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真的頭鐵呀!”天逸把蘇沫拉到一旁,“你是真想玩啊?!這石頭可不是什麽老實人,依我看,這家夥一定是耍了點手段,


    他這解翠行在璃月開了幾年,這賭石是一年前開的,至今,我都沒有看到過有人出過玉石。”


    “所以說,就別花這冤枉錢了吧。”


    “我錢多,怎麽了?”


    “我特麽……好吧好吧,到時候你別帶上我就行。”


    哥們錢多,怎麽了?


    “放心好了,花的又不是你的錢,我就玩一把,不是一賭再賭的人。”


    “……”


    “老板,這賭石怎麽玩?”


    石頭麵上微笑,心裏更是狂喜:哈哈哈哈!又來一個冤種。


    “客官好眼色!我這兒可都是上等好貨,童叟無欺,10萬摩拉一次賭石。”


    “10萬摩拉?


    這可真是夠‘實惠’的”


    蘇沫開始挑選起來,石頭則是把布蒙上了桌子,為難地說:“小本生意,客官,請先付錢。”


    蘇沫也不含糊,把10萬摩拉給了石頭,天逸則是在賭石攤前轉來轉去,想看出個所以然,要是讓自己找到了石頭的把戲……


    “那我說不定還可以借此大賺呢!”


    桌子上一共9塊賭石,都是很脆的,人手一砸就開,一種方法是掩人耳目,這9塊賭石裏根本沒有玉石。


    “不不,不可能。”這個想法立馬被天逸否決,“石頭這裏有個規則,如果有人可以付100萬摩拉,就可以把9塊賭石全部敲碎,這樣一來,他的把戲就會被揭穿。”


    “這樣想來,一兩個財大氣粗的大老板也來玩過,敲完賭石,裏麵確實有一兩塊玉石。”


    “他一定是還有其他的方法。”


    “你們幾個小心點!客戶的麻將桌弄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麻將桌?”路旁搬運的工人激發了天逸。


    麻將是璃月幾百年前傳承下來的傳統,親朋好友齊聚一堂,便會坐下來好好玩上個幾把。這麻將桌,則是由百年前的璃月工匠打造而成,可以方便快捷地打亂整理麻將。


    “他會不會找人改造了麻將桌,讓他可以操縱這場遊戲?”


    為了證明,想想既然改造了,那桌子底下一定會有痕跡,天逸蹲下來,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兩個壯漢把天逸推開了:“滾蛋!”


    石頭也收斂起笑容:“還請這位先生手腳放幹淨一些,不要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讓大家都為難,是吧?”


    雖然隻有一眼,但天逸看得真真切切,桌子下麵居然沒有痕跡,幹幹淨淨,但石頭的反應,讓天逸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個石頭,真是不要臉!明明自己做著苟且之事,居然還反咬我一口。”


    接下來,天逸便專心看石頭的手上動作,蘇沫選定一塊賭石,石頭的手果然在口袋裏動了動,片刻後果然滿臉堆笑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金屬錘子,結結實實的砸了下去。賭石破裂,濺起一陣煙塵,石頭則是從容地把錘子放迴了抽屜裏,裏麵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好幾把金屬錘子。


    待煙塵散去,幾人一看,賭石裏空空如也,石頭可惜道:“可惜可惜,看來這位客官今天運氣不佳。”


    “今天咱收攤了,若是明兒個客官還有興致,底下橋洞。”


    幾人正欲離開,蘇沫手插兜問道:“老板,這錘子,為何要用鐵的?”


    “哈哈哈,傳家寶罷了,父親並沒有讓我珍惜,而是讓它們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哼哼哼,原來如此。”


    天逸迴懟一句:“切!傳家寶用來敲賭石,這就是它的價值?”


    “這位先生,用它來創造財富,還不夠嗎?”


    “至少在大多數人眼裏,能給人帶來財富的東西,就是一塊石頭,那也能被稱為傳家寶。”


    “更何況是我的錘子呢?”


    蘇沫和天逸兩人來到萬民堂,果然是卯家的名聲招牌,又攤上香菱這麽個天賦異稟的廚師,萬民堂想不火都難。


    點了兩份萬民堂水煮魚和一份金絲蝦球,兩人坐下,蘇沫問道:“如何?剛剛在攤前走來走去的,有沒有看出來個東西南北?”


    天逸把自己的猜想告訴蘇沫。


    “麻將桌?控製?有點意思……”


    “可別小看我了,我13歲出來經商跑腿,什麽沒有見過?我……”天逸原本還想吹噓吹噓自己的智商,但被蘇沫打斷。


    “停停停!你先憋自信,你怎麽就斷定,你是對的?”


    “啊?”


    “有兩點,一,機械運作的聲音如何掩去;二,他如何在人眼皮子底下換走賭石?”


    “額……”


    “客人,您的兩份水煮魚和金絲蝦球。”


    蘇沫猛吸一口,香噴噴的,動筷,天逸則是有些遲疑,腦中似乎還在想石頭是怎麽搞的。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趕緊吃吧。”


    “你不會真的想靠這賺錢吧?我也說了,玩玩得了,石頭最後怎麽樣,跟我們也沒關係。”


    ……


    吃完,兩人站起來身來,恰巧對麵一家工具鋪的一個師傅來吃飯,來跟卯師傅嘮嘮嗑:


    “老卯,今天可是奇了怪了,一個小夥子,白白淨淨的,居然來買了一套錘子。”


    “也不知道幹嘛用。”


    “不過這樣也好,讓我徒弟練練手,也讓他有點信心。”


    “錘子?”蘇沫這麽想著,又抬頭看向耀眼的太陽,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這時候,蘇沫才是真正的恍然大悟。


    不久之前,


    碼頭的伊藤開司正在搬運沉重地貨物,看到兩個小孩正拿著磁石玩耍,在孩童心裏,磁石為他們打開了一扇新大陸,也在伊藤開司腦海中炸響。


    “磁石?”


    “錘子……”伊藤開司是石頭的老主顧了,此刻他不斷迴想起來石頭的動作。


    “媽的!原來是這樣!”


    “石頭!你給老子等著!”


    天逸蘇沫在璃月主街分別。


    “你要走了?”


    “嗯,要去找找貨物的買家,不能讓那些東西爛在倉庫裏。”


    “那祝你好運。”


    “你今天早上載了我一程,有事情來……玉京台外麵找我吧,我會來的,如果你有什麽困難,我可以幫助你。”


    天逸從一開始就沒想到人人相傳的蘇沫這麽友善,受寵若驚,說出幾句“謝謝”便匆匆離開。


    可能,這就是是區別於唐曦、千秋、琴他們這樣的人的普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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