    “去吧。”


    燒茶水的廂房裏,浣碧等人一人倒了一碗薑茶喝。


    “佩兒,這也太辣了。”浣碧吐著舌頭。


    “辣點效果才好。”


    流朱一口幹,“我喝完了,先過去找槿汐姑姑。你們慢慢喝,小允子,你勞苦功高,小主讓你多喝點。”


    “一定,一定。”小允子笑嗬嗬的應著。


    他本就因為甄嬛救了他哥哥的命,決定為她效命,如今倒是越發忠誠。


    這種施恩的小手段,甄嬛用起來也是輕車熟路。


    ……


    出了碎玉軒,石韞心情不錯,麵對大胖伸爪要錢的舉動也沒有絲毫不悅。


    “喵…”(你要錢幹嘛?大冬天的,難不成那個小安子還在營業?)


    這麽敬業的嗎?活該他掙錢。


    “喵…”(老大,上次我去找他,那個兩腳獸給我喂了好吃的。我大胖也不是小氣的貓,這次拿錢買,讓他給我多整點好吃的。)


    石韞爪下出現一粒金豆,“喵。”(拿去)


    “喵。”(謝謝老大)


    看到突然出現的金豆,大胖跟大黑已經見怪不怪了,石韞神通廣大這事已經深入貓心。


    逛完最後一站,三隻貓分道揚鑣。


    石韞一溜煙的跑迴景仁宮,夜深人靜,暗中觀察了一會兒,她熟練的用空間給屋頂開了個洞。就是隨機選取一塊地方,把上麵的瓦片還有雪一起收起來,然後一躍而下,成功潛入庫房。


    看她動作如此熟練就知道不是第一次這麽幹。


    黑漆漆的庫房裏,一雙發著光的眼睛跟兩個小燈泡似的,石韞徑直來到一個木箱子旁邊,把這個木箱子以及壓在上麵的箱子一起收進空間裏。


    在空間裏,那些東西任她擺布,想開箱子隻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總比在外麵用幾隻爪子費勁倒騰的好。有些上了鎖的也不礙事,在空間裏照樣能輕易打開。


    她隻挑了真金白銀拿,其他的東西雖貴重,用來跟小安子交易卻是在害他,一旦被人發現,他就是一個死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的順眼的廚子,雖然廚藝不太行,但廚藝能改進,死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新的廚子。


    皇後有好幾間庫房,石韞隻光顧過這間庫房,每次也不多拿,就拿那些壓箱底的金銀首飾,款式老氣,份量卻足,沉甸甸的足金。


    可能也是因為皇後不重視,所以至今都沒被發現。


    這些首飾拿了也不能直接用出去,需要在空間裏進行二次加工,把這些首飾擠壓成一團,這團金子在空間裏就跟麵團似的,任由她隨意揉搓,最後變成兩種不同重量的實心金豆子。


    上次做的那些金豆子都用完了,剛剛那是最後一粒,大部分金豆子都消耗在小安子那裏,還有一部分給了來福讓他去禦膳房買小魚幹之類的。


    來福如今就差把石韞供起來每日拜幾下,以前喊小祖宗多少帶著調侃的意味,現在每一聲都是他的肺腑之言,滿滿的真心。


    誰會不愛招財貓呢。


    錢消耗的太快,這次石韞決定多做一些,時不時來一趟也挺麻煩的。


    她想了想把整間庫房掃蕩了一遍,隻要東西上麵帶金銀的全拿走,放在空間裏等著二次加工。把箱子歸位,乍一看也沒發現少了些什麽,就是莫名感到庫房有點空曠。


    拿完東西,她的大尾巴派上了用場,到處掃了掃,爭取不留下一點痕跡。自從有了石韞幫忙打掃,這間庫房瞧著就比其他庫房幹淨不少。


    從屋頂的洞口出去,再把洞口封好,上麵蓋好雪,雪上的腳印也用尾巴清理了一遍。


    唉,生活不易,貓貓歎氣。


    迴到她的豪華貓窩裏,用清潔玻璃球全身清洗了一遍,又是一隻幹淨的小貓咪。


    翌日,一聲高亢的尖叫聲響徹景仁宮上下。


    貓窩裏,石韞兩隻爪子捂住耳朵,罵罵咧咧的喵了兩聲,接著入睡。


    主殿裏,皇後剛起床正在梳妝,被這尖叫聲嚇了一跳,頭隱隱作痛,她揉了揉太陽穴。


    “剪秋,你去看看外麵出了什麽事,如此吵鬧?”


    “奴婢這就去,娘娘還請放寬心。”


    剪秋擔憂的看了皇後一眼,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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