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馬仁義一拍驚堂木,“下麵跪的可是在山水村犯下命案的沈佩蘭?”


    沈佩蘭點頭,“是。”


    馬仁義也沒興趣多說什麽,直截了當道:“我想不用我再說什麽了,本大人就坐在這裏,且聽你把案情從頭到尾說一遍,說吧。”


    沈佩蘭低下了頭,渾身好似跌進了寒潭般,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


    “大人,小女子昨日受父母之命,上了花轎,嫁到了山水村的陳家,拜過了堂,進了洞房……”


    ……


    昨夜。


    沈佩蘭因蓋著紅蓋頭,完全看不清腳下的路,還好身旁有兩個丫鬟攙扶著。


    大概走了一刻鍾左右,她感覺到自己被兩個丫鬟扶到了床上坐下了。


    丫鬟走後,她心如死灰,是她先背棄了和靜遠的誓言,也是她另嫁他人,還是她對靜遠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不知多久過去了,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嬉戲打鬧的聲音。


    “新娘子,我要看新娘子。”


    “我來,我來,我也要看。”


    沈佩蘭有些驚慌,她不知道門外到底來了多少人,她聽到了大概四五種不同的聲音。


    還聞到了他們身上濃厚的酒氣。


    突然有個男子晃晃悠悠地摔倒在沈佩蘭的腳前,手還壓到了她的腳,“這新娘子是不是等不及了?”


    沈佩蘭斂聲摒氣,除了移開自己的腳外再也不敢動彈了。


    男子伸手的時候,她隻能看到他穿了一身灰色的衣服。


    對麵有一男子則說:“急什麽啊,新郎官還沒喝夠呢。”


    灰衣男子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一把將沈佩蘭的紅蓋頭給掀開了,“來,你來陪哥幾個喝一杯。”


    他把手中的酒杯往沈佩蘭的嘴邊塞,見沈佩蘭一點都不配合的樣子,另一隻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臉頰。


    “這臉蛋又嫩又滑,陳兄真是好福氣啊。”


    沈佩蘭這下看清了屋內的人,除了穿著婚服的陳恩外,還有四個醉醺醺的陌生男子。


    陳恩眼瞼耷攏著,頭靠在桌上,要睡不睡,要醒不醒的樣子,顯然是醉狠了。


    見沈佩蘭動也不敢動,灰衣男子看著沈佩蘭嬌嫩的臉蛋舔了舔嘴,然後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衝動,手直接從沈佩蘭的裙底伸了進去。


    “就是不知道這身上是不是也又滑又嫩啊。”


    沈佩蘭失聲尖叫,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身子劇烈掙紮起來,可是不管她怎麽掙紮,還是躲不開那雙黏膩的手。


    “不要,不要啊。”


    聽到沈佩蘭的喊叫聲後,另外三名男子哈哈大笑,“壞,這小子真壞啊,哈哈哈哈。”


    灰衣男子剛控製住掙紮的沈佩蘭,轉頭瞥見了靠在桌邊的陳恩,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哦,對了,是不是該喝交杯酒了?”


    另外三名男子附和道:“對對對,是得喝了。”


    灰衣男子走到桌邊,將青釉八方杯內斟滿酒水,“大家先聽我說,咱們呢,先讓二位新人喝一個交杯合歡酒。”


    交杯酒喝完後,再好好調教調教那個不識好歹的新娘子。


    真以為自己是什麽高門大戶的小姐呢,還敢忤逆他?


    有一人聽到這話,突然來了興趣,“好,一塊兒喝。”


    說完就把自己的杯子往沈佩蘭嘴邊塞。


    灰衣男子擋住了那名男子的杯子,“來,先從我開始,先喝我的。”


    接下來四人開始爭論不休,完全將陳恩排除在外了。


    “還是先喝我這杯吧,這可是我專程弄來最好的美酒。”


    “我這兒還有好酒呢,喝一個,喝一個。”


    “喝我的,喝我的。”


    沈佩蘭的眸中閃爍著驚恐,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你們離我遠點,別碰我。”


    她拚命地反抗那些男子伸過來的手,強烈的恐懼讓她力氣倍增,直接掃落了麵前的幾盞酒杯。


    灰衣男子當下就不滿了,將手中的酒杯塞到陳恩手中後,指著沈佩蘭的鼻子就開罵:“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們跟你喝酒是給你麵子,居然不識好歹。”


    然後側身又推了陳恩一把,“她不喝,你給我喝。”


    陳恩現在已經十分迷糊了,端起酒杯就喝完了,“我喝,我喝啊。”


    喝完酒後,陳恩才反應過來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於是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就把灰衣男子等人往外推,“累了,要睡了,你們快快迴家去吧。”


    陳恩的行為惹怒了幾人,尤其是他們被推地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你這樣真沒勁。”


    “沒意思啊,喝的沒意思。”


    “你這新娘子脾氣太大了,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臉蛋好看點嘛。”


    灰衣男子尤其不滿,“你啊,留著陪你的寶貝新娘子吧,你可別喝多了之後讓她給跑了。我可聽說了,她在村子裏還有一個男人呢。”


    聽到這話,陳恩清醒了幾分,“瞎說,純屬一派胡言,趕緊走。”


    把幾人打發走後,陳恩又跌跌撞撞地坐到了婚床上,看到沈佩蘭嬌嫩的臉龐後,就想到了好友說的話,說她還有另外的男人。


    又看到沈佩蘭一直低頭不語,覺得她一定是心虛了。


    陳恩怒極,捧著沈佩蘭的臉就開始亂親,沈佩蘭下意識的掙紮更是惹怒了他。


    “怎麽?不給我親?那你想給誰親?”


    沈佩蘭死死揪住了衣襟,“你不要逼我!”


    陳恩嗤笑一聲,“什麽不要逼你啊?你嫁到我陳家來就是我陳家的人,你知道嗎?你是我陳家的牛、羊、豬、狗,你得任我騎,任我打。你想讓別的男人親你,抱你,別做夢了。”


    居然敢在他陳恩的床上想別的男人,真當他治不了她嗎?


    拿了他陳家的錢,還想給別的男人守身?做夢!


    陳恩站起來將外袍脫掉之後,就將沈佩蘭撲倒在了床榻上,使勁撕扯著她的衣裳。


    “老子現在就把你做了,我看你還想不想野男人。”


    沈佩蘭不停地捶打著陳恩,可是沒有半點用處,男女之間的差距讓她絕望,即使是個醉醺醺的男子。


    “你放開我,你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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