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還真的有可能。”薛銀月聽完後,當下不由得產生如此一個想法。


    那代表她們就可以忽略掉所有的過程,直接結束這一次的遊戲。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眼睛一睜一閉,一切難題全被解決。


    “但是啊,言秀真的可信嗎?”拋棄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這麽一個問題擺在薛銀月眼前,如何解答?談何信任?


    即便,有些時候,她會從言秀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但所謂的親近感,常常騙人,這就和病房裏麵哄人吃藥的那些護士小姐一樣。


    旁邊的徐源聽了蘇山和薛銀月的對話,一陣心潮澎湃,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後,他也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是啊,他們要如何確認,言秀話的可信程度?雖然按照邏輯來說,言秀沒有什麽欺騙他們的必要,可這裏是即死遊戲的世界啊!


    換在現實,輕信付出代價之後,還有讓人吃一塹長一智的機會。但在這裏,隻需要一次,直接萬劫不複!


    “可是…我覺得言小姐還是可以信任的。”陸遊魚單純憑借感覺,沒有多少的底氣,所以連說話的聲音都很小。


    “感覺嗎?”蘇山看了少女一眼,對她的說法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抵觸。


    感覺這種東西,十分玄妙。有些時候,憑借感覺,甚至去相信感覺,會有出乎意外的收獲。


    純粹的幸存者偏差,出來現身說法的,永遠都是那一小部分的幸運兒。那些倒黴的,又怎麽可能把心中的疤再次揭開來讓其他人看一遍?被狠狠的嘲笑一番?


    如此環境中,跟著感覺走,足夠幸運的人可以度過99次危險。可隻要有一次失誤,直接死亡!


    現在擺在眼前的其實就隻有兩個問題,一個是言秀傳達出的信息是否可信?第二個是如果言秀說的是真的,他們又要怎麽離開言家?


    總不可能從正門進,出去的時候還從正門出吧?幾個問題擺在眼前,著實棘手。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小小耽誤了一下,蘇山跟身邊的三人說了一聲,抬腳向前行去。


    “其實我是比較傾向於相信言秀說的話。”


    跟在蘇山身邊的陸遊魚,聽到這話時,眼睛不由得一亮,但前者的下一句話,卻讓少女產生的那股被認同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是直覺,主要是我覺得言秀沒有必要刻意編造謊言來欺騙我們。明明我們已經沒有相關聯的記憶了,距離死亡不過是一步之遙,本身就會在悄無聲息中死去,何必還要這麽明顯的提醒一番?”


    “沒有記憶?距離死亡一步之遙?”陸遊魚聽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這裏麵又什麽關聯,總之不是什麽好話。


    倒是薛銀月若有所思的點頭,當時言秀用了一個還字,就算是謊言的話,也代表這是說的第二次。但她,卻一點相關的記憶都沒有,腦海中全無印象。


    還有對於言秀,那種莫名其妙產生的親近感,怎麽可能在認識還沒有兩天的她們之間產生?


    “這個我知道!”徐源連忙搶答道。


    “山哥剛剛就說過了,我們前麵失去記憶的那些時間段裏麵,肯定有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所以才會遺留下些有信息的紙張,藏匿在居住的屋子中,用來提醒後來的自己。可,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竟連曾經留下過這麽一張紙的記憶都忘記掉了,還以為這是其他人留下的提醒,陷阱。”


    “至於距離死亡一步之遙…你們可以掐一下自己的脖子,如果能夠感覺到疼痛的話,那就朝下移動一點,再掐一下,到時候你們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相關的流程,徐源早已經曆過一次,現在介紹起來堪稱駕輕就熟。


    有徐源開口,把話都說完了,蘇山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是嗎?”陸遊魚狐疑的看了徐源一眼,又看到蘇山點了頭,這才按照徐源所說,伸出手,往脖子上一掐。


    疼!


    被手指掐住的位置傳來的疼痛感,讓陸遊魚的疑惑更深,總不能她身體的其它部分出現了像之前被那個陳嬤嬤掐過之後一樣的情況,壞死了吧?


    可她明明,沒有被掐過啊!除了一開始的那幾次,在采取了正確的應對方式後,再沒被陳嬤嬤找過茬,借機教訓過哪怕一次。


    薛銀月做出了和陸遊魚同樣的動作,雙指朝脖子掐下時,她感覺到了疼痛,但表情始終沒有變化。


    修長的手指再度向下移動,再落到鎖骨時候,抓住那裏的皮肉,朝上一扯。


    這迴,那萬年不變的平淡表情,終於出現的變化。


    不是疼痛帶來的痛苦神色,而是詫異。


    另一邊,陸遊魚抱著試試看的心思,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隻不過這迴迎來的是具有衝擊力的現實。


    “不可能啊!身體的這個位置,怎麽會壞死,一點疼痛都沒有?”陸遊魚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不信邪的繼續往下,用手給身體帶來一次次疼痛,試探著每一個部位,然而身體反饋出的結果,沒有改變過。


    一旁的徐源深以為然的點頭,同樣的疑惑,當初他也有,比陸遊魚的更多。


    陸遊魚是現在才知道這個信息,他不一樣!知曉身體的具體情況過後,那一段在書房的時間,他整個人是怎麽過來的嗎?!


    等到兩人情緒緩和之後,蘇山才緩緩開口說道:“所以我才會說,我們失去了記憶。而且在失去記憶之後,我們會下意識的忽略掉一些正常的情況,類似於常識置換。”


    陸遊魚和薛銀月的情況,早在蘇山的預料當中。


    兩人跟徐源差不多,情況都比他更好一點,這讓蘇山更加堅定了先前的判斷。


    至於其他人那裏,再好不過跟三人一般。至於壞的話…


    蘇山相信,自己應該不會是那個上限,他寧願自己就是那個上限。


    可要是有那般糟糕的情況,就代表危險,一直都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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