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如煙,終年繚繞在山頂,似人間仙境一般。
山腳之下,古木參天,溪水潺潺,一片幽靜。
一開始時,這座從峰,被列為了星峰禁地,不準許修士上來。
不過,總有一些修士禁不住好奇心,想來親眼看一看這座富有傳奇色彩的小從峰。
因為,一位傲世東荒,威震天下的蓋代天驕,便是在這裏蟄伏了數年,而後一飛衝天的。
年輕的修士,總是耐不住心癢,想要上來瞻仰一番,就是那些強大的修士,也會有這種想法。
久而久之,禁令也攔不住他們。
故此,星峰決定,每隔一段時間,便挑選兩位幸運的修士,來這座從峰,一方麵,可以滿足他們的好奇心理,另一方麵,也需要他們來修整整座從峰,使其保持原來的模樣。
美麗的綠茵,偶爾也會生出雜草,上來的修士便會將之剔除,一些地方長的太快,他們也會適當的對其修整。
……
這一天,正好輪到老弟子陳風和一個新弟子上來。
兩人隻穿了一身很樸素的衣服,這,是一個不成文的準則。
有人說,該從峰的原主人——那位翱翔九天的真龍,曾經就是在凡俗之中崛起的,穿著樸素,或許能借到其一絲氣運,快速崛起。
所以,但凡是上這座從峰的人,都會穿一身簡樸的衣裝。
“師兄,我聽人說,您當年親眼見過那一位存在,還與其說過話,這是真的嗎?”
年紀較小的師弟不過十五歲,正是少年風華正茂時。
他從小便是聽著那位“真龍”的傳說長大的,心中對其無比的崇拜,這種崇拜近乎狂熱。
這種現象,在年輕人中非常普遍,並不是個別的存在,因為,年輕人心懷高遠,卻又苦於沒有好的資質,沒有足夠的資源,無法迅速崛起。
所以,他們渴望天降奇緣,渴望一飛衝天,對於那一位的傳奇經曆,所有人都是羨慕無比。
陳風看了看這個小師弟,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有絲毫不掩飾的自得之色。
“他,可是我師兄!我又何止是見過?要知道,我還曾受過師兄的指點。”
“什麽?那位大人指點過陳風師兄?”
少年震驚,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對於這個師弟的表情,陳風很滿意,事實上,他一直以這件事為榮。
不知不覺間,他又迴想起了當年的那一幕。
那時的他,初來乍到,隻想傍上大腿,見華雲飛地位高,資質逆天,好說話,對人和藹可親,所以,他便經常去找華雲飛,為其跑前跑後。
直到後來,華雲飛的一番話,讓他幡然醒悟,自此,他沉下心來,不再去注重那些身外之事,全心全意的修行。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從資質不佳的弟子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後來弟子的楷模。
這一切,恰恰印證了華雲飛當年的那一番話。
“陳風,在我看來,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便是修心二字。
你既然入了星峰,接觸了修行,成為了一名修士,就更應該將心思完全放在修行之上。”
“其實,我明白你們這些底層弟子的苦衷,無權無勢,也無很好的資質。
但是,默默前行,終有出頭的一天。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出場的時刻,你隻需慢慢等待,未來的某一天,它會來的。”
陳風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有一種虔誠,仿佛是在朝聖。
“就是因為有那位師兄的教導,我陳風才有今天的光景,否則,我根本成不了道宮秘境的修士。”
少年麵紅耳赤,激動的無法言語,他很羨慕陳風的經曆,竟然能得到那位存在的教導。
要知道,以陳風的資質,是很難在這個年歲突破至道宮秘境的。
但是,他卻成功了。
這讓少年的內心,對華雲飛更加的崇拜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出場的時刻,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默默的蟄伏與等待,靜下心來沉澱、努力,總有出頭之日。”
陳風微笑著說道。
隨後,他率先一步邁出,朝著山上走去。
少年心緒激動的看了看陳風的背影,連忙跟了上去,他還是第一次被選中,可以攀登這座傳奇之峰,所以,他非常珍惜這一次機會。
兩人走的很慢,因為,他們會不時的四處張望。
何謂傳奇之峰?自然是一草一木都蘊含著深意,不然,怎麽可能會有“真龍”曾在此蟄伏?
他們不斷觀察著周圍零零星星的建築,覺得它們的排布都有一些深奧的道理,長久在此觀察,或許能有所收獲。
終於,二人來到了山峰之頂,麵上皆有激動之色。
據說,這裏有一片草地,是華雲飛時常盤坐撫琴的地方。
在他們眼中,這片草地顯然更加的不凡。
忽然,二人看見,那清新的綠茵之上,立著一道藍衣身影。
他負手而立,背對著通往山下的小路,一動不動,似乎是呆滯了。
陳風的瞳孔微微一縮,手掌有些顫抖,那個背影,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
少年眉頭微微一皺,他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攀登傳奇之峰的機會,怎麽會遇見有人偷偷跑上來這種事?
雖然,他曾經也有過這種想法,但是最後,他放棄了,因為,他認為,這是對傳奇的不敬。
偷渡上來,與經過正規渠道上來,完全是兩碼事。
“你是哪個峰的弟子?不知道這裏是星峰重地嗎?
即便你崇拜那位大人,想要瞻仰這座傳奇之峰,也得遵守宗門規矩吧?
我勸你好自為之,趕緊下山去,要不然,天刑崖的師兄來了,你可就有大難了。”
少年有些憤怒的說道。
藍衣身影未動,不過,他那身水藍色長衫,卻飄動了起來,在太陽光的照射之下,亮閃閃的,很光滑。
“傳奇之峰?據我所知,這座山峰,似乎沒有名字吧!”
藍衣人的話語聲傳來,略帶著一絲笑意,其聲音很好聽,有一種特別的磁性。
陳風做為道宮秘境的修士,靈覺比旁邊的這個神橋境界的師弟靈敏很多。
他在藍衣身影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出塵的道韻,這是謫仙才應該有的氣質,根本不屬於凡間。
而擁有這種氣質的人,他一生之中,隻遇見過一位……
少年眉頭緊鎖,認為藍衣身影有些不識好歹。
“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太玄門的修士?連那位真龍一般的華大人都不知道嗎?
看你一身藍衣,應該也是華大人的忠實擁護者才對,怎麽會不知道這一點?
咦?你的氣質倒是裝的很像啊,有那種飄渺出塵的味了,沒想到,還是個高……唔,唔,唔……”
陳風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哪裏是什麽高仿?這大概率就是傳說中的那一位的本尊啊!
這時,藍衣人轉過了身。
一瞬間,兩人陷入了呆滯。
這是怎樣的一個青年?
藍衣飄飄,一頭烏黑的發絲披散在肩,根根輕靈,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龐,英俊到無法形容,就像是每個人夢中的自己一般。
那立體的五官,晶瑩的皮膚,令女子都會羨慕不已。
尤其是那雙眼睛,比星辰還要深邃,隻要與之對視,便會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裏麵,似是藏著一片星河。
他嘴角含笑,溫潤如玉,氣質出塵,宛如九天之上的謫仙。
少年想說些什麽,但是,有些說不出口,因為,在這個完美的青年麵前,他有些自慚形愧。
而陳風,早已是張大了嘴巴,眼神之中,盡是難以置信。
在他的腦海中,一個熟悉的年幼臉龐,慢慢與這張完美的臉頰重合到了一起。
不過,相比較起來,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少年時的華雲飛,麵容還沒有這般完美,所以,陳風心中,還有僅剩的最後一絲疑惑,不過馬上,這一絲疑惑也煙消雲散了。
“陳風嗎?好久不見。”
華雲飛微微一笑,令二人如沐春風。
陳風的手掌顫抖著,說話都有些結巴。
“華……華師兄……”
旁邊的少年聞言,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華雲飛,又看了看陳風,再看了看華雲飛,心髒險些停止了跳動。
這不是在做夢吧?
傳說中的那位“真龍”大人、傳奇般的存在,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
少年瞬間便感覺腦袋有些充血,命泉似火山噴發了一般,讓他整個人都暈暈的,有些站立不穩。
……
華雲飛是何等境界?就是他的親爺爺,星峰之主華禹來了,也敵不過。
對於陳風的境界,他自然一眼便能看出來。
道宮一重天,距離二重天也隻有一步之遙?
華雲飛有些驚異,因為,按照原著中陳風的軌跡,他在葉凡來到太玄之時,才臻至彼岸境界。
現在,距離那個時間節點,大約還有三年,結果,陳風逆轉了自己的命運,突破到了道宮秘境……
這著實讓人有些驚訝。
“陳風,你的進步很大,不錯!”
與當年一樣,華雲飛依舊是以一個師兄的口吻來說的。
陳風一身白衣,劍眉星目,樣子很是英武,頗有大派弟子的風範。
然而,此刻的他,卻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之後,他才顫抖地說了一句。
“師兄當年的教誨,陳風,一直謹記在心。”
華雲飛點了點頭,感覺這個世間真的很奇妙,當年的他,也就是隨口一說,可能,還有一些惡趣味隱匿在其中。
結果沒想到,陳風真的聽進去了,那浮躁、勢利的性子,竟然有所改變,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他想了想,大手一揮,一道綠芒飛了出去,落在了陳風的軀體之中,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陳風身軀一震,因為,他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一卷經書,稍一觀閱,他便知曉了,這是一卷完整的聖人經文。
他心髒砰砰直跳,大腦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華師兄……賜予了他一卷聖人經文?
天哪!
這可是聖人經文!是無價的珍品,若是消息傳出去,絕對會令無數人瘋狂。
要知道,整個東荒大地,唯有荒古薑家的絕代神王,被確認為是遠古聖人。
其餘的,明麵上,最強大的也不過是聖主、大能。
由此便可以看出,聖人經文有多麽珍貴了。
陳風的心跳非常的快,他感覺,自己要不是先行修煉了心之神藏,心髒絕對要爆炸。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了華雲飛的話語聲。
“此經文予你,是看在你一心向道,將我曾經的話記在了心裏的份上。
切不可因它而失去本心,失去自我。
漫漫紅塵,有一顆堅韌的道心,方可走的更遠。”
華雲飛語重心長,再一次留下了教誨。
陳風聞言,心情逐漸舒緩了下來。
不過,他的臉上,還是布滿了激動之色。
“這是華師兄對我的認可,對我的鼓勵,我不能讓他失望。”
陳風忍不住熱淚盈眶,感動的一塌糊塗,心中發誓,要謹遵華師兄的教誨。
旁邊的少年什麽也沒有察覺,隻是看到陳風師兄突然落淚了,滿臉都是感激。
華雲飛沒有再多說什麽,那一卷聖人經文,他早已經參悟過了,在四年的盜墓之旅中,聖人大墓,他們也盜了不少,聖人經文,自然不缺。
當然,聖人經文無比的珍貴,隨手送給別人,從哪方麵來說,都不太合適。
但,華雲飛就是想看看這個陳風到底能走多遠,一個能聽得進去勸告,能靜的下心來沉澱的人,配得上這樣一份天大的機緣
況且,那聖人經文,有他獨到的手段保護,若是陳風生出了別的心思,用聖人經文去換取別的利益,亦或是洋洋自得,在別人麵前泄露吹噓。
那麽,他所得到的,都將成為夢幻泡影。
就看他自己如何選擇了。
做完了這一切,華雲飛柔和的笑了笑。
而後,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陳風二人麵前。
望著空空蕩蕩的綠茵,陳風久久未動,有種像是在做夢一般的感覺。
華師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年輕一代絕對王者,竟然迴到了他的故居,並讓他們給撞上了。
這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
當陳風看到苦海中沉浮的那一卷綻放無量光華的聖人經文時,他才確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華雲飛師兄,真的迴來過。
反觀一旁的少年,卻像是遺忘了剛才所發生的事,一臉的天真與懵逼。
山腳之下,古木參天,溪水潺潺,一片幽靜。
一開始時,這座從峰,被列為了星峰禁地,不準許修士上來。
不過,總有一些修士禁不住好奇心,想來親眼看一看這座富有傳奇色彩的小從峰。
因為,一位傲世東荒,威震天下的蓋代天驕,便是在這裏蟄伏了數年,而後一飛衝天的。
年輕的修士,總是耐不住心癢,想要上來瞻仰一番,就是那些強大的修士,也會有這種想法。
久而久之,禁令也攔不住他們。
故此,星峰決定,每隔一段時間,便挑選兩位幸運的修士,來這座從峰,一方麵,可以滿足他們的好奇心理,另一方麵,也需要他們來修整整座從峰,使其保持原來的模樣。
美麗的綠茵,偶爾也會生出雜草,上來的修士便會將之剔除,一些地方長的太快,他們也會適當的對其修整。
……
這一天,正好輪到老弟子陳風和一個新弟子上來。
兩人隻穿了一身很樸素的衣服,這,是一個不成文的準則。
有人說,該從峰的原主人——那位翱翔九天的真龍,曾經就是在凡俗之中崛起的,穿著樸素,或許能借到其一絲氣運,快速崛起。
所以,但凡是上這座從峰的人,都會穿一身簡樸的衣裝。
“師兄,我聽人說,您當年親眼見過那一位存在,還與其說過話,這是真的嗎?”
年紀較小的師弟不過十五歲,正是少年風華正茂時。
他從小便是聽著那位“真龍”的傳說長大的,心中對其無比的崇拜,這種崇拜近乎狂熱。
這種現象,在年輕人中非常普遍,並不是個別的存在,因為,年輕人心懷高遠,卻又苦於沒有好的資質,沒有足夠的資源,無法迅速崛起。
所以,他們渴望天降奇緣,渴望一飛衝天,對於那一位的傳奇經曆,所有人都是羨慕無比。
陳風看了看這個小師弟,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有絲毫不掩飾的自得之色。
“他,可是我師兄!我又何止是見過?要知道,我還曾受過師兄的指點。”
“什麽?那位大人指點過陳風師兄?”
少年震驚,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對於這個師弟的表情,陳風很滿意,事實上,他一直以這件事為榮。
不知不覺間,他又迴想起了當年的那一幕。
那時的他,初來乍到,隻想傍上大腿,見華雲飛地位高,資質逆天,好說話,對人和藹可親,所以,他便經常去找華雲飛,為其跑前跑後。
直到後來,華雲飛的一番話,讓他幡然醒悟,自此,他沉下心來,不再去注重那些身外之事,全心全意的修行。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從資質不佳的弟子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後來弟子的楷模。
這一切,恰恰印證了華雲飛當年的那一番話。
“陳風,在我看來,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便是修心二字。
你既然入了星峰,接觸了修行,成為了一名修士,就更應該將心思完全放在修行之上。”
“其實,我明白你們這些底層弟子的苦衷,無權無勢,也無很好的資質。
但是,默默前行,終有出頭的一天。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出場的時刻,你隻需慢慢等待,未來的某一天,它會來的。”
陳風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有一種虔誠,仿佛是在朝聖。
“就是因為有那位師兄的教導,我陳風才有今天的光景,否則,我根本成不了道宮秘境的修士。”
少年麵紅耳赤,激動的無法言語,他很羨慕陳風的經曆,竟然能得到那位存在的教導。
要知道,以陳風的資質,是很難在這個年歲突破至道宮秘境的。
但是,他卻成功了。
這讓少年的內心,對華雲飛更加的崇拜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出場的時刻,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默默的蟄伏與等待,靜下心來沉澱、努力,總有出頭之日。”
陳風微笑著說道。
隨後,他率先一步邁出,朝著山上走去。
少年心緒激動的看了看陳風的背影,連忙跟了上去,他還是第一次被選中,可以攀登這座傳奇之峰,所以,他非常珍惜這一次機會。
兩人走的很慢,因為,他們會不時的四處張望。
何謂傳奇之峰?自然是一草一木都蘊含著深意,不然,怎麽可能會有“真龍”曾在此蟄伏?
他們不斷觀察著周圍零零星星的建築,覺得它們的排布都有一些深奧的道理,長久在此觀察,或許能有所收獲。
終於,二人來到了山峰之頂,麵上皆有激動之色。
據說,這裏有一片草地,是華雲飛時常盤坐撫琴的地方。
在他們眼中,這片草地顯然更加的不凡。
忽然,二人看見,那清新的綠茵之上,立著一道藍衣身影。
他負手而立,背對著通往山下的小路,一動不動,似乎是呆滯了。
陳風的瞳孔微微一縮,手掌有些顫抖,那個背影,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
少年眉頭微微一皺,他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攀登傳奇之峰的機會,怎麽會遇見有人偷偷跑上來這種事?
雖然,他曾經也有過這種想法,但是最後,他放棄了,因為,他認為,這是對傳奇的不敬。
偷渡上來,與經過正規渠道上來,完全是兩碼事。
“你是哪個峰的弟子?不知道這裏是星峰重地嗎?
即便你崇拜那位大人,想要瞻仰這座傳奇之峰,也得遵守宗門規矩吧?
我勸你好自為之,趕緊下山去,要不然,天刑崖的師兄來了,你可就有大難了。”
少年有些憤怒的說道。
藍衣身影未動,不過,他那身水藍色長衫,卻飄動了起來,在太陽光的照射之下,亮閃閃的,很光滑。
“傳奇之峰?據我所知,這座山峰,似乎沒有名字吧!”
藍衣人的話語聲傳來,略帶著一絲笑意,其聲音很好聽,有一種特別的磁性。
陳風做為道宮秘境的修士,靈覺比旁邊的這個神橋境界的師弟靈敏很多。
他在藍衣身影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出塵的道韻,這是謫仙才應該有的氣質,根本不屬於凡間。
而擁有這種氣質的人,他一生之中,隻遇見過一位……
少年眉頭緊鎖,認為藍衣身影有些不識好歹。
“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太玄門的修士?連那位真龍一般的華大人都不知道嗎?
看你一身藍衣,應該也是華大人的忠實擁護者才對,怎麽會不知道這一點?
咦?你的氣質倒是裝的很像啊,有那種飄渺出塵的味了,沒想到,還是個高……唔,唔,唔……”
陳風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哪裏是什麽高仿?這大概率就是傳說中的那一位的本尊啊!
這時,藍衣人轉過了身。
一瞬間,兩人陷入了呆滯。
這是怎樣的一個青年?
藍衣飄飄,一頭烏黑的發絲披散在肩,根根輕靈,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龐,英俊到無法形容,就像是每個人夢中的自己一般。
那立體的五官,晶瑩的皮膚,令女子都會羨慕不已。
尤其是那雙眼睛,比星辰還要深邃,隻要與之對視,便會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裏麵,似是藏著一片星河。
他嘴角含笑,溫潤如玉,氣質出塵,宛如九天之上的謫仙。
少年想說些什麽,但是,有些說不出口,因為,在這個完美的青年麵前,他有些自慚形愧。
而陳風,早已是張大了嘴巴,眼神之中,盡是難以置信。
在他的腦海中,一個熟悉的年幼臉龐,慢慢與這張完美的臉頰重合到了一起。
不過,相比較起來,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少年時的華雲飛,麵容還沒有這般完美,所以,陳風心中,還有僅剩的最後一絲疑惑,不過馬上,這一絲疑惑也煙消雲散了。
“陳風嗎?好久不見。”
華雲飛微微一笑,令二人如沐春風。
陳風的手掌顫抖著,說話都有些結巴。
“華……華師兄……”
旁邊的少年聞言,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華雲飛,又看了看陳風,再看了看華雲飛,心髒險些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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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那位“真龍”大人、傳奇般的存在,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
少年瞬間便感覺腦袋有些充血,命泉似火山噴發了一般,讓他整個人都暈暈的,有些站立不穩。
……
華雲飛是何等境界?就是他的親爺爺,星峰之主華禹來了,也敵不過。
對於陳風的境界,他自然一眼便能看出來。
道宮一重天,距離二重天也隻有一步之遙?
華雲飛有些驚異,因為,按照原著中陳風的軌跡,他在葉凡來到太玄之時,才臻至彼岸境界。
現在,距離那個時間節點,大約還有三年,結果,陳風逆轉了自己的命運,突破到了道宮秘境……
這著實讓人有些驚訝。
“陳風,你的進步很大,不錯!”
與當年一樣,華雲飛依舊是以一個師兄的口吻來說的。
陳風一身白衣,劍眉星目,樣子很是英武,頗有大派弟子的風範。
然而,此刻的他,卻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之後,他才顫抖地說了一句。
“師兄當年的教誨,陳風,一直謹記在心。”
華雲飛點了點頭,感覺這個世間真的很奇妙,當年的他,也就是隨口一說,可能,還有一些惡趣味隱匿在其中。
結果沒想到,陳風真的聽進去了,那浮躁、勢利的性子,竟然有所改變,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他想了想,大手一揮,一道綠芒飛了出去,落在了陳風的軀體之中,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陳風身軀一震,因為,他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一卷經書,稍一觀閱,他便知曉了,這是一卷完整的聖人經文。
他心髒砰砰直跳,大腦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華師兄……賜予了他一卷聖人經文?
天哪!
這可是聖人經文!是無價的珍品,若是消息傳出去,絕對會令無數人瘋狂。
要知道,整個東荒大地,唯有荒古薑家的絕代神王,被確認為是遠古聖人。
其餘的,明麵上,最強大的也不過是聖主、大能。
由此便可以看出,聖人經文有多麽珍貴了。
陳風的心跳非常的快,他感覺,自己要不是先行修煉了心之神藏,心髒絕對要爆炸。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了華雲飛的話語聲。
“此經文予你,是看在你一心向道,將我曾經的話記在了心裏的份上。
切不可因它而失去本心,失去自我。
漫漫紅塵,有一顆堅韌的道心,方可走的更遠。”
華雲飛語重心長,再一次留下了教誨。
陳風聞言,心情逐漸舒緩了下來。
不過,他的臉上,還是布滿了激動之色。
“這是華師兄對我的認可,對我的鼓勵,我不能讓他失望。”
陳風忍不住熱淚盈眶,感動的一塌糊塗,心中發誓,要謹遵華師兄的教誨。
旁邊的少年什麽也沒有察覺,隻是看到陳風師兄突然落淚了,滿臉都是感激。
華雲飛沒有再多說什麽,那一卷聖人經文,他早已經參悟過了,在四年的盜墓之旅中,聖人大墓,他們也盜了不少,聖人經文,自然不缺。
當然,聖人經文無比的珍貴,隨手送給別人,從哪方麵來說,都不太合適。
但,華雲飛就是想看看這個陳風到底能走多遠,一個能聽得進去勸告,能靜的下心來沉澱的人,配得上這樣一份天大的機緣
況且,那聖人經文,有他獨到的手段保護,若是陳風生出了別的心思,用聖人經文去換取別的利益,亦或是洋洋自得,在別人麵前泄露吹噓。
那麽,他所得到的,都將成為夢幻泡影。
就看他自己如何選擇了。
做完了這一切,華雲飛柔和的笑了笑。
而後,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陳風二人麵前。
望著空空蕩蕩的綠茵,陳風久久未動,有種像是在做夢一般的感覺。
華師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年輕一代絕對王者,竟然迴到了他的故居,並讓他們給撞上了。
這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
當陳風看到苦海中沉浮的那一卷綻放無量光華的聖人經文時,他才確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華雲飛師兄,真的迴來過。
反觀一旁的少年,卻像是遺忘了剛才所發生的事,一臉的天真與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