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望著李莫愁,摸摸下巴腦子一抽道:


    “姐,你沒失身吧?”


    “!?”李莫愁臉色一僵,頓了下惱羞成怒,“臭小子,你在胡說什麽!”


    “咳咳!我隻是好奇。”


    “師姐守宮砂還在……”小龍女輕聲道。


    “住口!”李莫愁喝道。


    “那你急個屁??”楊過白她一眼,“上次我救了個落水姑娘,人家被田伯光玷汙,經過我們勸導,都已經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這,啥寶貝都在……”


    “無恥!再胡說,我殺了她!”李莫愁臉色唰紅。


    “話說,剛那故事好聽不?”楊過問。


    “??還行……”


    “你要聽進去,就應該明白:人生路上,並不是在哪裏放個門框,哪裏便是唯一出口。你可以向左向右,甚至拐個彎,去尋找新的出口。”楊過笑道,


    “無論發生過什麽,你要相信,最好的一定尚未到來。風雨過後繼續上路,總有人能陪你走到最後。”


    “……”李莫愁一臉失神,“我心已死!”


    “人都沒死呢。”楊過歎道。


    “有什麽區別?想要的得不到,還被永遠囚禁在古墓中……還要天天看你們倆,令人厭惡的嘴臉!”


    李莫愁此話一出,小龍女頓時愣住。


    楊過當場不樂意了:


    “老子好心勸你,你還裝起大爺了?吃我的飯,聽我的故事,還放你一條生路,你還想怎樣?要不是龍姐姐,我早就一指戳死你了!”


    “你戳,有本事戳!我立馬一劍殺了她,讓你們永生永世沒法在一起!”


    李莫愁怒懟。語氣激動至極,仿佛下一秒就要拚得魚死網破。


    楊過頓時無語:


    “你想怎樣?”


    “我……”李莫愁一怔。


    顯然,這家夥就是失心瘋。就是見不得別人好。要真說想要啥,好像把她問住了。


    楊過失笑:


    “隻要你別再動手,就這樣不也挺好?有的吃,有的住,還有故事聽。要還無聊,可以練練功。”


    “有什麽用?又出不去!”


    “那不一定。水滴石穿,人定勝天,隻要你想,還真沒什麽不一定的。”


    楊過說罷,一個轉身。


    雙手倏起,十指間綻放璀璨光芒。嗖嗖聲中,一道道劍芒激射而出。


    一陣嗤嗤聲過後,山壁上碎石崩裂,紛紛落下。轉眼間,堅硬石壁上出現一個大洞。


    “( ̄口 ̄)!?”


    李莫愁瞠目結舌,驚滯當場。


    小龍女久久不語。


    楊過轉頭望向兩人,淡然一笑:


    “所以,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麽會有斷龍石落下,古墓永埋深山的謬論?古有愚公移山,拿著簡單鐵器,都要鑿穿大山。我們若想出去,不過早晚的事而已。”


    說話同時,他暗自尋思:更何況,我還知道另有密道。而且再不濟,我還有屠龍刀……


    一個古墓派,還想困住我。


    惱火了,老子打通終南山!!


    剛想到這裏,便見李莫愁眼神放光,一臉激動道:


    “此話當真?”


    “你有什麽值得我騙的?”楊過不屑道。


    “(?_?)”李莫愁語塞。


    “放了龍姐姐,我可以不殺你。”


    “不行!”


    “??”


    “我要玉女心經!”李莫愁刹那重拾野望。


    “不行!”


    小龍女直接一口迴絕。


    聽到此話,李莫愁頓時眼中寒光閃過:


    “既如此,咱們便魚死網破!”


    “我曾答應師傅,不能將它給你。”小龍女輕歎搖頭,“而且,即便給你,也練不了。”


    “你竟如此小覷於我!”李莫愁恨聲道。


    “你不明白,那本心法一個人無法修習。其中有些要求比較特殊……若無法滿足,便會立時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小龍女搖頭道,


    “正因為此,直到今日我都沒有修習。其實,修習那門功法,將它繼承並發揚光大,是我最大心願。”


    “你用這樣的話來搪塞我?”李莫愁冷哼,看上去明顯不信。


    “……”


    小龍女輕歎口氣,沒有說話。


    見此一幕,楊過不禁望向李莫愁嗤笑一聲:


    “你覺得,龍姐姐是會撒謊的人嗎?”


    “哼!你當然相信她。”


    李莫愁話雖不服,但是看表情也已信了八分。


    楊過忍不住嗤笑:


    “要不然,相信你?赤練仙子,蛇蠍美人,恩將仇報,喜怒無常?”


    “你真不相信我會殺了她?”李莫愁冷冷說道。


    “我不敢保證。但我相信自己,在你動手前,完全可以一劍洞穿你的腦袋。”楊過笑道。


    “……”


    “你若能就此罷手,不僅不會死,還有出去的希望。而且,若你真的聽話,還有別的好處。”


    “就你做的飯,還有幾個故事,就想騙我?”


    “愛信不信,選擇權在你。”


    楊過說完重新坐下,不再言語。


    李莫愁沉默許久,突然後退一步,嗆聲短劍歸鞘。然後抱膝坐下,淡然說道:


    “若想殺我,請隨意。”


    “我不喜歡殺人,尤其是身邊人的家人。”


    聽到楊過所說,小龍女嘴角微微揚起,盈盈走到他身邊,貼著他右側坐下。


    李莫愁沒好氣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端起飯碗開始繼續吃飯。


    氣氛變得有些沉寂。


    不過,楊過感覺,比之前的緊張感要好不少。幹掉李莫愁的心思,也頓時壓了下去。


    隨後,他稍加思索,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


    “李莫愁。”


    “剛還叫我姐。”李莫愁冷笑。


    “你不是我家人。”


    “……”李莫愁,“想說什麽?”


    “這是五仙教教主藍鳳凰給我的蠱毒。”


    “哦?”李莫愁一怔。


    “本來,我完全可以悄悄放你早飯中,神不知鬼不覺,從此以後,你就得聽我的。”


    “???你!!”


    “我沒有那麽做,主要是想把選擇權留給你。”


    “開玩笑!我即便失心瘋,也不可能吃這個!”李莫愁一臉戒備,輕蔑笑道。


    “我想也是。”楊過點點頭,又把藥丸塞進懷裏,自言自語道,


    “其實,你要吃下去我才頭疼!到底該傳你九陰真經,還是九陽神功,還是……”


    “等等!你說的是?”李莫愁倏地拍地而起。


    “第一次華山論劍,王重陽勇奪第一,賭注是九陰真經。第二次華山論劍,歐陽鋒練錯九陰真經,奪得天下第一。”楊過自顧自說著,


    “在此期間,少林普通弟子張三豐無意習得部分九陽神功,在此基礎上,融會貫通基礎少林羅漢拳自立門戶,多年後,終成震古爍今的一代宗師……”


    !!??


    全場一靜。


    小龍女微微發怔,看上去有些恍然。


    李莫愁則眼神放光,身形微微震顫,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有??”


    “不止這些。”楊過笑道。


    “!!??”李莫愁嘴巴微張,驚滯當場。愣了兩秒後,又激動又疑惑,“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雖不殺你,但也不信你。所以才讓你選擇。”楊過淡然一笑。


    “那換個要求?沒人願意吃這玩意兒!”


    “自己好好想想,憑什麽我要將武林至寶這麽輕易傳你?”楊過輕聲歎道,“其實,這麽做,還是你占便宜。”


    “你在開玩笑!”李莫愁不屑。


    “你並沒有任何值得交換的條件。這麽做,完全是因為,你是我龍姐姐的師姐,她不願意看到你死。”


    “……”


    “隻要你不無緣無故害人,尤其是我身邊之人,我不會管你,也不會要求你什麽。即便你吃了它,也沒什麽影響。”楊過問,“這麽想,我是不是還虧了?”


    此話一出,李莫愁低頭沉默不語。


    小龍女雙眸癡望楊過一眼,睫毛微微顫抖,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向他又貼緊幾分。


    楊過暗感溫軟在側,陣陣清香撲麵而來,忍不住伸手背後,偷偷攬住她的腰肢。


    小龍女身形微微一顫。


    略加掙紮便即放棄。


    正此時,對麵李莫愁倏地抬頭:


    “此話當真?”


    “算了吧。”楊過擺擺手。


    “??”


    “我反悔了,太麻煩……”


    “給我!!”李莫愁倏地上前,一雙秀手直接伸至楊過麵前。


    “真想好了?”楊過無語道。


    “嗯!我也有條件。”


    “哦?”


    “你要做飯,要講故事,還要……”


    “滾!!”楊過白她一眼,“今天起,飯都你做,願意就來,不願意滾蛋。”


    “那,故事不能少!”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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