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們此時也安靜了下來,瞧著男人痛哭的身影,還有些可憐。


    雖然還不願意相信,可白大夫的沉默,說明另一位大夫的診斷是正確的。


    可報官。。


    柳南嘉也急了,這可是涉及到人命啊。


    也顧不得隱藏了,“這位大叔,你先別衝動。白大夫在鎮上治過那麽多病人,都沒問題。說不定,是中間出了什麽岔子呢?”


    “你什麽意思!”


    男人剛哭過的雙眼通紅,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一個小包。


    “以前你們沒出問題,那是運氣好!我娘就是吃了他的藥才不行的,這就是證據!”


    說完把掏出的東西拍在了地上。


    “都看吧,這就是他開的藥和藥方,隨便看!還不信我,你們都被這個小人騙了!”


    看熱鬧的人們不懂藥材,但醫館裏有的是人懂,幾個人輪番上前檢查,都確認藥和藥方是對得上的。


    而這一副藥方,雖然確實是治風寒的藥,可劑量大有問題。


    無他,實在是太猛了。


    別說體弱的老人,就是換一個身強力壯的成年人,可能都受不住。


    柳南嘉在男人掏出東西時就覺得不妙。


    他敢這麽理直氣壯,定是有準備的。


    “白大夫,你快看看那藥方,是你寫的嗎?你們看診的時候,有記錄沒有?”


    白逸塵眉頭深鎖:“這是我的字跡沒錯,藥材也和我當日開的一致,但劑量絕不是我寫的。”


    “你是說,是有人模仿你的字跡,寫了這份藥方?”


    “應該是。”


    “那記錄呢?你們醫館有診治記錄嗎?”


    “有的,每一位病人都有,藥方也會在醫館保留一份。但。。。


    今天這件事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


    那人拿出的藥方,除了每種藥材後麵的數量,其餘的都和他寫的一模一樣。


    要不是相信自己的記憶和醫術,白逸塵幾乎也要相信這就是自己寫的了。


    果然,在白逸塵否認藥方是自己寫的後,也有人想到了醫館的記錄。


    但尋找的結果是,有當日白大夫給老婦人看診的記錄。


    而本應放在一起的另一份藥方,卻不翼而飛了。


    場麵一時僵持著。


    終於,這裏的動靜引來了在街上巡邏的衙役。


    醫館的老板也滿頭大汗地趕來了。


    “大人,這都是白逸塵一人所為,跟我們醫館可沒有關係啊。”


    又轉頭對鬧事的中年男人說:


    “這位大哥,白逸塵和老夫人的事,已經有官爺來了,交給他們處理,一定會給您個公道!現在,還是帶老夫人迴家靜養吧。”


    說完借著握手的姿勢,往男人手裏塞了一錠銀子。


    老板生怕這人不依不饒的,就讓老太太在醫館門口咽氣。


    那可太晦氣了。


    男人睨了一眼手裏的銀子,冷笑一聲:“還是老板會來事兒,那我就帶我娘先迴家。”


    “姓白的,咱們公堂上見吧!”


    眼看當事人已經走了,圍觀的人紛紛散去。


    白大夫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被衙役帶走了。


    柳南嘉雖然著急,但毫無辦法。


    沒了閑逛的心情,隻得先帶著小妹迴了店裏。


    “怎麽辦怎麽辦,白大夫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他對我們一家都有恩,咱們得幫幫他。”


    柳南嘉讓宋辰把手裏的事交給其他夥計,跟她到後院,將剛剛街上的事都告訴了他。


    “你先別急,白大夫雖然被帶走了,但離開庭還有時間,他們既然是衝著白大夫去的,估計會等到那個老奶奶走了,才會發難,那樣才能讓白大夫擔上更大的罪名。”


    “我們還有時間。”


    宋辰冷靜地分析著。


    “你說的對。你說,那人是為了什麽呢?是想要錢嗎?”


    柳南嘉逐漸沒那麽慌亂了,兩人開始分析起來。


    “我覺得不太像,你說他全程都沒有提到錢,而且主動提到了報官,更像是要毀了白大夫。”


    “對,他沒主動提過。那毀了白大夫,他又能得到什麽呢?”


    “可能不光那個人,還有其他人呢?”


    柳南嘉也想到了,和宋辰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醫館的其他大夫!”


    “能拿到白大夫常用的紙張,熟悉他的字跡,還能拿走醫館裏的另一份藥方。這件事絕對有醫館內部的人參與!”


    柳南嘉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了下去。


    “我也覺得。”宋辰點點頭。


    “明日咱們分頭行動,你和言錫一起去看一下白大夫,問問他平時有沒有得罪什麽人,醫館裏誰有可能陷害他。我去其他地方打探一下,查查那個鬧事的,究竟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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