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張洋,看到江圓圓來了電話,滿心激動地接通了電話,“親愛的,這麽快就想我了。” “切,臭美。廢話少說,我有事問你。”吃了癟的張洋說:“哦,問吧。”“我們四妹現在還沒有迴宿舍,我想問一下冷星辰學長迴宿舍了嗎?”“啊,滿天星學妹這麽晚還沒有迴宿舍。學長有沒有迴來我們還真不知道,等一下,我讓李飛給學長打個電話。”“好的。”那邊李飛已經撥通了冷星辰的電話,電話沒有人接聽。再打一遍過去,還是沒有人接聽。“學長不接電話,你們怎麽不給天星打一下電話?”“她落在宿舍裏了。”“哦,這樣啊。我去學長的宿舍看看一下,看他有沒有在。”“嗯,看過後馬上打給我,我們很擔心。”“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張洋掛斷了電話,陳子亮壞笑著說:“不用去看了,學長一定沒有迴來,估計已經把滿天星學妹拿下了。”李飛笑著附和陳子亮的話說:“嗯,子亮說的沒錯。咱們學長的魅力,是沒有女生可以抗拒的。”張洋邊穿著衣服邊說:“你們兩個小子就不要亂猜了,我想學長也沒有在宿舍。不過,還是去看一下,圓圓她們很擔心滿天星學妹。” 張洋穿好衣服走出了宿舍,冷星辰就在他們的隔壁,是一個人的獨立宿舍。張洋敲了敲門叫了兩聲,裏麵沒有迴應。張洋拿出鑰匙直接打開了房門,裏麵黑暗一片。“學長,你在嗎?”還是沒有迴應,張洋打開燈,宿舍裏麵空蕩蕩的,果然沒有迴來。在冷星辰的書桌上,他看到了冷星辰留下的手機。


    張洋鎖上房門迴到了宿舍,李飛胸有成竹地問:“怎麽樣?學長一定不在。”“是,學長不在,他的手機在書桌上。”陳子亮催促張洋,“趕緊跟嫂子迴電話,別讓她們擔心了。告訴她們滿天星學妹跟學長在一起,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也是好事。”江圓圓正在焦急地盯著手機看,等著張洋的電話。電話響的那一刻,她立即接通了。“怎麽樣?冷星辰學長在宿舍裏嗎?”“不在。”“這麽說他們還在一起了。”“肯定的,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滿天星學妹跟學長在一起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也是好事。”“什麽好事,你別胡說,我們四妹不是那樣的人。”“好啦好啦,我錯了。”“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那怎麽辦,學長的手機也落在宿舍裏了。”“我想去青雲禮堂看看,他們應該還在那裏吧。”“好,我們一起去,在你們女生的宿舍樓下會合。”“好,待會見。”“待會見。”


    江圓圓、河一娜和汪小月各自穿好了衣服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沒幾分鍾張洋、李飛和陳子亮就來了。六個人集合完畢,浩浩蕩蕩地向青雲禮堂走去。一路上男生不停地寬慰女生,把他們的學長冷星辰誇的是一個出神入化,說我在冷星辰的保護下一定沒事的。當他們來到青雲禮堂的大門前,望著緊緊關閉已經上了外鎖的禮堂大門,張洋說:“看來學長和滿天星學妹已經離開禮堂了,這門都鎖上了。”江圓圓不解地問:“四妹現在還沒有迴宿舍,那他們會去哪?”李飛笑著說:“嫂子,他們能去的地方可多了,咱們就不要瞎操心啦。”河一娜知道李飛話裏有話,輕輕地在他的胳膊上掐著,李飛吃痛‘哎呦’地叫了出來。“叫你胡說。”李飛趕緊認慫求饒,“求你快點鬆開,我不敢了。”河一娜鬆了手,李飛趕緊賠上笑臉。


    汪小月問:“你們手裏有沒有鑰匙啊?”陳子亮說:“學長的鑰匙在我這裏。”汪小月催促道,“趕緊把門打開,我們進去看一下。”“沒這必要吧,大門都上了鎖,他們怎麽可能還在裏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進去瞧瞧總是無害的。”陳子亮應允著拿出鑰匙,剛想打開青雲禮堂的大門,剛剛巡邏的保安大哥好死不死地轉了過來。遠遠地看到聚集到青雲禮堂門口的六人,大聲地說:“同學,禮堂已經關門了,趕緊離開這裏。”張洋、李飛和陳子亮趕緊拉起江圓圓、河一娜和汪小月跑開了。跑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三個男孩子臉不紅心不跳的沒事人一樣,江圓圓、河一娜和汪小月跑的卻是上氣不接下氣。江圓圓氣喘籲籲地問:“我們不偷不搶的,幹嘛要跑啊?”張洋說:“你們不知道,青雲禮堂關門以後就不許靠近了,被逮到會記過的。”


    河一娜氣喘籲籲地問:“那冷星辰學長還打開門讓我們這麽多人進去?” 李飛說:“學長跟那個時間點當值的保安大哥比較熟,求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敢幫滿天星學妹的。”汪小月問:“怎麽辦?我們還要進去嗎?”陳子亮說:“不用進去了,既然都上了鎖說明學長和滿天星學妹已經離開禮堂了。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們學長護著,你們四妹絕對少不了一根頭發。”李飛又忘了剛才被河一娜掐的教訓了,又開始大放厥詞了。“是啊,你們就迴去睡覺吧。指不定學長和滿天星學妹正在某個賓館郎情妾意情深意長呐。”“李飛。”河一娜一聲怒吼,狠狠地在李飛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河一娜開始使出了很大的力道,李飛應聲倒地。


    張洋看著倒在地上的李飛,“活該,就你嘴欠。” 李飛委屈地說:“我知道錯了。”張洋說:“走吧,我們送你們迴去,說不定他們已經迴宿舍了。”江圓圓無奈地說:“也隻能這樣了。”六人各自迴到宿舍,冷星辰和我還是不在,江圓圓她們很是失望。他們就這樣在青雲禮堂的大門前停留了一下,鑰匙都拿出來了還是沒能打開禮堂大門解救我們出去。他們不知道我們確確實實就被鎖在了青雲禮堂裏麵,我們正在眼巴巴地翹首以待,盼星星盼月亮盼他們給我們開門。冷星辰是不是這樣的我不敢確定,我覺得他對於我們被鎖在禮堂裏麵很是愜意,至少我是很焦急很焦急的想要迴宿舍洗澡,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


    我早就昏昏欲睡了,一直在強打著精神讓自己不要睡著。當禮堂的鍾敲響十二下的時候,我就知道今晚出去已經無望。沉重的眼皮再也撐不起來了,我睡著了。冷星辰時不時地迴轉頭注意一下我,當他遠遠地看到我的腦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栽來栽去,他知道我已經慢慢睡著了,他實在放心不下,怕我會栽倒在任何一個方位。冷星辰站起身快速地來到我身邊,他扶著我輕輕地幫我擺好身體,然後坐旁邊將我的頭放在他的大腿上,讓我枕著他的大腿入睡。由於他的小心翼翼和我的精疲力盡,我完全沉睡在夢鄉,沒有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冷星辰小聲地說:“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今晚隻能委屈你這樣睡覺。”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我是何等的安逸。


    我做夢了,一個美麗的夢。在夢裏,冷星辰牽著我的手迎著春風,身後跟著福利院那些可愛的小朋友。我們是一家人,哭哭笑笑吵吵鬧鬧。我的唇邊溢出了微笑,冷星辰小聲說:“傻瓜,你是有多無憂無慮啊,睡個覺還能那麽甜。” 他不知道的是我不是無憂無慮,是因為夢裏有他。我應該慶幸的是自己沒有說夢話,不然該多尷尬。時間慢慢地流逝,冷星辰就那樣望著我,禮堂裏的燈隻開了一盞為我們照明,微弱的燈光照亮了人生的孤獨。世界萬物都需要一個伴,哪怕是永恆的太陽和月亮,都要日月爭輝才不那麽淒涼。冷星辰一直睜著眼睛看著熟睡的我,他好像沒有一絲困乏。今夜他誓要做我的守護神,讓我安心。


    禮堂的時鍾一遍一遍地敲響,一下兩下三下......直至敲響六下,這是我該起床背書的時間了。我神經質地醒了過來,一眼便看到冷星辰的臉,此時的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睡著了。我意識到自己現在躺在座椅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我知道這是冷星辰的體貼,心裏甜絲絲的。我看著他完美無瑕的臉龐,確實是一個迷人的小妖精,怪不得迷得那些女生們顛三倒四七葷八素的。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慢慢地靠近他的臉,我想偷偷地輕撫他完美的五官,這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願望啊。當我的手快要接觸到冷星辰的眼睛時,冷星辰猛地睜開了雙眼。我驚慌失措,急中生智地把伸出去的手攥成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冷星辰左眼上。我趕緊把頭離開了他的大腿,迅速坐正了身體。


    冷星辰吃痛,伸出手捂住了眼睛。冷星辰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問:“滿天星,你幹嘛打我呀?還用這麽大的勁,你可沒有看起來的那麽柔弱。”其實我心中很是心疼冷星辰,暗暗責怪自己下手太狠了。可是,我嘴上卻不能饒過他,“知道就好,我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這就是欺負我的下場。”冷星辰不滿地說:“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哪裏欺負你了?”我伸出手指著對立的那個角落,“你不是應該在那裏嘛,怎麽現在坐在我旁邊啦。”冷星辰滿腹委屈地說:“你這是以德報怨,我昨晚看你昏昏欲睡隨時有可能栽倒,所以就過來做護花使者。沒想到,我一睜開眼睛,就被你重拳襲擊。”我看著冷星辰一直用手捂著的左眼,關心地問:“很痛嗎?”“你說呢?你用多大的力氣你心裏有數。”


    “你把手放下來,讓我瞧瞧。”冷星辰知道我在心疼他,眼睛雖然疼但是心裏很暖。他笑著說:“不用了,其實也不是很疼。”“你拿下來啦,我看一下。”冷星辰緩緩地把手拿開,天啊,我的心開始疼了。真是罪過,我居然把冷星辰的眼睛打的眼圈發青。我心疼地伸出手撫摸被我打青的眼睛,“對不起,學長。我隻是就那麽揮了一拳,沒想到會這麽嚴重。”冷星辰有點受寵若驚,他笑著說:“沒關係,一點都不疼。”“怎麽可能,眼圈都青了。你今天還要上台演講,怎麽辦?”冷星辰抓住我的手,“有你的關心,腫了也沒關係。”我趕緊抽迴了手,“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受虐狂。”“那也要看是誰虐我,換做別人,我一定要他好看。”我知道不能再說下去,這滿溢的愛意纏綿讓人感到壓力山大。我往旁邊挪了挪座位,坐迴到昨晚認定的角落。冷星辰也知道多說無益,隻會增加我的負擔。


    我們安靜了一會兒,空氣滯留在我們之間,有一些尷尬。冷星辰開始抱怨,“這三個家夥,我徹夜不歸他們居然也毫不關心,都一夜了還不來幫我們開門。”“那怎麽辦?”“隻能等保安開門,今天有重要活動,估計八點左右就會開門的。”“那我們不是就會被發現了嗎?”“不會,我們躲起來找機會溜出去就可以。”“哦。”“你還困嗎?要不要再睡一會?”我搖搖頭,“不用了,昨晚睡的挺安心的。”冷星辰笑著說:“那是,你可是枕在我的大腿上睡了一晚,這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福利。”“咦,自作多情。如果不是你,我能睡的更好。”冷星辰打了一個哈欠,看來他昨晚沒有踏實入睡。看著他青青的眼圈,我真心抱歉。


    江圓圓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我空空如也的床鋪,很是擔心。她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張洋,‘醒了沒有,四妹還沒有迴來,我們再去禮堂看一下吧。’此時的張洋已經和李飛、陳子亮在去青雲禮堂的路上,他迴江圓圓,‘你放心,好好待在宿舍。我們三個已經在路上了。’張洋他們來到了青雲禮堂的門口,李飛擔憂地說:“學長和滿天星學妹該不會是真的被鎖在禮堂裏一晚上吧。”陳子亮說:“不可能,我猜他們一定是......”他挑挑眉壞笑道,“你們知道的,這羞羞的話題我就不直說了。”張洋輕輕地在陳子亮的胸口打了一拳,“去你的,不要胡說八道。”“都是成年人,很正常的。”


    “好啦,打開門就知道了。”張洋拿出鑰匙打開了禮堂的外鎖,然後是門鎖。張洋推開了青雲禮堂的門,冷星辰聽到了動靜再次帶我隱藏起來,我們緊緊地貼在一起,氣氛很是尷尬。三人走進了禮堂,看著空空蕩蕩的禮堂,陳子亮說:“你們看,沒人。”冷星辰聽到是陳子亮的聲音,“我們在這呐。”三人聽到冷星辰的聲音齊刷刷地看向我們這邊,冷星辰先是自己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把我拉了起來。李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笑著問:“學長,你們這是什麽情況?”冷星辰走了過去,我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他們的麵前。“你說呢?你說什麽情況?”李飛說:“我哪知道,還請學長和滿天星學妹解釋一下。”“解釋個屁。”冷星辰的態度很是冷漠,顯然為他們的晚來在生氣。


    我站出來,“學長,昨晚巡邏的保安大哥來了,我和冷星辰學長躲了起來就被保安大哥鎖在禮堂。剛才以為又是保安來開門,所以又躲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張洋說,“對不起,學長。我們好像來晚了。”“你們是該說對不起,我們被鎖了一夜。你們要是有心,昨晚就應該來開門看一下。”陳子亮說:“我們昨晚來了,準備開門的時候被保安發現,所以就沒打開。”李飛嚴肅地說:“對不起,學長。”冷星辰突然笑了,“好啦,跟你們開玩笑的,我能真跟你們生氣嘛。”三個人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冷星辰在他們心目中不隻是學長那麽簡單。陳子亮指著自己的左眼問:“學長,你的眼睛怎麽迴事?”冷星辰委屈地說:“被某個不識好歹的丫頭給打了。”“哦,學長一定是對滿天星學妹圖謀不軌了。”


    我被陳子亮說的滿臉通紅,冷星辰一把攬住陳子亮的脖子,“去你的,思想真肮髒,看來我得幫你去去汙。”然後,狠狠地在他的腦袋彈了兩下,彈的倍響亮。我心裏很是解氣,誰讓他胡說八道的,要是被三姐看到一定心疼死了。陳子亮揉著被彈的腦袋抱怨,“學長,你還真下狠手。”“這是為了讓你長記性。”張洋說:“學長,咱們趕緊撤吧,被保安發現就完了。”冷星辰打著哈欠說:“好,我得迴去補個覺。”就這樣我們走出了青雲禮堂,我終於唿吸到外麵的空氣了,被關了一晚上可難受啦。張洋提醒我,“滿天星學妹,你趕緊迴宿舍吧,你姐姐很擔心你,一夜都沒睡好。”我笑了笑說:“知道了,姐夫們再見。”這一聲姐夫們倒是把張洋、李飛和陳子亮三個大男人叫的麵紅耳赤,很好,我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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