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這時也終於知道艾爾克口中的寶物是什麽了。


    父親,女兒。


    似曾相識。


    呂布的心沉了下去。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


    那樣的女子,縱觀五千年華夏文明也隻有四人。


    此後不可再見。


    呂布突然開始煩躁起來。


    “出來。”


    他低聲嗬斥了一句。


    薄紗中傳來了一聲輕笑,那道軟軟糯糯的聲音卻不再響起。


    這次從薄紗中伸出來的卻是一隻手。


    白皙,修長。


    又像一襲輕紗,牽引著人的心緒。


    這隻手實在太過於完美了,就像是一塊精心雕琢的羊脂美玉,


    很難想象僅僅是一隻手就能讓人怦然心動,陷入無限的遐想。


    這隻手對著呂布輕輕的勾了勾,軟糯的聲音再次響起。


    “將軍為什麽不自己進來呢。”


    試問有哪個男人能抵擋這樣的一雙手,這樣的一位美人呢?


    但呂布這時卻像一塊木頭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一向都是以急色出名的。


    直到遇到她。


    有了她便仿佛擁有了一切,再也容不下其它任何人。


    呂布的心緒不知不覺已經飄蕩到了久遠之前。


    初相見。


    為了她弑殺董卓。


    此後又與她漂泊關外,雖居無定所,但心無一刻不是定的。


    龍不祥雖然答應一有機會便把她招過來,但世事難料。


    真不知此生是否還有相見之日。


    這時,薄紗內又有了動靜。


    這一迴伸出來的是一隻腳。


    那隻腳足背微弓,但她的腳踝是那麽的纖美,她的腳更令人銷魂。


    若說世上有很多男人心甘情願被這雙腳踩死也一定不會有人懷疑。


    但這個時候呂布卻突然沒有了耐心。


    手中方天畫戟一揮,一股狂風便已掀開了薄紗。


    一個人能擁有這樣動人心魄的手和腳,那麽她的臉果然是美麗得令人窒息。


    雅妃巧笑嫣然,說道:“真是個心急的男人呢。”


    呂布淡然道:“我曾見過一個女子,她至少要比你美麗十倍。”


    他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雅妃雖然還在笑,但已經笑的沒有那麽自然了。


    美貌一向是她引以為傲的武器,且這件武器更是讓她無往而不利。


    若說這世上還有能讓她忌憚的人,那便隻有漢庫克了。


    漢庫克以女子之身執政一國,且甚至容貌更在自己之上。


    那個女人哪怕自己使盡了全身解數也不可能將其征服。


    但呂布不同,呂布是男人。


    可他現在卻說出了這樣冰冷無情的話,殺人誅心。


    世上怎麽可能有人比自己更美貌十倍?


    這一定是他的手段,他故意說這種話來引起自己的好勝心,從而吸引自己的注意。


    一定是。


    “將軍真會說笑。”


    呂布冷笑一聲,道:“我聽說我主曾派使者前來,是你唆使亞裏坤將他們都給活煮了,是嗎?”


    雅妃像條蛇一樣突然一下就纏到了呂布身上,那雙絕美的手輕輕的遮在男人的唇上。


    “如此良辰美景我們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好嗎。”


    這時她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嬌喘,她的唿吸也陡然變的沉重起來。


    呂布微微一笑,這還是他自進入大殿後第一次笑。


    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笑。


    雅妃也笑了,猶如一汪春色,嫵媚動人。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呂布的手放在劍柄上。


    突然間一道快若閃電般的亮光閃過。


    緊接著雅妃便發出了一陣猶如殺豬般的慘叫。


    再也不見半分嬌柔。


    隻見她白璧無瑕的臉上這時已多了一道長長的劃痕。


    乃是方才呂布用長劍所劃。


    這種女人還不配死在方天畫戟之下。


    雅妃雖然看不到自己的傷口,但仍然能感覺到臉上溫熱的鮮血。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呂布,簡直不能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硬心腸的男人。


    她過往所見的男人哪個不是死心塌地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眼前這人…


    他好狠的心呐。


    他是怎麽下得去手的啊。


    呂布神色平淡,將長劍在雅妃臉上晃來晃去,說道:


    “我北境使者一十三人皆死在了你的手上,我現在便要在你臉上劃一十三劍,很公平吧。”


    “不…不要,別,求求你了,不要毀了我的容貌,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求求你千萬別在我臉上亂劃,求你了。”


    倘若呂布說‘我要殺了你’。


    或許雅妃還會不以為意,甚至還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調情。


    可呂布現在卻說要在她臉上連劃一十三劍。


    這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千百倍。


    她一向對自己的容貌愛若性命,哪怕讓她現在一頭撞死她都不能看到自己完美的容顏遭到損傷。


    這時她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恐懼,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殺神呂布。


    難怪西域的男人們怕他都怕的跟鬼一樣。


    這個人簡直不是人,他是魔鬼,來自地獄的魔鬼。


    “我聽說你們曾在北境正使李湘君的臉上刻下了‘大宋豬狗,敢來送死?’八個大字,是嗎?”


    “很好,你讓我們來現在我們來了,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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