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麽辦法?”


    裏正很好奇,他也確實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手串,鬧到搜十幾個人身的地步。


    “其實很簡單,就讓大家洗個手就行了。那手串因為質量不好,有點染色,手摸了之後,就會染上一些顏色,不容易洗掉。現在大家因為幹活,手上都有灰,洗掉之後,誰的手上有顏色,就是誰了。”


    柳南嘉說道。


    一旁的柳安合和柳鬆,本來聽見要搜身,還緊張得不行。又聽見柳南嘉說洗手,又放鬆下來,他們拿的東西上可沒什麽顏色。


    同時也不明白,柳南嘉這是要幹什麽,她剛才不是暗示說銀子嗎?


    因為沒想到裏正也會來,也仗著柳南嘉他們不敢真的搜當場這麽多人的身,所以剛才堅持沒有交出去,等迴了家,那就是自家的,誰也沒有證據說是他們偷來的。


    難道真有個那樣的手串,被另外的人給拿了?


    父子兩人還在疑惑,柳言錫和宋辰一人端一個木盆就來了。


    王叔率先過去,“我第一個洗,咱沒做虧心事,就算是搜身都行。”


    洗完後,柳言錫裝模做樣地檢查了一下王叔的手,說:“王叔沒問題。”


    其他人見作為工頭的王大河都這麽配合,自己也確實沒拿什麽東西,也紛紛爽快地洗了手,然後被檢查一下。


    這時,宋辰到了柳安合麵前,讓他洗手。


    柳安合雖然知道自己手上沒顏色,但畢竟做了虧心事,有些慌,磨磨唧唧地不想洗。


    宋辰開口催促:“麻煩不要耽誤大家時間,每個人都要洗的。”


    裏正也注意到了這裏,沉聲道:“不想洗手就搜身,南嘉提出這個辦法已經顧及你們的麵子了,還磨磨蹭蹭的,莫不是心裏有鬼?”


    柳鬆連忙打圓場:“沒有沒有,怎麽會呢。安合你手上又沒有顏料,怕什麽。”


    “是,是。”


    柳安合這才去洗手,洗完先自己看了一下,沒有什麽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可沒等他放鬆下來,就見麵前的宋辰沒有像檢查其他人一樣,來檢查他的手,而是盯著麵前的水盆。


    然後就聽得宋辰說道:“就是他,拿了東西。”


    其他人一聽見這話,紛紛看了過來。


    柳鬆也急了,指著宋辰就說:“你這小子說什麽呢,我家安合拿什麽了,他手上什麽也沒有!說起來,你才是這裏的外人,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有什麽資格在這血口噴人!”


    柳南嘉和裏正也過來了,柳南嘉直接迴懟:“大伯這話說的,這是我們家,是不是外人,有我們來定。再說了,宋辰作為我們遠房的表哥,哪怕是腿傷著,都能從人販子手上把我家小妹搶迴來。大伯你們呢?咱們這麽近的親戚關係,大伯娘都能狠心地把思柔賣給人販子。這外人不外人的,又有什麽關係?”


    柳鬆被懟的啞口無言,心裏暗罵方氏那個蠢貨,辦件事都辦不成,要是那次得手了,現在哪還用他們再來這兒。


    但也不能直接服軟:“你們剛才說是要看誰手上有顏色,安合手上又沒有,憑什麽說是他拿了東西!”


    “對,對,我的手可沒什麽紅色。”柳安合也漲紅著臉說。


    宋辰也開口道:“不是手上有顏色,而是洗手的水。”


    於是其他人都紛紛往水盆裏看去,一開始沒看出什麽異樣,這時柳言錫端了一盆其他人洗過的水過來,一對比就發現了,柳安合洗過手的水上,好像漂浮了一層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有人疑惑了。


    “是油。”柳南嘉解釋,“抱歉剛才沒有說實話,我丟的其實不是什麽手串,而是銀子。”


    “銀子?”其他人開始議論了。


    “那怎麽不早說,還讓我們在那找手串找了那麽久。”有人有些抱怨。


    “所以現在跟大家道歉,其實我們早就看見了到底是誰拿走的,隻是想著給他留一分顏麵,才說是什麽手串。而且我也幾次暗示了,如果在大家找的時候,他能主動過來還給我,那我們就不再追究了,隻是可惜,沒有等到。”柳南嘉攤了攤手。


    “我們做炸雞生意,一直在用油炸雞肉,那收來的銀子上自然也就沾了油漬,手摸了銀子,再洗手,洗過的水裏就也會有油了,喏,就像這盆水一樣。”


    “而且,油漬隻用清水洗,也是洗不掉的。”宋辰一把拉住想往其他人後麵縮的柳安合,舉起他的手,“他的手上,現在還有油,和沒摸過油的是不一樣的。”


    裏正過去,拉過他的手,摸了摸,確實是有一些粘膩的感覺。


    “還不快把銀子交出來!這麽大的人了,居然偷東西,還是偷自己弟弟妹妹的銀子,真是丟人。”裏正的聲音裏帶著怒氣,這柳家大房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我、我沒有。”柳安合這時害怕極了,支吾著說。


    “堂哥你現在是沒有,早就把銀子給大伯了吧。”柳南嘉輕笑,“大伯,你是直接拿出來,還是也洗個手讓大家看看?”


    柳鬆捂著口袋裏的銀子,色厲內荏道:“柳南嘉,你就是這麽跟長輩說話的。”


    柳南嘉翻了個白眼,這大伯,平時總縮在後麵不出頭,戰鬥力還不如方氏呢,就知道拿個長輩的名頭來壓人。


    裏正喝到:“還不拿出來,南嘉丫頭不能說,我總能說了吧,是要讓我們搜你的身嗎?”


    柳鬆還想嘴硬:“我身上是有銀子,那是我自己的!怎麽,就允許你家有,別人都不能有了?”


    “看來我剛才的話大伯都沒聽懂啊,我家的銀子上,是有油的。大伯的銀子也有嗎?不對吧,我們在大伯家裏的時候,做菜可都不怎麽放油的,怎麽還能也讓銀子沾上油漬呢?”


    “是啊,人家南嘉是要做生意,才會用這麽多的油。我們普通人家,哪舍得用,更別說連銀子上都有了,咱們誰家的銀子不是好好藏起來,哪還會放廚房裏呀。”王叔也附和。


    裏正沒有耐心了,給另外幹活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按住柳鬆,自己親自過去,從柳鬆懷裏掏出了一塊二錢多的銀子,上麵泛著明顯的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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