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歌沒看到鄧青生,試著問:“神父,讓鄧青生逃脫了?”


    陸遠淡淡答道:“沒有,他在車裏。”


    瀲歌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艾芙琳的屍體帶了迴來,同夥也抓到了,這件案子可以結案了。


    巴頓原本盼著艾芙琳的同夥沒抓到,這樣他一樣可以以瀆職為名,把這個僧侶抓起來。


    沒想到這個同夥也抓到了,又是一陣大失所望。


    瀲歌看著巴頓如喪考妣一樣的神情,笑道:“治安官,神父已經把艾芙琳的屍體帶迴來,同夥也抓到了,那些被你派出去表演的士兵,也該叫迴來了。”


    巴頓黑著臉說:“就算你抓到了艾芙琳,伯納德一家六口的死跟你也脫不了關係,抓起來!”


    瀲歌攔在陸遠身前,斥道:“巴頓,陸神父又不是神,不可能預知伯納德一家六口會遇害。你不要胡攪蠻纏!”


    人群中也響起一陣議論聲。


    這位神父又不是全知全能,艾芙琳的同夥已經抓迴來,還要抓這位神父,未免太過分。


    巴頓大聲叫道:“不是你沒查明情況就殺了艾芙琳,這件事不會鬧到這種地步,伯納德一家很可能不會死,你們說這個僧侶該不該負責!?”


    陸遠淡漠地說:“治安官,你口口聲聲說伯納德一家的死要有人負責,負責的這個人最該是你!”


    巴頓冷笑道:“胡說八道,艾芙琳和她的同夥都是異教徒,歸教堂負責,伯納德一家的死和我有什麽關係?”


    陸遠冷聲道:“艾芙琳是異教徒不假,但這件事和你絕對脫不了關係。幾個月前,一個叫鄧青生的人拿著證物找到你,想為艾芙琳申冤。”


    “你不分青紅皂白沒收了證物,還威脅他不要搗亂,有沒有這件事?”


    瀲歌並不知道這件事,轉頭看向巴頓。


    巴頓記得確實有這件事,當時他見一個大漢後裔狀告盎撒遺民,直接就趕走了。


    “我記得你說的這個人,拿著一把破剪刀就想給艾芙琳的父親翻案,這怎麽可能?”


    瀲歌問道:“我見過鄧青生好幾次,他怎麽從來沒提過?”


    陸遠冷聲道:“治安官又是威脅又是警告,鄧青生對鎮上失去了信任,也開始研習血降術,自然不會再和別人交心。”


    “伯納德一家六口都是鄧青生殺的,兩名幹部也是他擄走的,如果治安官當時好好處理,這件事完全可能有另一個結局。”


    周圍的鎮民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響起一陣議論聲。


    “原來根結在這裏,青生我認識,那麽老實的一個人,竟然被逼得殺人。”


    “有段時間青生變化特別大,還經常去林地裏過夜,說是去打獵,原來是在修煉血降術!”


    “巴頓這屬於賊喊抓賊,太陰險了吧?”


    “他非要抓陸神父,是不是也因為陸神父知道了這件事,想殺人滅口?”


    ……


    瀲歌質問道:“巴頓,我記得我們一起查的艾芙琳的事,鄧青生找過你,為什麽從沒告訴過我?”


    巴頓當時哪能想到會發生後麵的事,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張口結舌道:


    “你們別聽這個僧侶胡說八道,他分明是在汙蔑我,你不是把鄧青生抓迴來了麽?怎麽看不到他?”


    陸遠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認,所以留了一手。”


    說完迴到皮卡旁,從後座上把半死不活地的鄧青生拖出來,拎到了艾芙琳的屍體旁。


    看到鄧青生,周圍又響起一陣議論聲。


    陸遠提高聲音說:“青生,治安官勒令我三天內抓到艾芙琳,我才下手殺她,對此深感惋惜,你有什麽話,就對治安官說吧。”


    他殺艾芙琳,主要是看到湖畔的白骨,以為這個女人很兇殘。


    但這樣一說,感覺上就像他在巴頓逼迫下才對艾芙琳下殺手一樣。


    這口黑鍋,這位治安官是背定了。


    鄧青生已經心喪若死,並沒有指控巴頓,垂頭看著艾芙琳說:“你們殺了我吧,我隻求能和艾芙琳葬在一起。”


    瀲歌溫和地道:“青生,你有什麽冤屈可以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做主。”


    鄧青生冷冷一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我隻恨當時沒聽艾芙琳的話,她說讓我把證據交給你。”


    “我想著礦場的人是你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你肯定會袒護他們,所以去找了巴頓,沒想到這個畜牲完全不管不問。”


    這句話相當於證明了陸遠說的話,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巴頓清楚這口黑鍋背在身上,就說不清了,爭辯道:


    “你自己心理變態,行兇殺人,為什麽扯到我身上?那天你拿著一把破剪刀就想幫艾芙琳翻案,換成誰能信?”


    “好,好,好,是我心理變態,你們一個個都是好人。”


    鄧青生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目光,忽然掙起來,向巴頓撲過去。


    身為一名高階戰士,巴頓實力並不弱,下意識抽出腰裏的長劍來了劍順劈斬,掠起一道長長的血光。


    鄧青生體內的墮化能量幾乎被陸遠抽空,已經是強弩之末,撲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一劍十分突然,周圍響起一片驚唿。


    一對癡男怨女就這樣雙雙死去,陸遠生出一些唏噓感,冷冰冰地說:“治安官,你好狠的心,鄧青生剛指證你,你就殺人滅口?”


    巴頓剛才更多是下意識的反應,微微一呆,反駁道:“剛才你們都看到了,他想襲擊我,我隻是出手反擊!”


    陸遠哼了一聲,“他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能怎麽樣你這個高階戰士,值當得你出手這麽重!”


    鄧青生虛弱的模樣,周圍的人都看在眼裏,剛才撲巴頓那一下也沒多少力量。


    巴頓一劍把人劈死,確實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嘈雜的議論聲中,巴頓知道越抹越黑,指著陸遠說:“你們別聽這個僧侶胡說八道,這件事不算完,我一定調查清楚!”


    說著帶領那些士兵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巴頓的背影,瀲歌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這個治安官遇到事隻知道逃避,真是個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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