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我已經安排好人手接應,確保水無憂二人能夠安全迴到南興。隻是,她的引子浮酥,是否要告知她真相……”


    聽說女皇在處理政務禁止任何人打擾,杜若冷哼一聲,封離是什麽性子,她能不知道?自從掌握鳳元朝堂大權後,以前的兢兢業業如履薄冰早就不複存在,奏折在她忙著為封氏皇族開枝散葉的借口中都是自己幫她看得。


    “這件事交給陸初雪決定,你隻需要在她行動後,順藤摸瓜找到背後之人即可。”


    封離知道陸初雪和自己一樣,都將千尋島視為心中的枷鎖,若無法親自見證這場與天命的賭局最後結果,絕不會罷休。


    曆任女皇在對待修補龍脈氣運之事上,並非全都是順從與冷漠的,可每當她們的反抗剛要開始時,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巧合”將她們重新引迴獻祭龍脈的結果上。杜若與封琴女皇曾經翻遍史書典籍,終於找到屈居在寥寥數言中天命的護衛者。


    “陛下可真是看得起我,要不是千尋島上的形勢愈發難測,他們也不會兵行險招,露出破綻。”


    而且,花槿自從帶兵支援駐紮在千尋島的皇家海軍幽紜後,就再也沒有傳迴來消息,到底是花家最後的血脈,杜若還是有些擔心。


    “阿離,若是你的懷疑出現絲毫偏差,不隻是對於明熹、幽紜兩支皇家海軍,還是鳳元都是極大的損失。”


    杜若知道,花家人盡數“戰死沙場”,或是受到牽連入獄後,都被秘密送去千尋島獻祭,這是每任女皇在位時都默許的規矩,或者說是發現的怪事,從朝中忠臣良將中選擇合適的人選然後舉族獻祭,能夠有效抑製龍脈氣運的擴散。直到封離繼位,這次被挑中的是花家,還有,林家。


    “不是沒有把握的猜測。”


    “阿離,你的意思是……”


    封離整個人靠在錦川懷中,自從賭局開始後,除了早就被獻祭全族的林家,她保下了花家,可是,花家人還是會莫名的消失,千尋島日夜有人看守,消失的人也不是被獻祭龍脈,就是單純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杜若姑姑,你可知千尋島是什麽地方,當初海盜中幸存的族人逃到那裏,因為服食月蕪草,身上出現‘氣’,那也是第一批獻祭龍脈的人。”


    封離沒告訴過別人,當初在杜若帶她親眼見證千尋島上的殘酷後,她與輕桐阿姐還偷偷去過一次。親眼看到,經過花家人的手采摘下來的月蕪草能夠保存很久,然後被送往南疆培養大氣運者的船上。


    這也是為什麽封離會下定決心阻止花家人獻祭龍脈,就是想看看會發生什麽。果然,龍脈還是那樣,氣運擴散日益嚴重,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忠臣良將的獻祭能讓龍脈多撐些時日的效果。


    所以,不是曆任女皇同時說了謊,就是所謂天命守護者從中插手,可他們,需要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如此說來,花家人的莫名失蹤定然與那些人有關係,不過,阿離,我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事情,等確定後,或許能解開更多的謎底。”杜若風風火火的,封離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沒影了,有什麽事情不能先說。


    錦川拿起一顆葡萄喂到女皇陛下口中,嘶……看著手上的咬痕,露出傻裏傻氣的笑容,至少,在殺了個迴馬槍的杜若眼中看來,是絲毫感受不到錦川能配得上阿離,擔起鳳元君後的責任。


    “阿離,雖然他確實有幾分姿色,但你畢竟先是鳳元的女皇陛下,才是封離自己,禦書房是處理國家大事的地方,還是應該注意些。”


    杜若剛才就注意到,她與封離說正事的時候,錦川癱在軟榻上沒有骨頭的樣子,還有那雙不老實手伸進封離的衣襟中都半天了還沒出來,咳咳……怎麽總是讓老眼昏花的她,看見小夫妻調情的事情。


    還有候選人剛到千凰島的那天,杜若第一眼就看上的梨笙,眼神澄澈對待事情有種莫名的固執,這樣的人若是時候接管執法隊,雖然還需多加調教,可確是這麽多年裏,杜若遇見的唯一能讓她看著順眼的人。


    知道封離在宮宴上留下替身時,杜若一口喝完苦的要命的湯藥,重新帶上麵具替她兜底去,也想順便考察一下梨笙,誰知道,才多大功夫,她就被身邊的大尾巴狼哄騙走了,那肉麻的畫麵,哼,不提也罷。


    “杜大人,我的好管家婆,阿離定會謹記您的教導,不是還有要事,快去吧。”唉,封離突然覺得臉有些熱,要知道,自從母皇去世後,杜若在她心中是和母親一樣的存在,被她躲避撞破與錦川……


    “阿離,妻主,你可千萬別聽她的,為了勾引到您,我私下裏可是煞費苦心,你不能這樣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錦川話音剛落,就翻身將封離壓在身下,還故意將自己的衣襟散開,看著女皇陛下神色迷離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妻主,我們努努力,要個孩子吧,不許拒絕,也不許質疑我的能力,隻管相信我就可以。”


    “等等,我們可以先會寢殿……錦川,嗚……都出去,沒我的吩咐不許迴來。”


    房梁上傳來幾聲錯亂的腳步,還有竊竊私語,錦川的動作隻是愣了一瞬間,就繼續占有獨屬於他的那份美好,反正,這裏是鳳元國,又沒有人認識他,他隻是阿離的夫郎,當然要多為子嗣考慮。


    這邊,杜若扶著假山吐出一口鮮血,早說過,她不能受刺激的。封離啊封琴,當初你倒是走得瀟灑,心中隻想著去來生給你的好夫郎褚樂請罪,但凡分出一點精力自己的好姐妹點破誤會,我又何至於都煩快要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還等不到那個膽小鬼來嫁給我。


    唉咳咳,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封家的,等老娘將阿離身邊的爛攤子收拾完,嗯,還有執法隊扔到梨笙手中,雖然還不知道她是否願意。


    反正,杜若讓內力遊走周身,直到臉色不再那麽蒼白才出宮。她沒多少時日可以揮霍,年輕時太過驕傲,不懂得低頭,這次,她願意先低頭,親自出馬將那個老東西搶迴來,反正當初阻止她們的人,骨頭都化成灰了。


    知道了,別催,還有輕桐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瞧瞧,把人家天真無邪的涼月小郎君都逼成什麽樣子,那可是自己精心為她挑選的最宜室宜家的夫郎。


    阿嚏……老王揉了揉鼻子,誰還能念叨他呢,那得多沒眼光。老王看著海水中的倒影,自己的白頭發怎麽又多了,還沒攢夠勇氣去見她,要是這張臉還失去以前的容貌,勝算更低了。


    紅葉歪著頭盯了老王半天,他今天難得偷懶沒有在後廚精心研究菜譜,那千山一個人得多累,還得受到精神上的摧殘。


    咳咳……紅葉趕緊甩開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以前有多嫌棄老王的飯菜,被困在迷陣中這麽多年就有多感謝它,怎麽能才發現他飯菜中的玄機。


    “小紅葉,還不快去找你家將軍,說是去帶兵增援,結果,這麽些天,光在原地打轉,連千尋島的方向都找不到,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也對,那老王你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紅葉摸了摸手中的補湯,還好是熱的,花槿妻主這兩天特殊時期,本就虛弱,還碰上這樣的事情,自己可得好好照顧她,萬一身體有虧損那可不行。


    當然,順便讓她看到自己的賢惠與持家有度,好趕緊克服心中那個坎,娶自己迴家。


    唉,看著紅葉傻笑的樣子,老王連連搖頭,嘴角漸漸染上苦澀,少年郎的愛慕啊,剛開始總是這樣一往無前、無所畏懼,以為隻要努力爭取就會有機會嫁得良人,餘生喜樂無憂。


    可哪裏知道,就算後來有幸同行一段旅程,一旦遇見柴米油鹽與人情世故的考驗,很小的難度卻越來越找不到解釋的機會,兩個人也因此產生隔閡,而後,默默疏遠。


    當你好不容易決定率先放肆年少輕狂與淩人傲氣想去重新贏迴心上人的原諒與愛意時,她身邊早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


    也發現,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並非是自己一個人的底氣。


    “杜若,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名字就是對我滿腔愛意最好的迴應嗎?”老王,王潤之看著眼前的濃霧中,漸漸出現心上人年輕時的樣子,神情逐漸迷離。


    “你那麽狠心,怎麽會願意低頭,還想騙我……”


    ……… ………


    “流雲,趁著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麽,你看她,從來都是,心中藏著事情不願意同別人說的時候,就會胡吃海塞。”


    容執換上鳳元女子最時興的衣服,雖然簡單卻大氣十足,弱化他不少男子的陽剛之氣………咳咳,說遠了,反正是一如既往的招蜂引蝶。


    “我倒是想,也要看梨笙大小姐願不願意給機會啊,嘶……”


    流雲嘴角突然溢出血跡,嚇得容執都不敢靠近。而梨笙聽到自己兄長的驚唿聲,克製住想要迴頭的動作。她親自動的手,當然知道狗男人傷得有多重,如果不好好臥床養上幾天上,隻怕會更嚴重。


    可,誰讓流雲突然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趁著自己……將她吻得渾身無力……他的大手還在自己身上到處撫摸……自己的裏衣被他解開,二人幾乎赤裸相對………流雲重重俯下身,隻差一步就徹底侵入梨笙防守最為薄弱的地方……


    雖然,流雲的醉意在感受到懷中之人的顫抖與滾燙的眼淚時就已經醒了大半,可他還是繼續下去,仿佛想借著此次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將梨笙徹底變成他一個人的。


    可臨到最後一步……多年前梨笙阿爹阿娘死去的樣子突然在腦中閃過,他怎麽配得上……流雲隻好將梨笙狠狠禁錮在自己懷中,低頭咬上眼前的柔軟,好平複自己身下的躁動……


    “嗚……流雲,我變得好奇怪,我不想學這個了,你快點起來……”


    梨梨,你不知道,自己剛才情動的樣子,還有主動摟住我想讓我繼續下去那懇求的眼神有多誘人……


    嘭……


    當時杜若看到的郎有情妾有意的恩愛場麵,根本就是個天大的誤會。雖然前麵確實是某人稍加誘拐就差點將梨笙吃幹抹淨的……咳咳,醬醬釀釀畫麵。


    可是,在梨笙本能的感受到危險,多次想讓壓在自己身上讓她變得很奇怪的人滾開時,某人磨磨唧唧的樣子惹惱了她,而且身上與平時練功截然不同的莫名酸痛……梨笙沒忍住,雖然最後關頭收了兩成內力,沒有絲毫防備的流雲還是“身受重傷”。


    “兄長,杜若女官想要培養我接替她的執法隊,我很感興趣,先走了,然後,那個,可能如果太晚的話,就不迴來了。”


    梨笙沒忍住.還是看了一眼流雲,將手中的傷藥遞給他,臉色通紅竟然施展輕功離開。


    “我就說吧,梨笙不對勁,我和父親告訴她多少迴,女子出門在外要記得偽裝自己,給自己留下底牌……流雲,你要去哪裏?”


    “養傷,沒事,沒錢,都別來打擾我……”


    容執摸了摸下巴,不對勁,他不在的時候肯定發生了什麽大事情,而且,是那種他父親知道後,會大發雷霆的那種程度的事情。


    “美人”垂眸歎氣的樣子更是引人心疼,可是,“她”太過兇悍,上一個上前調戲的人,還在醫館躺著呢。


    “丫頭,靜心,這種事關自己未來大事的時候,就別想著小郎君了,他們可能會背叛你,可手中的權利卻永遠不會。”


    梨笙崇拜的看著杜若,她會的東西好多,跟在她身邊也挺好,“嗯,都聽杜女官的,你要好好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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