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稀罕傅太太這個位置。”


    “不是人人都把破爛撿著當個寶貝!”


    “……”


    陸惜晚眼見著顧清夢臉色變得煞白,心底的氣也消散了幾分。


    卻不想,顧清夢一個箭步朝著陸惜晚的身後奔去,嘴裏還念念有詞,“司爵哥。”


    傅司爵?


    陸惜晚轉過身,四目相對的刹那將男人眼底的陰鬱看得一清二楚。


    他來多久了?


    陸惜晚皺了皺眉頭,沒由得想起剛剛自己說出的話。


    “你都看到了,我隻是想見曜曜一麵。”顧清夢哭得楚楚可憐般模樣,聲音中滿是委屈似的,“可是這個女人竟然連我這個親媽都不給見,她絕對是另有企圖!”


    傅司爵抿著唇,目光還停留在陸惜晚的身上。


    下午開會的資料落在家裏的書房,陸惜晚折迴來取,剛好撞見這一幕。


    陸惜晚深吸一口氣,不急不緩的開口,“傅先生,麻煩管好你身邊的女人,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共識,想必你也不願意看到曜曜病情加重的情況出現吧?”


    顧清夢氣急,“我現在懷疑是你在捏造曜曜病情,我要換一個心理醫生!”


    傅司爵沒說話,沒同意也沒說拒絕。


    這樣捉摸不定的態度,反倒讓陸惜晚心情有些複雜,她是不願跟顧清夢和傅家牽扯到一起的,但傅曜是無辜的。


    如果真的更換掉她,萬一顧清夢再找來自己的人,那恐怕孩子的病不會再好了……


    “先生。”


    就在這時,管家從樓上下來,打破了這份僵持的局麵,“小少爺隻是手掌受了一點皮外傷,私人醫生已經在路上了。”


    傅司爵一聽瞬間臉色冷了幾分,一旁的顧清夢顯得有些慌亂。


    “我……”


    顧清夢趕忙去拉男人的手臂,急著為自己辯解,“我隻是一時心急,沒想過會傷到孩子的!”


    陸惜晚冷笑一聲,“是嗎?”


    “我怎麽看見你拽著曜曜,一點不關心他受不受傷呢?”


    顧清夢盯著陸惜晚的眸裏盡是恨意,嘴裏脫口而出,“你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她當然有。”這一次說話的是傅司爵,聲音極其低沉,讓人聽不出絲毫情緒來,“席小姐是我請來的專業醫生,難不成你要把我請來的人從這趕走?”


    “不是的。”


    顧清夢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男人不耐煩的直接打斷。


    “夠了,為了曜曜,這段時間你不要再來這裏。”傅司爵想了想補充道,“孩子會有人照顧,你大可放心。”


    “送她迴去。”


    顧清夢心頭一頓,饒是再想為自己開脫,而傅司爵已經跟著陸惜晚往屋裏走去,而自己卻被管家攔在了原地。


    看著兩人的背影,顧清夢恨的指尖陷入了肉裏。


    這才短短幾天,一向會偏袒她一些的傅司爵,如今卻向著別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跟陸惜晚長得相像,顧清夢眼底多了幾分不甘的神色。


    樓上房間,私人醫生為傅曜簡單處理好傷口就離開了。


    西西蹲在傅曜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嘟著嘴巴給他吹著手掌上的傷口,傅曜心頭暖暖的。


    西西妹妹真可愛,還體貼人,剛剛竟然還站出來保護他!


    “曜曜哥哥,醫生說了這些天都不能碰水,以後就讓西西給你洗臉刷牙好了。”西西自告奮勇的拍著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保證會好好照顧你的。”


    陸惜晚和傅司爵站在門口,看著這副溫馨的場景,不忍打擾。


    “席小姐,可否聊聊?”


    陸惜晚頭也沒抬,身旁是男人安靜的等待,半響她才轉身離開,“我也正有這想法。”


    兩人一路走到前廳花園,在一處安靜的桌前坐下。


    “席小姐,今天的事抱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傅司爵先一步開口,語氣十分的誠懇。


    說的比唱的好聽。


    陸惜晚心底嘀咕著,麵上卻隻是淡淡應和,“最好不過了。”


    相對無話,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寂默。


    傅司爵盯著陸惜晚的眉眼,這太過熟悉的感覺刹那間險些讓他產生一種錯覺,好像眼前的人就是消失了整整五年的陸惜晚一樣,就這樣坐在自己對麵。


    “席小姐,從事心理行業才短短五年,就能取得如此成就。”傅司爵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陸惜晚的身上,帶著探究的神色,“真是令人佩服。”


    陸惜晚神情有些慵懶,淡淡的啟唇,“傅先生同樣年少有為,不必過謙。”


    她懶得跟這人來迴周璿,陸惜晚又不是傻子,從上次傅司爵調查自己和西西之後,她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字字句句都不會露出破綻來。


    “傅先生。”


    陸惜晚索性直接開口,“我最近發現曜曜似乎對繩子一類的東西十分抗拒,一碰見就會失控,想必是當初被綁架時留下的心理創傷,那麽日後我的治療方向將會先從這裏入手。”


    她想跟傅司爵說的隻是這些,雖然是她全權負責,但作為父親的傅司爵是有知情權的。


    “好。”


    傅司爵答應下來,不知道怎麽的,他對眼前女人說的話總能輕而易舉的相信。


    這種信任也莫名讓陸惜晚覺得詫異。


    他都不過問一句嗎?


    “傅先生難道就不怕我像顧清夢說的那樣,會對你的孩子不利?”


    傅司爵麵色沉靜,“那你會嗎?”


    不愧是商人,問題又被重新拋迴了陸惜晚這邊。


    對於這個問題,陸惜晚早在答應治療之前就已經想明白,“我是一個心理醫生,也是同樣是一個母親。”


    就算孩子是顧清夢的,就算陸惜晚不喜顧清夢已經到了一定地步,但孩子是無辜的,她不管作為哪一個角色,醫生也好,母親也罷,隻會更加盡心盡力。


    傅司爵暗了暗眸子,沒再說什麽。


    迴到房間,陸惜晚看見兩個小家夥窩在一起安靜的玩著,心頭一動。


    雖然她隻有西西這樣一個孩子,但第一眼見到傅曜的時候,竟然也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時竟不知是孩子叫的那聲“媽咪”,還是因為別的緣故。


    總之她是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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