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進抓了抓腦袋,“陳地的事兒解決了,那李老板的事兒怎麽查?”


    這才是他們來山泉鎮的目的。


    沈初說道:“我聽李夫人的意思是,李老板是因為身攜巨款才被人劫殺的。”


    案發現場確實沒有找到李老板留下的財物,所以不排除這個可能。


    裴離眉頭輕皺,“為財殺人?若真是這樣,那既然敢在山泉鎮口動手,或許是慣犯。”


    一般為財者要麽偷竊,要麽強搶,不會想到殺人。


    若是動了殺人的心思,也不會選擇在鎮口動手,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既然敢在鎮口動手,那就證明兇手覺得那個地方非常安全,這種人絕對是慣犯。


    張大奎覺得大人分析的十分有道理,“那我們兄弟三人埋伏到那邊看看,萬一能逮到那個慣犯呢。”


    之所以叫慣犯,那兇手絕對會忍不住再次犯案。


    畢竟嚐到甜頭的人,最容易上癮了。


    裴離點頭,“也行,那我和沈初就留在富貴客棧,你們三個分開去那塊地方守著,這樣還能多休息一會兒。”


    隨後裴離招來掌櫃的,“我先前開的五間上房準備好了嗎?”


    掌櫃的笑嘻嘻道:“好了好了,客官這邊請。”


    沈初走到門口也忍不住打了聲哈欠,“那我就先休息了,頂不住了。”


    本想著倒頭就睡,但沈初愛幹淨,一日不洗澡便覺得渾身難受。


    等她終於洗漱完,正準備撲倒被窩裏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沈初披好衣服,打開門口,發現居然是端著托盤的掌櫃的。


    “掌櫃的,這麽晚了,是有何事嗎?”


    掌櫃的將托盤上的銀耳蓮子羹遞給了沈初,“這是我們客棧給住店的客人們準備的,不另外收錢,還請好好享用。”


    沈初道完謝後便關了門,她看著誘人的銀耳蓮子羹想嚐兩口,隻不過剛送到嘴邊,突然想起自己潔完了口,便放下了勺子。


    但最後沈初還是漱了第二遍口,畢竟免費的銀耳蓮子羹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


    沈初睡得香甜的時候,張大奎正在飽受蚊子的侵擾。


    在他拍死第一百二十五隻蚊子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吐槽:“這春日裏哪來的蚊子啊?咬死我了,怎麽辦啊!”


    孫策海叼了根狗尾巴草,悠悠道:“還能怎麽辦,算你倒黴唄。”


    反正咬的不是他。


    張大奎仰天長歎,“救命啊。”


    不過幸運的是,他跟孫策海守的是下半夜,沒一會兒天就會亮,等天亮了,蚊子就會少上很多。


    最後在張大奎的罵罵咧咧,孫策海悠閑的哼曲兒中,夜色漸漸淡去,陽光悄悄地穿透了雲層,萬物蘇醒。


    孫策海突然聽見了遠處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他跟張大奎立即噤聲,頭悄悄地往聲音處探過去。


    入眼的便是一個穿著破爛,懷裏抱著一個大包裹的人。


    那人的眼神鬼鬼祟祟的,似乎在提防著什麽,還時不時地東張西望,讓人感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大奎和孫策海互相對視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激動。


    他們同時從草叢中一躍而出,一人擒住了鬼鬼祟祟之人,一人從他的懷中搶到了包裹。


    孫策海將包裹放在地上打開後,發現裏麵裝的是大把的銀票和數不清的銅錢,最後還有一枚巴掌大小的印章。


    他心思一動,拿起印章一看,上麵果然寫的是李氏布莊四個字。


    他將印章遞給張大奎後,笑嘻嘻地看著那人,“你小子來得還挺是時候的。”


    正好挑在了他們守夜的時候,要是再晚上幾日,還真不一定能逮著他。


    張大奎把玩著印章,朝那人問道:“你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那人眼珠轉個不停,“這……這是東家讓我去鎮外送的貨。”


    “你說你是送貨的?”孫策海扯嘴一笑,“那你們東家是做什麽生意的?”


    騙人騙到他們麵前了,這叫什麽,這叫關公麵前耍大刀。


    他們在騙人的時候,那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玩兒泥巴呢。


    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脖子一梗,“反正這是東家讓我送到鎮外十五裏的桃花村的。”


    孫策海先展示了一下什麽叫徒手捏碎石頭,又展示了一遍隔空劈斷樹枝,最後笑眯眯地看著那人。


    “哦?那我再問你一遍,你們東家是做什麽生意的?是在哪條街道上?這包裹裏又有多少銀子啊?”


    那人牙齒直打顫,想用袖子擦擦汗,卻發現雙手不知什麽時候被捆在了樹後。


    “二位大爺饒命啊,我真不是壞人啊,這包裹是我在路上撿的,對,是我撿的。”


    “撿來的?”張大奎一挑眉,“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那人先是點頭,後又搖頭,“你……你什麽意思?”


    張大奎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貼在那人的臉上滑來滑去的,“我們呢,也不想對你做什麽,可奈何你的嘴巴太不老實,我們沒辦法,隻能用用別的法子了。”


    威脅人當然要這麽威脅了。


    那人的頭頂如有驚雷閃過,一時心跳如擂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幹什麽?”


    他們到底是誰?


    他們居然敢殺人!


    張大奎幽幽道:“你看看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就算把你弄死了,隨便找個林子一扔,十天半個月的都沒人發現。”


    那人牙齒直打顫,牙縫裏哆哆嗦嗦擠出來一句話:“好,我說,我都說。”


    ……


    張大奎和孫策海的進展倒是不錯,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沈初三人在做什麽。


    沈初也沒想到,她就美美的睡了一覺,然後一睜眼,就被當地縣衙的官差給押到客棧大堂了。


    罪名是殺害陳地的嫌疑犯。


    她扯了扯旁邊裴離的袖子,“陳地死了?”


    昨晚陳地還好好的,現在居然死了?


    他們幾個還變成了嫌疑犯。


    裴離點了點頭,“聽說是客棧小二早上去送水的時候發現的。”


    見裴離和沈初一直在竊竊私語,站在前麵的朱縣令皺了皺眉,“你們二人姓什麽叫什麽?是從哪裏來?來山泉鎮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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