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也有些吃驚,在他心中,光明僧侶就是些嘩眾取寵的人,但能把症狀診斷得這麽詳細,沒點實力也不可能。


    瀲歌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對她來說隻是再次見證了陸遠的能力。


    對陸遠的信任程度也進一步升級,從信任變成了信賴。


    瀲歌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會對一個相處短暫的僧侶生出這樣強的信任感。


    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相信這個人絕對沒錯。


    艾倫對陸遠也變得深信不疑,求懇道:“大師,我確實生病了,拜托你救救我。”


    陸遠深知老好人不能做,冷冰冰地說:“艾倫,我治好你易如反掌,但你裝病戲耍我,還想我幫你治病,是不是想多了?”


    冰冷的聲音充滿威嚴,艾倫的臉色頓時刷牆一樣白下來。


    內心深處,他本來就十分忌憚僧侶和道士這種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懇道:“大師,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


    陸遠看了眼巴頓,淡漠地說:“讓我救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就這樣浮皮潦草地認個錯,你自己不覺得羞愧麽?”


    艾倫福至心靈,說:“大師,是治安官強迫我來的,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為驗證你的醫術,而是想把你趕出三溪鎮,他說隻要我裝病耍耍你,就讓我當隊長,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


    跟來的鎮民一陣嘩然。


    布魯塞林氣候陰冷,鎮民們經常生病,靠銀光會那點人手有些捉襟見肘。


    尤其應對黑疫感染,銀光會一直拿不出有效的手段。


    好不容易來了個有能力的僧侶,不是敞開大門歡迎歡迎,而是想把人趕走。


    這位治安官真是吃飽了撐的。


    聽著人們的議論,巴頓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罵道:“艾倫,你是不是病糊塗了?敢在這裏胡說八道!”


    艾倫不敢反駁巴頓,跪在陸遠身前說:“大師,我該說的都說了,求你救救我。”


    在陸遠看來,此人救不救均可,但瀲歌和這麽多鎮民在場,是個展現實力的機會。


    把手按在艾倫頭頂,念誦了幾聲禱言,把他體內的黑影抽了出來。


    這種治療方法無比奏效,艾倫隻覺病痛像被什麽牽著一樣飛出體外不見了,一臉驚喜地說:“真不疼了,哈哈,不疼了,大師,謝謝你!”


    周圍的人都覺得有些神奇,隻是簡單念誦幾聲禱言,就把病治好了?


    但看艾倫的反應又不像假的,站在那裏議論紛紛。


    瀲歌見證過陸遠的實力,已經形成信任的土壤,對他的信賴忽然又上升了一格。


    陸遠馬上注意到,光明火種的注釋中,崇信者的數量由0變成了1。


    他掃了眼周圍,想確定這個崇信者是誰。


    肯定不是巴頓,也不像艾倫,周圍的鎮民也不太可能。


    崇信不是簡單相信,而是無腦信任,第一次見麵應該沒這麽快。


    那隻能是瀲歌了。


    陸遠有些欣喜,獲得這位美貌鎮長的信賴,他留在鎮上無疑會安全許多。


    同時也冒出一個念頭:要是瀲歌發現黑袍下麵是具喪屍,會不會當場去世?


    獲得崇信者後,火種照度有所提升,增加的程度和他吸收掉那個爛泥塘的墮化能量差不多。


    這個發現讓陸遠又喜又驚。


    喜的是獲得一個崇信者,相當於吸收了這麽多墮化能量!


    驚得也是獲得一個崇信者,相當於吸收了這麽多墮化能量。


    按照火種的描述,每增加一個崇信者,火種隻會增加1‰的照度。


    吸收那麽多能量才增加這麽點照度,想靠在野外尋找能量源提升火種照度,難度屬實有點高。


    也意味著找到足夠大的能量源前,獲得崇信者是提升火種照度最有效的途徑。


    陸遠留在鎮上的決心,突然變堅定了。


    巴頓來找麻煩,結果碰了一鼻子灰,臉已經黑得像個鍋底,對兩名士兵擺了下手:


    “把艾倫帶到銀光會,讓班傑明博士好好檢查,別聽這個僧侶胡說八道。”


    兩名士兵立刻架住艾倫拖了出去。


    巴頓帶著其他人也離開了。


    跟來的鎮民沒熱鬧看,議論著散了。


    瀲歌讓跟著的行政人員先迴鎮務廳,向陸遠致歉道:


    “大師,這次是我照顧不周,我保證類似的事不會再發生。”


    陸遠能感覺出瀲歌和巴頓之間存在矛盾,但不知道底細,旁敲側擊道:“郡主,巴頓治安官對我好像有意見?”


    瀲歌歎了口氣說:“大師,巴頓對您沒意見,都是衝我來的。”


    陸遠順勢問:“郡主,你和這位治安官有什麽矛盾?”


    瀲歌又歎了口氣,“也不是我們個人之間的矛盾,是大漢王廷和盎撒天主會之間的矛盾。”


    陸遠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願聞其詳。”


    瀲歌解釋道:“天主會是盎撒遺民組建的,表麵上是個教派,實際是個打著神的旗號到處斂財的財團。大夏也隻是表麵上看著風平浪靜,背後其實暗流湧動。”


    “各地殘存的黑暗魔物,四處擴散的黑色瘟疫,研究墮化能量的私人公司,還有喪盡人倫的邪惡教派,已經使這個帝國千瘡百孔。”


    “大夏連續幾任國君都在致力推進各大城邦的攻防建設,財政壓力非常大,布魯塞林的資源顯得尤為重要。”


    “可天主會根本不考慮這些,一直想將這些資源私有化,我父親活著時手腕強硬,始終沒讓天主會的勢力進入布魯塞林。”


    “我父親剛去世,這些人就找到一個空子,趁來送我上任,安插進來一個哈裏森,還拿到了鎮衛軍的控製權。”


    “他是巴頓的父親,一直想取代我當鎮長,巴頓來找您的麻煩,是因為哈裏森怕我得到助力。”


    陸遠頓時明白了,他想留在鎮上,必然會受到哈裏森和巴頓父子的針對。


    這不是個好消息,被這對父子盯上,無疑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瀲歌又一歎:“哈裏森就像一座大山攔在我麵前,鎮衛軍隻聽他的號令,鎮上的人也更看好他當鎮長。”


    “麵對這樣一個對手,我自己有時都會喪失信心,隻能逼著自己向前走,不讓那些信任我的人失望。”


    “可我知道自己贏不了,這個敵人太強大,我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拖延失敗的時間罷了。”


    她輕輕一歎,看著教堂的十字架,清澈的雙眸裏滿是愁意。


    看著瀲歌愁容滿麵,陸遠的好勝心忽然被激發了。


    不就是找麻煩穿小鞋麽,有什麽了不起的,他骨子裏還就喜歡挑戰一些有難度的事!


    哈裏森和巴頓非要來找麻煩,那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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