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向漩渦望去,在眾人注視下,旋渦旋轉了一陣,幾條粗壯的帶吸盤的觸須忽然搖擺著鑽出了水麵。


    瀲歌吃了一驚,這片海域是布魯塞林的內海,隻有一個狹窄的入海口和外海相通,給她的感覺比較安全,沒想到水下有這樣巨大的海怪。


    她擔心陸遠遇到危險,揚聲道:“神父,先退迴來!”


    陸遠想知道水下是什麽東西,站在那裏沒動,高聲道:“不用擔心我,你們別過來。”


    說話同時取出一張五雷印的陣圖,扣在掌心放在胸口充能。


    觸須鑽出來後,旋渦逐漸變得平緩。


    過了片刻,巨大的浪花向四周推湧,一頭至少六七米高的潮汐巨人鑽出水麵,向島礁走過來。


    這頭潮汐巨人比襲擊港口那頭還要強壯許多,那些觸須就長在它肩背上,張牙舞爪地在半空舞動。


    岸上眾人看到,臉上無不變色。


    陸遠也有些吃驚,但不是因為潮汐巨人。


    這些巨怪隻是天生體型龐大,並非異變而成,防禦不高,連張望飛都能一劍砍得跪倒,也沒有特異的能力,威脅等級頂多在a級。


    即使超越a級也不會超太多,完全在他可處理的範圍內。


    陸遠真正吃驚的是,背後的人能馭動這樣的海底巨族,實力肯定不是蓋的。


    在眾人注視下,潮汐巨人大步走到了島礁前,島礁的高度僅到它的胸口,兩隻手趴在島礁上準備爬上來。


    瀲歌看到陸遠依舊沒有離開島礁的意思,一顆心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張望飛也捏了把汗,麵對這樣一頭體型完全不成比例的巨怪,他都想象不出該怎麽戰鬥。


    火種照度提升到虛弱後,五雷印蓄能的速度再一次加快,不到一分鍾,陣圖已經冒出瑩白電光。


    陸遠伸手一甩,陣圖仿佛飛牌一樣,閃著電光飛到了潮汐巨人身上。


    陣圖迅速融化成白芒閃爍的電球,隱隱的威壓散發出來。


    接著“哢嚓”一聲巨響,一道粗壯的白電轟在潮汐巨人身上。


    空間破防能力,貌似也能作用於陣圖,巨大的破壞力轟開厚重的鱗片,在這頭巨怪身上挖出一個巨大的血洞。


    三根舞動的觸須也被餘波掃斷,扭曲著掉進了海裏。


    潮汐巨人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向後踉踉蹌蹌退去,一跤摔倒在海裏,水花濺起數十米高。


    看到這一幕,岸上的人無不張大了嘴巴,每個人都感覺得出來,這位神父的實力好像漲了很多,簡直強到爆炸。


    陸遠清楚這一切都是表象,潮汐巨人隻是體型有些唬人,真正戰鬥力比較拉胯。


    換成一個同等體型的異變體,戰鬥難度將直線上升。


    這次重創讓潮汐巨人陷入了暴怒,從海水中站起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


    它大步衝到島礁前,背後粗壯的觸須向陸遠席卷過來。


    陸遠已經用x光視角觀察過,每根觸須底部都有一個獨立的墮囊,是單獨的異變體,寄生到了潮汐巨人身上。


    他伸手連甩,幾張安魂陣的陣圖閃著濃鬱白芒飛出去,貼在了潮汐巨人身上。


    在安魂陣的壓製下,周圍墮化能量流動受阻,張牙舞爪的觸須紛紛垂落下來。


    陸遠提起剛正放在胸前充能,大步向潮汐巨人衝過去。


    在火種能量的灌注下,黑沉錘頭仿佛燒紅的鐵一樣亮起來。


    陸遠加快步伐助跑了幾步,猛地跳到半空,揮舞剛正砸在潮汐巨人的頭頂。


    錘頭蓄積的能量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低防禦遇到高爆發,再加空間破壞之力,潮汐巨人整個頭碎成了一蓬血霧。


    龐大的身軀慢慢仰躺在海裏,濺起數十米高的水花。


    那些觸須隻是寄生在潮汐巨人身上,不能控製他的軀體,主體已經死亡,在浪湧中不停蠕動。


    陸遠穩穩落在地上,看著那道威嚴的身影,岸上的人都一個表情:懵逼。


    先在港口轟殺了一頭潮汐巨人,現在又轟殺了更強壯的一頭。


    在他們眼中,仿佛高山一樣難以逾越的海底巨族,就是這麽殺著玩的?


    陸遠也很喜歡這種亂殺的感覺,再遇到防禦低的怪物,哪怕是a級威脅,一錘就能解決戰鬥。


    他忽然注意到,一個象迦人漂在海麵上,正看著他,眼中黑芒閃動。


    陸遠並不擔心被背後的人看到他的實力,這是一種敲山震虎,背後的人要是不想讓他好過,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承擔得起後果。


    他拇指朝下,朝象迦人點了三下,然後向那座祭壇走過去,想知道上麵有什麽。


    祭壇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石階風化嚴重,縫隙中生滿墨綠的青苔。


    陸遠沿著石階爬到祭壇上,發現祭壇中央有個法陣,和在神廟看到的那個一樣,陣心上用的是七彩寶石。


    法陣旁邊同樣插著一根棍子,上麵有個不停轉動的眼球。


    看著法陣,陸遠陷入了思索。


    這樣的法陣應該不止兩個,還有其它的,背後的人在布魯塞林不同的地方布設法陣,究竟想做什麽?


    這個問題暫時沒有答案,唯有一點能肯定,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否則不用把法陣設在這麽隱蔽的地方。


    三溪鎮已經成為陸遠事實上的大本營,哪怕死一個崇信者,對他來說都是種損失。


    任何可能威脅到三溪鎮的行為,也被陸遠視為敵對。


    一腳把插著眼球的棍子踢到海裏,把法陣陣心上的七彩寶石也撿起來,裝進了空間束帶。


    海中的象迦人遊到了這一側的海麵,安靜地看著他。


    陸遠注意到了這頭象迦人,低下頭說:“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敢不敢告訴我你的位置,我去找你,讓你看個夠。”


    象迦人咧嘴笑起來,“有意思,一個外來者竟然威脅這片土地的主人。”


    陸遠揣摩著話裏的意思,敢自稱是這片土地的主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冷冰冰地說:


    “這片土地現在歸我罩,你最好滾遠點,讓我找到你,你自己掂量後果。”


    “嗬嗬,別急,我會去找你的。”


    一捧蓬黑霧從象迦人體內飄散出來,它仿佛如夢初醒一樣,眼神恢複了正常,甩尾沉入了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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