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大殿裏繞來繞去,過了不久,突然發現又迴到了階梯前。


    “md,怎麽又迴來了?”


    夏侯雲岩直撓頭,看了眼手中的燈盞,液體已經用掉一半,找不到正確的路,隻能退出去,重新找燈盞進來。


    不僅麻煩,而且馬爾科肯定在找燈盞進來,萬一撞上,無疑會生出很多變數。


    薇薇安說:“剛才我用融魔給走過的路都做了標記,這次往換一個方向走。”


    夏侯雲岩這才注意到大殿裏多了很多圓滾滾的融魔,站崗一樣蹲在生滿綠苔的地板上,喜道:“薇薇安,今天迴去一定給你加個雞腿!”


    三個人沿著通道,繼續向王座的方向走去。


    有那些小融魔當提示牌,遇到岔口可以避開錯誤的方向,這一次順利得多,不久來到了大殿中前部。


    從遠處看時,王座下方的屍體看起來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在這個距離上,才發現比普通人高大得多。


    身高至少有三米,身上的鎧甲厚重得像坦克的外裝甲,上麵有許多凹痕和破損,貌似經曆過慘烈的戰鬥。


    陸遠還注意到屍體後方的王座上有片蛛網一樣的裂痕,周圍散落著許多碎石,不難想象出當時的畫麵:


    來到這裏的人把屍體撞飛到王座上,巨大的衝擊力把王座的石頭都撞碎了。


    以屍體的高度,可以想象這一下的力量有多強。


    他不由有些好奇,到底什麽人來過這座神廟。


    陸遠思索時,剛好經過一截巨型蜈蚣的屍體。


    屍體是頭部,粗得像個油桶,巨大的螯牙仿佛也兩把鐮刀,醜陋得令人不敢直視。


    致命傷在頭部和身體的連接處。


    武器要麽是把巨劍,要麽是把巨斧,一道整齊的裂痕破開堅硬的背甲,幾乎讓整個頭離斷。


    陸遠用x光視角觀察,和那些蠍子一樣,蜈蚣體內有兩個存放墮化能量的腺體,通過管狀的脈絡連接全身。


    裂痕剛好切斷了腺體和頭部的所有連接,一刀致命!


    殺掉這隻蜈蚣,陸遠自信很輕鬆,但能不能殺得這樣利落,他並不敢保證。


    隻能說,來過這座神廟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在這個距離上,夏侯雲岩已經能看清王座下的屍體,腰部確實係著一個暗金束帶,驚喜地說:“束帶果然還在!”


    接著又眉頭一皺:“奇怪了,來這裏的人來都來了,這具屍體也打倒了,為什麽不把束帶帶走?”


    這個問題沒人能迴答,隻能等拿到束帶後再說。


    雖然有融魔站崗,但通道的岔路有些多,很難全部覆蓋。


    三個人走了一陣,眼看就要接近屍體,忽然走錯了一條岔路,一步錯,步步錯,不久竟又迴到了大殿入口。


    夏侯雲岩看了眼手中的燈盞,裏麵的液體已經見底,皺眉道:“md,這個地方真費勁,燈盞的燃油不夠了,隻能出去找新的。”


    薇薇安貌似能召喚很多個融魔,剛才每走一個岔口,就會放下一個當標記,大殿裏已經有幾十個圓滾滾的小融魔,說:


    “這些融魔不能離我太遠,否則就會消失,你出去找燈盞,我在裏麵等。”


    夏侯雲岩道:“這個不妥,馬爾科他們很快就會進來,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太危險。”


    話音剛落,石階上綠芒一閃,馬爾科捧著一個燈盞,帶著龜田雄和愛麗絲走了進來。


    三個人被陸遠清理出大殿後,隻能重新找燈盞進來,耽誤了不少時間。


    關鍵被一個見習僧侶偷襲成功,人丟不起,都憋著一肚子火。


    看到陸遠就在眼前,火一下全冒了出來。


    馬爾科罵道:“把這個僧侶給老子撕了!”


    龜田雄和愛麗絲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夏侯雲岩反手抓住闊刃劍的劍柄,阻攔道:“馬爾科,你不會真的和一個普通僧侶計較吧?”


    馬爾科罵道:“滾開!收拾了這個僧侶,再算咱們兩個之間的賬!”


    陸遠看到他手中捧著的燈盞燃油還有很多,有心搶過來,拎起夏侯雲岩放到自己身後,向龜田雄和愛麗絲迎過去。


    夏侯雲岩一驚,“你幹什麽?別犯傻!”


    龜田雄和愛麗絲摔出去後,誰也不認為一個光明僧侶是他們的對手,都覺得陸遠是出其不意,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看到他主動迎上來,都露出一絲獰笑。


    對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僧侶,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令其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陸遠走到兩人身前,袍袖一拂。


    龜田雄和愛麗絲還在思索用什麽手段折磨陸遠,隻覺一股力量湧過來,身體不由自主離開通道,向兩邊跌去,一臉錯愕地摔進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在旁邊的人看來,陸遠這一拂好像沒什麽力量,感覺就像龜田雄和愛麗絲自己不小心摔出去一樣。


    “兩個蠢蛋!”


    馬爾科陰著臉罵道,親自向陸遠走過來。


    陸遠若無其事地迎過去,動用麵具的力量喝道:“退開!”


    一道意識波動發射出去,馬爾科猝不及防,眼神一恍。


    抓住這個間隙,陸遠抓起他手中的燈盞,抬腳踢在他小腿上。


    馬爾科那條腿向後一翹,身體失去重心,摔出了通道。


    他滿臉不可置信,破口大罵道:“我tm一定殺了你……”


    話音未落,已經跌到黑暗裏不見了。


    陸遠提著那個燈盞,轉過身說:“不用再出去找燈盞了。”


    夏侯雲岩萬萬沒想到,馬爾科三個人又摔了出去,又是好笑又是驚異。


    剛才的過程看著像馬爾科三個人沒反應過來,又被偷襲成功,但做得這樣輕描淡寫,換成他肯定做不到,這個光明僧侶有些詭異。


    薇薇安看著陸遠,美目中也閃過一絲好奇。


    過了片刻,夏侯雲岩才笑道:“有幸見到馬爾科連吃兩次癟,今天就算拿不到束帶,也不枉了。”


    “不過你得小心點,馬爾科肯定已經恨你恨得肝疼,他這個人從沒隔夜仇,今天肯定會埋伏你。”


    陸遠淡淡地說:“他樂意來就讓他來吧。”


    夏侯雲岩越發覺得陸遠不一般,道:“先去拿束帶,出去後,我找人幫你和馬爾科說和。”


    三個人繼續向屍體走去。


    有薇薇安的小融魔站崗,這次順利來到了王座附近,錯綜複雜的通道也隻剩一條,直通王座。


    陸遠開始琢磨一個問題,怎麽讓夏侯雲岩和薇薇安同意,把束帶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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