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和鄧景山被銬上了手銬,帶上了警車,優菈和海登沉默著。


    優菈忽然開口:“海登,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認為你應該理解我,畢竟我去過幾次騎士團,聽說你在那裏的風評不差。”


    “你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海登指著優菈:“但這種解決辦法是拿著整個演唱會的人的命做賭注,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罵你們家族的意思,但像你叔叔這樣的社會敗類,難道讓他就這樣舒舒服服地進監獄待一輩子嗎?你們家族裏他的支持者都是劣跡斑斑,更不用說他了。”


    海登從步槍退出來一顆子彈,捏著它:“如果再讓我經曆一般剛剛的情況,我還是會開槍,你改變不了我的想法。”


    安柏從安檢處穿過,跑向優菈:“優菈!還有這是……”


    安柏了解了一下事情原委,一時間也無法判斷誰對誰錯。


    有誰可以毫無顧忌地判斷海登所做地對錯?他也不過是站在自己所謂的道德製高點批評他人罷了。


    海登沒想兩人包括其他人可以了解自己,摘下來頭盔:“好了,我要收隊了,兩位。”


    “優菈,再見。”


    兩人走在街道上,安柏時不時安慰優菈幾句,優菈倒是也沒那麽生氣,隻是在思考海登的話。


    “我還有很多的路要走,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弄清楚,尤其是海登的話。”


    當然,這樣輕鬆的日子不長,沉浸在這樣的氣氛裏也不是個事,兩人決定去天使的饋贈,不過其實是優菈的生意,她還能借酒消愁,安柏還差半年成年,隻能陪著優菈喝果汁飲料。


    進了酒館,楊穿著白色研究服喝著酒,把兩人招唿到旁邊的座椅上。


    “優菈!快來陪我喝,一個人喝可無聊死了!”


    優菈還記著海登的話:“哼!是不是你在這裏跟其他人說我的事情?”


    楊想起來自己交了幾個新的酒友,喝大了好像是有這迴事:“咳咳……那個……有什麽關係嘛……讓別人認識認識你而已……”


    “好了好了,為了賠罪,今天酒錢我請,安柏也是,都坐吧。”


    三人各自喝著杯子裏的酒飲料,優菈聊到了阿貝多:“他怎麽樣了?”


    “一個月前就到蒙德了,煉金術嘛……”楊天賦異稟,直接和砂糖一起進入了新坎瑞亞第一大學學習化學,也了解到不少深奧的知識,“煉金術隻是我們以前粗淺的說法,其實就是化學和物理,我和砂糖現在就在那裏主修化學和生物。”


    “阿貝多先生現在在研究部的化學材料部門學習,同時兼研究元素力物理,在新坎瑞亞中央大學授課。”


    “他說他也要從頭學起,所以把我們推薦給羅恩教授學習。”


    “今天有時間,我可得跟你說說羅恩先生,別看他時常會來蒙德城社區當管理員順便休息,但他在新兩國的學者圈子裏可是專家裏的專家,走在能源領域的前沿。”


    安柏好奇道:“就是類似於電氣水晶電池這樣的東西嗎?”


    楊拍響桌子:“還不止,我從我們學長那裏聽說羅恩先生的團隊已經突破了太陽能發電了。”


    優菈問:“太陽能?”


    “是啊,就是我們頭頂上的太陽,其中的能量無窮無盡,這又要涉及到天體物理學了,總之,我們的前輩都說羅恩先生前途似海,馬上就要晉升成博士。”


    ……


    再到新坎瑞亞的臨時拘留所,舒伯特已經失了神,他現在馬上會進行一次審理,量罪定刑。


    而鄧景山就不一樣了,西伯斯親自到了拘留所,和警衛部部長、海登一起審訊他,西伯斯還需要知道天璣星的那筆摩拉在哪裏。


    土地規劃部負責戶口人口信息登記,他剛剛加班從商業部部長那邊整理完鄧景山的資料,他推開門進來把文件夾給了西伯斯:


    “他是幾個月前在蒙德定居的,我從騎士團那裏找了很久,到蒙德不久後就加入了這家叫【天極建築】的企業,企業注冊人也是璃月人。大總統先生,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先走了。”


    “好,辛苦你了。”


    隔著玻璃,西伯斯向警衛部部長說明要求:“一定要讓他把信息從他嘴裏敲出來,那筆摩拉的位置很重要!”


    警衛部部長還沒開口,海登提出自己進去審問鄧景山:“大總統先生,部長,我申請審問鄧景山。”


    警衛部部長把目光投向西伯斯,比自己官大的在這裏,那何必自己出頭?


    西伯斯饒有興趣地看著海登,對他很有興趣:“海登,你要知道,成年人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


    “我明白。”海登眼中的堅定讓大總統無法辯駁。


    海登走進去坐在記錄員旁邊,鄧景山看著眼前的男人知道他下手很毒,在警車裏他看到了舒伯特手臂上的槍傷,心裏忐忑不安。


    海登眼睛一分不離鄧景山:


    “鄧景山先生,我想我還是提前跟你交好底,跟你說說你接下來的結果。”


    “首先,關於你那個袋子裏的東西我們檢查過了,軍工級別的c4炸藥,如果在演唱會引爆,預計會有超過千人傷亡,法院那邊的法律我不是很懂,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審結果大概率是死刑,新坎瑞亞對槍支爆炸物有嚴格的管控。”


    海登看著鄧景山惶恐的表情像是在看馬戲團的表演,嘴角上揚:


    “鄧景山先生,或許有其他人因為你的疏忽想來要了你的命,現在我們可以為他代勞,一句話,你必死無疑。”


    死亡麵前,極少人能做到麵不改色,鄧景山肯定不是這少數人。


    海登話鋒一轉:“不過你的運氣很好,我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可以把你背後的那個人給交代出來,我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的定罪降下來那麽一個等級,當然也可以當我說的就是些屁話,因為我覺得你不一定會聽……”


    這棵救命稻草有誰會選擇不拉?


    夜晚,在拘留所裏,一個人和舒伯特共處一室睡覺,那人忽然站起來拿著一塊鋒利的玻璃往舒伯特胸部捅,舒伯特迴過神來已經滿身是血了,警衛注意到了騷動,把那個男人按到在地上,可伴隨著滴滴滴的聲音,那個男人一下子屍首分離,脖子間有東西爆炸,把牢房內炸的一片狼藉。


    舒伯特被送往醫院,生死未知。


    今天的演唱會也就草草收場,給溫迪他們的團隊帶來了不小的損失,別說盈利了,大多人要退票,場地人工費沒賺迴來還賠了一大筆摩拉。


    有記者抓拍到了鄧景山和舒伯特走上警車的樣子,由此引出來了一個人們的討論——蒙德城和黑日城是否還存在潛在的犯罪分子?


    漢密爾頓夜晚還在燈光下等待消息,柯克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把手裏的報紙摔在桌子上,對漢密爾頓說:“你看看吧。”


    漢密爾頓沒有像柯克料想的那樣破防,等柯克識趣地走開後,漢密爾頓才輕輕敲著桌子思考起來。


    他不可能把籌碼全部放在舒伯特身上,所以一開始他就預料到了事情的兩個方法,舒伯特或許完成不了任務,被新坎瑞亞警方抓獲,但不管是哪個走向,新坎瑞亞肯定會把關注點放在爆炸物上,隻要把舒伯特這個唯一知情者給殺了,愚人眾就可以借這個機會提升愚人眾在蒙德城的地位,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


    “還好沒有相信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想想也是,還沉浸在幾千年前蒙德貴族時期的家夥能有什麽腦子?”


    海登從審訊室出來,不排除鄧景山還隱瞞了一些東西,但一個小時下來,記錄員按打字機的手都快斷了,裏麵想必還是有不少有價值的信息的。


    天璣星的摩拉一半藏在【天極建築】的密室裏,還有一半被鄧景山藏在了蒙德城入口的那個三叉路口處,沒人想得到腳下藏了一大筆摩拉。


    但海登還是覺得一件事疑點重重,不管是舒伯特也好還是鄧景山也好,他們的爆炸物是哪裏來的,雷管暫且不說,那軍工級別的c4黑市上也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海登向兩人提出了這個疑點,並附上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有內部的人在向外提供炸藥和槍械,這c4絕對不是黑市上買的到的。”


    西伯斯很看好海登:“警衛部部長,這就得看你的行動力了。”


    “是。”


    西伯斯看向海登:“海登,希望你能繼續為保護兩國安全貢獻你的力量,你眼中的狂熱和火焰我都看到了。”


    “這次審訊,很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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