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邀請,花家昌絲毫沒有推脫,花朵兒挽著花家昌的手臂,父女兩個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來到了舞台中央。花家父女儼然成了本場宴會的主角,光芒四射,備受矚目。


    花家昌和花朵兒停在了冷星辰的麵前,花朵兒鬆開了花家昌的手臂,自然地站在冷星辰的身旁不言不語,笑顏如花。花家昌滿意地看著自家女兒,然後拍了拍冷星辰的肩膀沒有言語,卻好像有千言萬語。


    等等,這個橋段讓我想起了什麽。哦,婚禮現場。女兒挽著老父親走在紅毯上,走到新郎的麵前,然後老父親把女兒交到新郎的手上拍拍新郎的肩膀,沒有言語鄭重地交權。今天的冷星辰一身黑禮服,今天的花朵兒也是一襲白紗裙。我有點呆滯,這是在演繹結婚現場嘛。


    “天呐,他們這是在幹嘛,怎麽好像是在走結婚的流程。”我身邊響起了葉繁不可思議的聲音,看來並不隻是我這麽想。葉繁這個頭腦簡單的家夥都這麽想,那豈不是大家夥都這麽想了。


    “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林子奇看了看麵漏難色的我小聲地斥責葉繁。


    葉繁才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不好意思啊,天星。我都是瞎說的,你別在意,別難過。”


    “沒關係,確實是像那麽迴事兒。”我淡然一笑,看似不放在心上,其實也很上頭。


    “我姨夫確實是很有實力的商人,他能來參加宴會也確實給足了冷星辰家麵子,會請他上舞台講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會帶花朵兒上台也不出意料。所以天星,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並沒有刻意的安排,你不必想太多。”林子奇在我身邊小聲地串聯著給我解釋,就是希望我能寬心。


    “我明白的,子奇哥。”我也不想糾結於這小小的插曲,畢竟冷星辰一直在看著我,給我信心。我懂,我理解。


    離我們較近的一位先生跟身旁的女伴小聲嘀咕。“我說花董事長為什麽會在百忙之中來參加這種不痛不癢的宴會,原來兩家有意聯姻啊。”


    他身旁的女伴讚同地點點頭,“我看也是,花家那小丫頭看冷家那小夥子的眼神裏滿是喜歡,多少還有點討好。隻是冷家那小夥子好像不怎麽在意,一直沒迴應她,反倒是一直在看著我們這邊。”


    那位先生接著說:“所以說各取所需唄,冷家得到花家的商業扶持,花家滿足唯一掌上明珠的求而不得。”


    身旁的女伴嘖嘖稱讚道,“冷家那小夥子可是撿了大便宜,花家的百億家產早晚收入囊中。”


    那位先生一臉羨慕,“嘖嘖,這種好事,我怎麽就沒長成花家大小姐喜歡的模樣呢。”


    身旁的女伴輕輕一笑,“張總,咱先不說模樣,您的年紀就不合適。”


    我愣是聚精會神地聽完了他們的對話,他們說的雖然是閑話,但是也是真話。聯姻,聽到這個詞我心裏不由得一緊,身體忍不住有些許的顫抖。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兩家好像都在往這個層麵如果他們今天宣布聯姻,那我算什麽?小醜嘛。


    林子奇和葉繁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礙於場合想讓他們住口卻不好阻止,兩個人擔憂地看著我,當我身體顫抖了那麽一下,兩個人同時急忙地扶住我的肩膀,一邊一個。


    “天星,你沒事吧?”林子奇關心地問。


    “哎呀,要不我帶你離開吧。這裏烏煙瘴氣的,我真的快待不下去了。”葉繁誠懇地說。


    “我沒事,我也不離開。別人說什麽是別人的事,冷星辰怎麽說怎麽做才是我在乎的。”我安慰自己,撇開大家的閑言碎語,我隱隱覺得今晚的劇情好像就是往那個方向推進。


    當花朵兒站在冷星辰的身邊,大家就開始議論紛紛。有和諧的,有違和的。和諧的聲音:說冷星辰和花朵兒他們兩個郎才女貌,說冷星辰和花朵兒他們兩個天作之合,說冷星辰和花朵兒他們兩家門當戶對,說冷星辰和花朵兒他們兩家商業聯姻。違和的聲音:有的男人說冷星辰配不上花朵兒,自己才是花朵兒的真命天子。有的女人說花朵兒配不上冷星辰,自己才是冷星辰的真命天女。有的人說冷家借兒子趨炎附勢高攀花家,有的人說花家為女兒屈尊降貴幫扶冷家。


    總之,各種聲音瞬間湧入耳朵裏,原來八卦不分場合不分男女不分階級不分學曆,有人就有八卦。和諧的不和諧的,冷星辰和花朵兒的指向都是一對,冷家和花家的目的意在聯姻,在我聽來都不中聽。


    我說我沒事,我很難心如止水。我說我不離開,我現在如履薄冰。如果真的如大家所說,那我今天來到這裏將是自取其辱。好在冷星辰一直注視著我,他是我的一劑強心針。好在林子奇和葉繁在我身邊,他們是我的兩個守護者。


    大家注視著舞台上,被請上台發言的花家昌並沒有立即發言,還在跟冷國豐商討著什麽,所以留有時間讓大家大膽猜測,閑言碎語。


    終於,他們兩個商討完畢,花家昌麵對著大眾,在話筒前站定。花家昌沉穩的聲音響起,“大家晚上好。”


    一句問候收到的反響很是熱烈,掌聲響起,還有迴敬的聲音。“花董事長,晚上好。”


    花家昌伸出雙手,手掌向下壓了兩下示意大家安靜,宴會廳瞬間安靜的掉根繡花針都能聽到聲音。“很榮幸今晚受邀參加國豐老弟為星晴侄女舉辦的宴會,也很榮幸國豐老弟讓我上台來給大家說幾句話。因為是臨時被叫上來的,沒有準備演講稿,我就隨便說說,嘮嘮家常。可能大家不知道,我們兩家是鄰居,平常也是常有來往,特別是我們家閨女花朵兒跟星晴侄女是小姐妹,很親的那種,比跟我這個爸爸要親。而且吧,我們家花朵兒總喜歡往冷家跑,好像有什麽寶貝吸引著她。”


    說到這裏,花家昌停頓了一下,向身後看了看,他的目光看向的是冷星辰,他是用眼神告訴大家冷星辰就是那個寶貝。


    “哪有什麽寶貝兒,別胡說。”花朵兒在冷星辰身旁嬌羞地駁斥花家昌的話,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行行行,沒有。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可是你自己信嗎?”花家昌寵溺地在台上跟花朵兒拌起了嘴,那個高高在上的花董事長在此刻也是個父親。台下的人都笑了起來,我不知道我是該笑還是該哭。


    “信……”花朵兒用餘光偷偷地瞄了瞄身旁的冷星辰,“吧。”


    “你瞧瞧你自己心虛不。”花家昌笑著指出花朵兒的沒底氣。


    “哎呀,趕緊發你的言吧。”花朵兒撒嬌道,笑的真的像最美的花,我都有點羨慕了。


    “好,現在知道害羞了,在家裏跟我說的時候咋那麽沒羞沒臊的。”花家昌還不忘調侃一下自家女兒。“不好意思,我們父女倆說了幾句調皮話浪費了大家的時間,我接著往下說。在做生意上,我還是對自己挺滿意的,不說多好吧,至少有點成績還說的過去。在照顧和教育子女方麵,我就有點懵懂。我們家就一個寶貝,我也沒照顧好她教育好她。所以我挺佩服國豐老弟和弟妹的,星晴侄女獨自在國外留學好幾年,很有勇氣。星辰侄子品學兼優,很有頭腦。一兒一女,真正的一個好字。我們家花朵兒可能是因為從小沒有媽媽,我這個爸爸又不負責任,被養的有點小任性小作妖,可是本性並不壞,也是個好孩子。”


    花家昌再次停頓了一下看向身後,此刻的花朵兒已經有點眼泛淚花,其實花家昌也有點真情流露。


    “爸爸。”花朵兒帶著哭腔喊了一聲‘爸爸’走到花家昌身邊,父女倆抱了一下,下麵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抱過以後,花朵兒再次迴到冷星辰身邊,乖巧地站著。


    “咳,年紀大了,也變得囉嗦了,平時在家裏都不說的話居然在大家麵前嘮叨個沒完。這就把脫稿發言的好處和壞處提現出來了,好處是親民,壞處是絮叨。抱歉了,各位。其實,今天我來參加這場宴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至於是什麽事情,讓冷董事長告訴大家吧,你們都是冷董事長事業上的夥伴,你們的聯係比較多。”花家昌說完走開了,對冷國豐做出了請的手勢。


    趁這點時間,大家又開始竊竊私語幾句,基本都在揣測是什麽重要的事情,無非就是兩家要結兒女親家,兩家公司要緊密合作,這兩件事同時進行。我也真是有點鬱悶,馬上就要宣布的事情,為什麽還那麽樂於臆測。


    隻見冷國豐馬上補位來到了話筒麵前,他此刻有點情緒激動,看來確實是有好事要宣布出來。冷國豐看了看花家昌,花家昌點點頭給予支持,再次做出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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